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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自然课堂创造的文化(1)

新西兰天高渺远,置身其中,仿佛存在于天地之间,这片土地注定充满了太多的神奇。

第一节 生活在天地之间

如果说地球上哪个地方还算是净土的话,新西兰绝对排得上第一。

新西兰人崇拜的自然,热爱环境事业,他们执着地禀持着人与自然和谐的理念。这一切都与毛利人有关,毛利人对大自然的崇拜,使新西兰人在天地之间保持着人类的尊严,一个清洁干净的灵魂。

1.钓起的天堂岛

和其他民族一样,毛利民族的神话也是从天地起源开始的,这便是关于天父和地母的故事。

据传在上古时代,天地一片混沌,天父兰吉和地母帕帕生活在黑暗之中,天空覆盖在大地身上,没有一丝的光亮。他们的6个孩子后来成为了人类的神,掌管着不同的事物,但是他们都渴望得到光明,无边无尽的黑暗实在令他们无法忍受,可唯一的办法是将它们的父母分开。荣嘎使尽全力也没有把天地分开,同样,汤阿罗阿、豪弥亚图也失败了。最后轮到泰恩了,他用倒立的姿势,头顶大地,用他强有力的腿终于将天空撑到现在的位置。

这时,一直反对把父母分离的惠塔里被激怒了,他将自己管辖的狂风吹向了自己的兄弟。他把泰恩森林里的树木连根拔起,将汤阿罗阿赶回了大洋深处。荣嘎和豪弥亚见状躲进了大地母亲的怀里。图在与惠塔里的抗争中取得了胜利,他嘲笑其他几个兄弟的懦弱,并把他们的后裔、飞鸟、红薯都当成了自己的食物。

此时,可怜的兰吉为失去妻子痛心不已,他痛哭流涕,泪水化成了大雨与冰雹,落在地上。帕帕身上升起了哀愁的雾霭,使万物都凝结上了一层冰霜。孩子们都看见了这一后果,都于心不忍,便将大地母亲翻了一个身,使她看不到伤心的丈夫。帕帕被翻转之后,兰吉的眼泪就没有那么多了,清晨小草上的露珠就是兰吉的眼泪凝结而成的。

于是太阳和月亮开始照耀人间,天空则被一簇簇的星星所点缀。

大地与天空的孩子变成了毛利人的神只。图是战神;荣嘎是和平与农业的守护神,人们的农业生产全承蒙他的庇佑;汤阿罗阿是海神,他是所有鱼类之神,并保护一切海洋动物;塔惠里掌管天气;豪弥亚则掌握着毛利人的主食-蕨根。

除了天父与地母的传说之外,在毛利人中最广为传颂的就是毛伊的传说了。毛伊是一个智勇双全的半人半神的神奇人物,正是他钓起了新西兰北岛。尽管他不是神,毛伊却智勇双全,具有可以战胜任何普通人的神奇法力。

毛伊的出生与他的几个哥哥都不同,他是个早产儿。母亲塔兰嘎以为他已经死了,便剪下一束头发包住他,然后把毛伊扔进了大海里。

后来一阵海风把他吹到了岸边,成群的苍蝇扑面而来,他差点被蛆啃光,接着海鸟把他啄得血肉模糊。就在他奄奄一息之时,他们的先祖塔玛赶了过来。他赶走了成群的苍蝇和海鸟,又拨开周围的海蜇,抱起毛伊,把他擦洗干净,带回了家。

毛伊由一个稚嫩的小婴儿渐渐长成为机灵的小孩子,一天,他听说他的父母和所有的家族亲属都聚在一间屋子里一起跳舞时,他便投奔父母而来;他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地轻轻地坐在兄长们的后面,谁也没有发现他,后来,当轮到毛伊的兄长起身跳舞时,小毛伊也跟着站了起来。母亲塔兰嘎看到多了一个孩子,便问他是谁家的孩子。毛伊毫不犹豫地说:“我是你的孩子。”这下塔兰嘎被激怒了,她非常生气,认定这个小毛伊是在说谎骗她。可是小毛伊并不害怕,他有条不紊地把自己的出生和成长经历讲给了塔兰嘎听,听得塔兰嘎目瞪口呆,回想起了生下小毛伊和把他扔进海里的经历。

毛伊说:“当我还在你的子宫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那几位兄长的名字了。”说完,他便叫出了4个哥哥的名字。塔兰嘎被毛伊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终于母子相认了,并对毛伊说:“孩子,你是海浪和水草哺育长大的,有朝一日,你将会踏过海恩·努伊·特·珀的生死门槛,将死亡征服,让人类从此不再受到死亡的威胁。”

那时候,人们赖以生存的陆地还很小,海洋却很大,毛利人主要靠打鱼维生。这一天,毛伊和兄长们又去钓鱼。兄长们很快就钓了满满一船的鱼,可是毛伊一条鱼还没有钓到。听到兄长的催促,毛伊不紧不慢地拿出那个有魔力的鱼钩,穿上鱼线,接着一掌将自己的鼻子打出血来,抹在鱼钩上当诱饵,然后便将鱼钩抛到了海里。毛伊念动咒语,鱼线便直线下沉,他发现鱼钩已经钩到了什么东西,异常沉重。

