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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城市,看别样风景(2)

在“风帆之都”奥克兰,人们谈得最多的两个词就是“大海”和“风帆”。每当节假日,海湾里就会聚集了许多爱好者登上帆船,扬帆出海,点点飘动的白帆,仿佛整个城市都“动”了起来。在这里,大约每4人便拥有一艘船,在一片片的农场里更是能经常可以看到用拖车牵引的帆船,可见新西兰人对帆船运动的热爱。许多奥克兰人就住港口边,家门口停泊着自己心爱的帆船,随时就可以跳上船升起风帆到海上畅游一番,或者邀上三五好友一起在海湾里比赛角逐。

奥克兰1000千米长的海岸线上海岸风格迥异、形状各不相同,有高大陡峭的悬崖、凸凹不平的巨石、平坦的砂岩地和沙滩。东岸的海滩最适合游泳、航行,西海岸则是冲浪最理想的地方。对多数游客而言,这些海滩可能冷冷清清,但奥克兰的游艇族在这里找到了一份完全的孤独。

为了对得起这片天然的海上乐园,每年1月底奥克兰都要举行帆船赛,参赛的帆船超过1000艘,种类繁多,而每4年举行一届的美洲杯帆船赛,则与男足世界杯赛、网球戴维斯杯赛一起,被世人并称为“世界三大杯赛”。新西兰人对于帆船的热爱,造就了一批批世界一流的帆船选手,在世界上历史最悠久、最有影响力的赛事“美洲杯帆船赛”中,新西兰帆船队被认为是最有实力的队伍之一。比赛举行之时,各国风帆好手云集,千帆竞发,人山人海,这一天是奥克兰人及各国帆船爱好者的狂欢节。

“纯洁少女与100个情人”,这不是某部爱情电影或者都市言情小说的名称,它是属于新西兰第一大城市奥克兰的。这是“奥克兰”一词在毛利语中的意义,源于该地区聚集了众多的毛利部落。这块原本属于毛利人的3000英亩土地,于1840年被一位英国的船长所购买,当时所花的价钱是55英磅的金币,120把斧头,100码布,50条床单,20条裤子,20件衬衣,10件外套,10顶帽子,10个铁锅,4箱烟草,1箱雪茄,1袋砂糖和1袋面粉。奥克兰1840年刚建城时,这里只有2000名居民。从1841到1865年的25年间,这里都曾是殖民统治的首府。

在城市街道上和奥克兰的海滩港口,都经常能看到这样的标语-“5%Development,100%Pure”,意思是“只开发5%的国土,保留100%自然的纯粹”,真是与“纯洁少女”之意不谋而合。在奥克兰,即便是铁路,车厢里的人也不多,每个客运站点都是如此安静,清晨或傍晚,虽然也有几人上车下车,却是那样的不紧不慢。建于地下的车站也并非是地铁,驶出短短四五百米之后,火车就会重回地面。这些地铁不能称为轻轨,因为它们没有速度,慢慢悠悠的,好像是让人们欣赏风景似的。

在奥克兰任何地方都能够看到其标志性建筑——天空塔。天空塔坐落在奥克兰的市中心,高328米,犹如37辆巴士连接在一起的长度。

它是南半球的最高建筑,比巴黎的艾菲尔铁塔和悉尼的AMP塔还高。

天空塔的重量也是相当惊人的,2100万千克,相当于6000头大象的重量,费时约3年的时间建造完成。它与其他的建筑连成一体,组成巨大的天空城,城中汇集了新西兰最大的赌场、高档餐厅、酒吧、宾馆和剧场,那里有许多独一无二的旅游冒险活动。

登上天空塔190米处的多层观景台极目远眺,塔顶360°的了望台可将整个奥克兰美景一览无余。胆大的人们可以站在玻璃地板上,感受繁华的街景被踩于脚下的快感。如果这还不够刺激,那么天空塔的特色极限项目“SkyJump”,一定能满足那些想测试胆量的人们。想象一下,从192米的高塔上一跃而下,身体在急速下降的同时与湛蓝的天空合二为一。如此刺激,恐怕只有勇敢的人才能做得到。

天空塔有三部透明玻璃电梯,以时速18千米的速度上升到顶层的观望台仅需40秒钟的时间。这里也是考验体力与毅力的绝佳场所,天空塔举行的爬楼梯竞赛中,有人创下了以5分17秒的时间爬上1000个阶梯的惊人纪录。

独树山是大约3万年前火山喷发后留下的遗迹,山上有一棵125年树龄的参天古松,此树曾被誉为奥克兰市的“天然市徽”,也可以说是新西兰历史的见证。早年,毛利人在此地生活,曾在山顶种植托塔拉树。但是由于土地贫瘠,树木难以成活,仅有一棵树生长茂盛,毛利人将此树尊为“圣树”。

