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间可以让很多事情变的不一样,就好比天明。自从五年前从幽谷出来后就变的成熟了许多,每天都会拼命的去练习陌尘给他的剑谱。
陌尘,从他心生入魔之后。伏念就日日陪在他的身边,为他颂念静心咒。
而远在路上停息的张良静坐在石头上沉思默然。他的眼睛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手中的簪子,那簪子是五年前摔碎后日夜沾回去的梅花簪。
良赠倾那三个字,和那熟悉的字体。张良便知道这是自己送的,那花瓣上的字是出自自己的手刻上去的。不难看出,当初自己对紫倾姑娘的用心。
只是……为什么自己会对她一点都没有记忆……
“夫君,你……还在想着那个姑娘?”淑子忍不住的开口问。
张良没有看她,而是想起那诀别的身影和决绝悲凉的话:“淑子,五年前没有与你拜堂成亲,抱歉了!”
“没有关系,我已经不记得了”淑子迫使着自己强颜欢笑。
原来当年在凌紫倾离去之后,张良就失了魂一样的丢下淑子在喜宴上追了出去。
“淑子,子房无法娶你,终是对你有愧”张良转头愧疚道。
“……”淑子张了张嘴始终无法说出口,她多想说出来:淑子很想嫁与你为妻,淑子不在意与她人共待一夫。
张良紧捏着手里的发簪,他仰头望天。不知为何,他的心总是有着一股伤痛缠绕着。
“臭小子,你说什么?”盗跖气呼呼的在下面紧追着在天上御剑飞行的天明。
天明悠哉悠哉的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难道不是吗?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啊……”
“事实?你这说的是什么事实?分明是瞎扯”盗跖一手指着他,咬牙切齿的道。
“噢~”天明御剑下地,摸着下巴绕着他转起圈来:“可我看到你和那个白凤是挺亲密无间的啊,这是事实吧?”
“你~这小子”盗跖一把扯过他,用手夹着他的头扯着他的脸。
“混蛋,痛,我可是你们的巨子”天明吃痛不已,心里那个悔恨啊:早知道就不下来了。
“盗跖兄?”听到熟悉声音的张良带着淑子寻了过来。
“额”盗跖和天明都停了动作,一同望去。“原来是子房啊”
“哼!”天明不待见的撇过眼,不去看他。
“子明,多年不见了,过得可还好?”张良轻微一笑而过。
天明冷眼瞄向他一旁的淑子,冷嘲热讽起来:“没你过的好,还有位娇妻陪着,想必那日子过的应该很舒适,安逸吧”
张良知晓自从五年的那日后就开始不愿意怎么和自己说话了,只是现今却……
“我说天明,好歹他也是你名义上的爹啊,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吧?”盗跖揽着他的肩膀轻说道。
天明这一听炸毛了,他一把推开盗跖怒目指着张良:“他才不是我爹呢,我才没有这样的爹,娘亲就是因为他才……”
“才什么?”这小子是怎么了?好像五年前从幽谷回来后就不正常了,盗跖暗想。
张良眼底一暗:从刚刚的话里所言,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子明称呼自己为爹,那他口中的娘亲想必就是紫倾姑娘了:“子明可以告诉我,如今紫倾姑娘在何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