于是毛伊念动收鱼线的咒语,只见一条大鱼拼命地翻滚挣扎,几乎都要把小船掀翻了。兄长们见此都吓坏了,担心会丢掉性命。

于是毛伊便念起另一套咒语,可以使沉重的物体变轻。渐渐地大鱼露出了海面,这就是被毛利人称为“毛伊之鱼”的新西兰北岛。

毛伊明白,要想安稳地享用这条大鱼,他必须先回村里祭祀诸神,请求得到神的护佑。临行前,他特意叮嘱兄长们一定要等他回来之后再一起分享。可是,毛伊走后不久,他的兄长们便将他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割下了一块块的鱼肉。

这下可触怒了神灵,他们用法力使毛伊之鱼不停地翻滚,最后变成了一块坚硬的陆地。

由于不停地翻滚,本该是平整肥沃的土地变成了北岛今天的山谷、山脉、湖泊和岩石耸立的海岸线。新西兰的南岛则是由毛伊的独木舟变化而来的。

毛伊做了许多造福于人类的事情,比如他为人类取来了火种。可是,毛伊不是神,他也有七情六欲,也做过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他就曾因为嫉妒而把自己的姐夫变成了一只狗,并因此导致姐姐投海自尽。

毛伊把姐夫变成狗之后,便离开了村庄。这时,毛伊想起了母亲曾说过,有朝一日他将战胜伟大的海恩,那时人们再也不会受到死亡的成胁。于是,毛伊想去挑战死亡之神海恩。父亲深知毛伊很勇敢,可是他的缺点也很明显,父亲很担心他,于是便把包含的凶兆跟毛伊讲了,可是,毛伊对此满不在乎,似乎有把握似的。他的父亲很无奈,只好随他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毛伊拿上他的神性额骨,又脱下身上的衣服,便朝着天地相接的地方走去。他计划好了怎样杀死海恩:先进入海恩的躯体,然后穿过她的子宫,再从她的嘴中钻出来。到了海恩的住处之后,毛伊看到她正在酣睡。于是,毛伊转身叮嘱他的鸟儿朋友们,当他进入海恩的身体时,他们千万不要笑,否则惊动了她,她会立刻把自己杀死的。说完,他就变成一条通体发亮的小毛虫,爬进了海恩的身体里。

开始鸟儿们遵照执行,尽力忍住不笑。但当它们看见毛伊变成毛毛虫钻进海恩的身体里,都笑了起来,这下可惊动了海恩。海恩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于是就在一瞬间,毛伊便被闷死在海恩的身体里。

毛伊就这样死了。幼时陀西仪式上父亲的一时疏忽预示了毛伊将在劫难逃,同行伙伴的哈哈一笑葬送了他的性命。其实,海恩也早就知道了毛伊的计划,但她坚信人类必须面对生和死,这样生命才能循环,才能珍惜生命的可贵。据说毛伊的后裔现在仍有一些住在夏威基,即毛利人认为他们远祖的故乡,有些则住在毛伊钓起来的毛伊之鱼,即新西兰北岛。毛伊的故事就这样代代相传,成为毛利人宝贵的文化遗产。

2.源于自然的恩赐

新西兰流传着一种说法:“没到过罗托鲁阿,就不算到过新西兰。”这句话虽略显夸张,但它也说出了罗托鲁阿的美丽。这个人口不到7万的小城有如此大的魅力,有两个方面的原因:第一它是新西兰土着毛利人的文化中心;第二罗托鲁阿是一座地热城。这里到处都冒着白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所以有人又把这里叫“魔鬼城”。

毛利人认为这些地热是上帝恩赐于他们的礼物,但他们自己不开发。据说当年如果英国人要用,就必须向他们购买,那是天赐给他们的权力。由于罗托鲁阿正好坐落在一条绵延200千米的火山裂缝上,因而城市下面是空的,地热在地下到处乱窜。为了让地热的能量得到释放,当地人就在热气最集中的地方也就是温度最高的地方钻个孔,为地下减减压,于是形成了市内烟雾缭绕的独特景观。

罗托鲁阿的热泉及泥浆池多不胜数,到处蒸气弥漫,传出阵阵浓郁的臭硫磺气味。人们置身其中,仿佛置身于仙境,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其中的华卡雷瓦喷泉,定时喷发,擎天水柱从喷泉倾泻而出,蔚为奇观。乘直升机从空中俯瞰,五大地热区被一片神秘的雾气笼罩。

滚滚的喷泉,跳动的泥浆,不停冒烟的地孔,酷似景观奇异的月球表面。

城内遍布泥浆热泉,最着名的是法卡莱瓦莱瓦地热保护区。这里有各种各样的泥浆池,远看像沼泽地,近观似煮沸的黑芝麻糊,不停地冒气泡、喷泥浆。泥浆气泡时而像是一朵朵突起的黑蘑菇,这边刚落下,那边又起来;时而又像趴着的黑青蛙,一跃一跃像要跳起来,破裂时还发出“咯咯”响声,所以又被称为“青蛙池”。人们可以在这里洗个泥巴澡,把含有丰富矿物质的热乎乎的泥涂满全身,等泥巴晾干后一块块剥掉,再去浸温泉,让紧绷的皮肤在温热的泉水中变得柔滑光泽,全身的每个毛孔都会变得十分通透。