1852年被一个白人殖民者将“圣树”砍倒当柴烧了。奥克兰市长坎培尔爵士在山上补种了树木,但不是托塔拉树。

毛利人为了发泄被殖民者压迫的满腔怒火,经常在漆黑的夜晚偷偷地将树木一棵棵地砍死,虽然殖民政府加强了保护,但是毛利人最终还是把山上的树砍光了,除了山顶上的那一棵。其实山顶的那棵树也不是刻意保留下来的,有人试图用炸药去炸掉它,还有人用电锯在树干上留下了一道12厘米深的刀口,尽管如此它还是坚强地活了下来。

毛利人认为这可能是天意,只好罢手。独树山无论是名字、外形或由来,可能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后来,市政府出台了拯救方案。专家们用钢丝绳从四周将树固定住,以免它在大风的情况下倒下来砸伤游客。2000年,为了公众的安全,这棵松树不得不被砍倒,独树山也由此而被人们称为“无树山”,现在的这棵树则是后来政府补种上的。

独树山所在的肯威尔公园是坎培尔爵士的私人产业。1901年,他把公园赠送给了市民,并在死后葬在了独树山的山顶。应坎贝尔生前的要求,在他墓地附近修了一座高21米的纪念碑,以表达他个人对毛利人的钦佩。碑上刻有毛利人的立像,这些立像是以18世纪在独树山生活的毛利酋长为原型制作的,因此成为了奥克兰市富有历史意义的一处人文景观。

美丽的世外桃源激流岛,对于中国人来说,可能有点陌生,但说起顾城岛,相信很多人都很熟悉。因为诗人顾城曾生活在那里,所以被中国人所熟悉,人们都叫它“顾城岛”。

知识小百科

顾城

朦胧诗主要代表人物,被称为当代的唯灵浪漫主义诗人,早期的诗歌有孩子般的纯稚风格、梦幻情绪,用直觉和印象式的语句来咏唱童话般的少年生活。其《一代人》中的一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成为中国新诗的经典名句。后期隐居激流岛。其作品译成英、法、德、西班牙、瑞典等10多种文字。

这个面积90多平方千米的海岛绿树环绕,有着风景优美的海滩。

因为各种原因,现在的岛上居民过着半隐居的生活。他们不图名利,只想过田园般的生活,不受外界影响。激流岛与奥克兰相距并不远,坐快艇的话,45分钟便可到达。

天才的诗人顾城就隐居在这里,筑梦于斯,毁梦于斯,至今让人扼腕叹息。山坡上依稀可以看见密林间依山而建的暗红色两层木屋。

诗人曾经“发疯一样地修我的墙,我的城,我天国世界的边界”(《英儿》),密密的山林应该是诗人当年修筑的墙基,周围是四散丛林中的古老银蕨,枯藤缠绕的参天古树。

此时的顾城居所已是“小路布满泥泞,高矮不一的树木,垂下了暗绿的披风。再没有谁离去,也没有谁来临。锈蚀的圆门倾斜着,露出一片青草”(《故址》)。从露台一角望出去,周围古柏苍翠,远处是岩石湾,蓝宝石一样的海水。紧闭的门窗上挂着一块斑驳的木牌,写着“私人地方请离开”。透过暗淡的玻璃窗,依稀可见屋内生锈的水槽,破旧的洗衣机,废弃的坐椅,颜色模糊的垂幔。外墙上爬山虎绿意葱茏,门边缝隙长出的青枝绿叶上还开着几朵素心的花。

荒烟蔓草间,又仿佛看到那个戴着新西兰羊毛编织的烟囱状帽子,前额宽阔、面色憔悴、眉宇间带着狂狷和孩子气的诗人,“我呆在谁也不稀罕的地方,那是我的神殿,破房子,劳动,吃苦,天涯海角”。诗人选择了真正的天涯海角来遗世独立,围篱养鸡,伐木筑舍,过着晴耕雨读的生活。

顾城夫妇放弃了国内优越的条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得不挑起世俗加予的生活重担,这对“唯灵的浪漫主义者”,一个很不会生活、很不会谋生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残酷。原来比较恩爱的夫妻,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矛盾重重。最后的结果是,顾城杀死了妻子,而自己也选择了自杀。这是一起悲剧。

曾经游人和诗歌爱好者来此凭吊,但没人大声喧哗,因为他们担心惊扰了顾城夫妇的亡灵。尘封的故事被完好地保存下来。诗人说:“我带着灵魂而来,却无法踏着大地行走。”“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想涂去一切不幸;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但不知为什么,我没有领到蜡笔,没有得到一个彩色的时刻;我只有我,我的手指和创痛,只有撕碎那一张张心爱的白纸,让它们去寻找蝴蝶,让它们从今天消失。”