据说,这种泥巴澡既可以治疗风湿病和皮肤病,还有非常好的美容效果,当地还有专门采集这种泥浆制造火山泥面膜出口全世界的工厂,这里也是世界最早的SPA胜地。可别小看这种黑黑的泥浆,里面富含矿物质,用它制成的护肤品价格不菲,畅销全世界。

这里有世界上最大的温泉湖-煎锅湖,湖面达3.8万平方米,水深6米,平均水温55℃,湖底最深处高达200℃。湖面终日烟雾弥漫,不时冒出一串串气泡,仿佛随时会沸腾。与煎锅湖齐名的是香槟湖,由于含多种化学物质,它呈现出红、橙、蓝、绿等斑斓的色彩,被形象地称为“画家的调色板”。比起温泉湖,间歇泉是地热景观中较有的特色的一种,泉眼会不定期地喷发,形成壮观的水柱。而位于怀奥塔普地热保留区的诺克斯夫人人工间歇泉更是一绝,只需往泉眼投入一块香皂,就可以控制喷发时间。一到时间,石罅之间,如闷雷滚滚,万马奔腾,先是泉口涌出水柱。1米、2米……过一会儿,涌动的泉水,像一条腾飞的龙,冲向云霄,洁白的水柱直冲蓝天,高达几十米。

除了奇特的自然景观,毛利人的文化也令人着迷。罗托鲁阿至今完好地保存着毛利人的传统建筑、艺术和音乐。就连当地的烹饪方法也是独一无二的:把玉米、鸡蛋、土豆、白薯等放进篮子,再把篮子浸入滚烫的池水中。这样煮出来的玉米,甜香脆嫩,几乎入口就化。毛利人还有种特别的“石头火锅”,先用地热把洗净的鹅卵石烘烫,再把食物用新鲜叶子包好放到石头上,几小时后就熟了。除了做饭,毛利居民还充分利用地热资源取暖、洗衣、洗澡,地热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取之不尽的天然能源。这些地热估计与西藏着名的羊八井地热有异曲同工之妙。毛利人相信在地热作用下徐徐上升的蒸汽可以将他们的灵魂带上天堂,所以他们选择这里为死后的安葬之地。因此也号称“毛利人之乡”。

地热城的另一绝是地热虾,世界上仅有的几个地热虾场就在这里。

这里的虾通体透明、在40度的水里嬉戏自如。据说这种热水里养大的虾生性好斗,常发生“互殴”和大虾吃小虾的情况。因为在“斗争”中成长,地热虾的肉质十分鲜美,惹得许多人不远千里前来品尝。

罗托鲁瓦湖是罗托鲁阿市16个湖泊中面积最大的,因火山喷发而形成,这里的毛利人世代居住在湖的周围并成为他们的胜地。罗托鲁瓦湖中央的摩库伊阿岛,是新西兰最感人的爱情故事“海尼莫阿和图唐纳凯传说”的发生地。

美丽的少女海尼莫阿,是一位酋长的女儿。她住在罗托鲁瓦圣湖的东岸。部落要为她指婚,当时有许多男子向她求婚,但是都被部落一一拒绝了。

那时,湖心摩库伊阿岛上住着一家人。这家人有几个兄弟,年纪最小的叫图唐纳凯。在一次青年武士演练搏斗技巧的部落聚会中,图唐纳凯见到了海尼莫阿,两人都被对方所吸引,从此坠入爱河。图唐纳凯以威武娴熟的搏击技巧和英俊潇洒的外表吸引了海尼莫阿的目光,打动了她的芳心。但是,因为图唐纳凯出身太低,在当时是不可能有机会娶到海尼莫阿。

可怜的图唐纳凯只能成天坐在小岛岸边,用低沉的笛声排遣哀伤。

悠扬的笛声飘过湖面,传到海尼莫阿的耳中,同时让部落的人发觉了。

为了阻挡笛声,海尼莫阿部落的人用一艘大独木舟挡在沙滩上。但是他们忽视了海尼莫阿的聪明伶俐。

一天晚上,决心前去寻找爱人的海尼莫阿把一个葫芦绑在身上作为救生衣,朝图唐纳凯的笛声游去,她最终到达了摩库伊阿岛。但是,在寒冷的水中游了很长时间的她冻得浑身颤抖。直接跃入岛上的怀基米希亚温泉池。她在暖和身子的时候,图唐纳凯的奴隶来池边打水。

海尼莫阿声音沙哑地问:“你给谁打水?”奴隶答:“图唐纳凯。”海尼莫阿突然把奴隶手中的水瓢抢了过来,砸得粉碎。奴隶回去后告诉了图唐纳凯,图唐纳凯来到池边看个究竟。两个人终于见面,最后,海尼莫阿的部落同意了他们的婚事,故事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