由此也可看出,浪漫和自然有时也是需要条件的。在欧尼罗亚海滩,眼前宽阔的海面上白帆点点,在阳光下与海波一样晶莹透亮;海滩旁的露天酒吧里,人们面朝大海,倾听涛声,自得其乐地喝着咖啡或红酒;穿越岛上大片葡萄园酒庄来到东南部码头,大人们带着孩子在悠然垂钓。对面的岛礁连绵地铺展开来,一层层的云影,一层层的海波,青山绿水难以描画,眼前秀丽而又壮阔的美景让人不由得顿生逍遥世外之意。

和其他城市不同,这里没有拥挤的交通,没有高楼的林立,也没有大型的超级市场。当地人说,这里的生活状态就是20世纪60年代的奥克兰市,岛上的工业与商业都不发达,整个岛上只有23家葡萄园。

来到此地的游客都会到园内品尝葡萄酒,因此葡萄园就成了激流岛上独特的风景。

平时忙碌着的人们,来到激流岛,用各种途径书写着自己与平时不一样的生活。“带着灵魂而来,踏着大地行走。”从那返航,就意味着又回到了世俗的、压力重重的生活中。

让我们的目光再度回到奥克兰吧,位于港口边的皇后街、百老汇、新市场街和爱略特街是奥克兰的商业中心,时装、百货商品齐全。选购艺术品和手工艺品,则要到德文波特村和帕内尔村;而维多利亚公园市场里,各色食物应有尽有,也有众多的工艺品。风格迥异的女王大道和帕奈尔区是品味奥克兰的现代光芒与悠然古意的最佳选择,这里的新旧交融正是奥克兰生命之树常青的奥秘。

踏入帕奈尔区,一种时空倒错的感觉立刻扑面而来。细致的白色庭院,雕花的精致阳台,弯曲的石板路,活脱脱一个欧洲小城。100年前,帕奈尔大道是殖民官员的住宅区,为解思乡之情,房屋多依维多利亚王朝时代的样式而建。然而岁月变迁,为保存昔日风华,这些漆上粉红淡蓝和浅绿的老房子经重新翻修后,以文化村的形式再度活跃起来。

在奥克兰近100个装饰别致的小店群中,有一家以斑驳的玩具车为店标的麻雀小店。店内尽是满身岁月刻痕的玩具,洋娃娃、大狗熊、模型车等应有尽有。这些都是二手货甚至三手货,价格却比新潮玩具贵上数倍。想重温转瞬即逝的时光,这些老玩具店会令人翻开尘封的记忆,感慨万千。

奥克兰不仅有各种各样的风情,行人也成为了奥克兰的一大美景。顶着夸张怪异的朋克发式、光着脚的毛利人正与游人合影;风姿绰约的金发丽人一闪而过;街边正互相激吻的情侣也让人感动。走在奥克兰最热闹的皇后大街上,你既可以看到金发碧眼的美女那有如天使般的笑靥,也时常可以看到黝黑强壮的毛利人击鼓歌舞,那些将自己打扮成天使形状的乞丐,嘴角却也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悠闲生活,无论他们是穷人还是富人,因为他们是在奥克兰,奥克兰的这份悠闲的美丽对任何人都是慷慨的。

第二节 聆听自然的絮语

新西兰最具特色的特产是什么?相信很多人都猜不出答案,应该是新鲜空气。新西兰是一个天然氧吧,空气中弥漫着香草味。碧海蓝天下,星星点点的牛羊甩着尾巴悠然地吃草,人们或躺在草地上享受清风,欣赏彩虹,抑或观远处的牧民领着牧羊狗赶羊入圈,那真的是有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在新西兰的小城镇,人们更容易投入大自然的怀抱。

1.帽子覆盖的舞步

传说当年毛利人与欧洲殖民者为了土地展开斗争时,毛利国王塔万阿摘下由恐鸟织成的帽子扔到新西兰的地图上说:帽子覆盖住的地方就是我要誓死保卫、与英国女王交战到底的地方。他的帽子覆盖的这片王国之地-怀卡托。

当初定居在这里的毛利人并不懂得农业生产,只是因为这里奔跑在密林的体型巨大的恐鸟数量众多。随着毛利人的不断繁衍,大片大片的森林被放火烧掉,为的是更容易捉住不会飞翔但是奔跑如飞的恐鸟。有趣的是,当第一批欧洲探险家闯入这里的时候,被当地毛利人可怖恐的文身和野蛮的战斗吓得够戗,本以为会被毛利人赶尽杀绝,他们没想到反倒成了各个部落的座上宾。原因是每一个部落都希望用自己的亚麻或木材从欧洲人手里换取枪支弹药。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可以更快地杀死其他部落的毛利人,以便占领更多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