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有些忙,每天一更好像都有些困难,做了很多调整,存稿都要改,也不能直接发出来,有一些焦虑。不过解释这些干嘛呢,说得好像有人能看到似的。。。)
余牧笛还举着手中的电话,下意识地答道:“马晓荷。”
陈橙接着追问道:“马晓荷是谁?”
“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出车祸的女孩。”
“哦,女孩儿?”陈橙把哦的音托得老长。余牧笛言语兴奋,根本没加思索,还继续说道:“是的,没想到她真人还挺漂亮,虽然被包扎着半边脑袋,不过…”
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陈橙已经把包一甩,愤而转身。余牧笛这才意识到这其不是一个问题,而陈橙要的也不是这个答案。
两个人的磨合一向不易,即便是谈了两个月的恋爱,余牧笛依然对陈橙的所思所想踩不准点。
陈橙向往火车一样的生活,而余牧笛对“逛吃逛吃”丝毫不感兴趣,陈橙喜欢王菲和张国荣的文艺范儿,而余牧笛只知道周杰伦,还是因为大街小巷都在放着,陈橙向往着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精神契合,而余牧笛却一直被动地像个傻瓜。所以陈橙生气的时候,会叫余牧笛榆木疙瘩。
榆木疙瘩跟在陈橙后面一小步,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更加气得陈橙大步向前。
余牧笛知道,好像自己又惹女友生气了,可在他的单线条思维里看来,你问我答,不是很正常的逻辑么?
为何就会有如此的情绪反应呢。他不理解,心思似乎也没有在理解陈橙的生气缘由上。
而陈橙此时的心里就更加地委屈了。最近余牧笛总是神神叨叨,经常对自己爱理不理。
最初谈恋爱的想法是自己提出来的,因为论文分组在一块,余牧笛对自己多有帮助,朝夕相处下来自己便萌生了一些想要交往的意思。
都说大学不恋爱总会有缺失,于是大四了,自己还厚着脸皮对余牧笛提了交往,没想到余牧笛也仅仅是不温不火的答应了一声。
自己不仅没有尝试过被人追的感受,就连两个人在一块也没有任何激情,不像是刚刚恋爱的青年男女,反而像是两个平淡如水的老夫妻。
陈橙骨子里是一个爱刺激爱冒险的性格,这样的日子好像并不是她最初想要的样子。
余牧笛走上前来,轻轻拉了拉陈橙的衣角,解释道:“我去找她是因为想求证我那天看到的到底是不是她,没别的意思。”
陈橙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面前就是一个小孩子,她耐起性子说道:“多少次了,你总是不明白。我是女孩子诶,不应该是你引导我么?哄哄人不会么?抱抱我不可以么?我会真的介意你跟谁打电话么?没有情趣,没有主见,我是自己在跟自己谈恋爱吗?为什么这些话都还要我主动说出来?”
说到最后,她音量渐高,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你什么都不懂,连谈恋爱都是我在教你,你跟别的女孩在一起时候的自信哪儿去了?怎么在我面前,你就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工作不去找,学业也不上心,整天想着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你值得我依靠吗?”
陈橙挥手打掉了余牧笛抓住衣角的手,她也曾无数次地幻想过自己的男友是一个帅气的霸道总裁,在自己任性的时候可以来一个壁咚。
可现在面前这个双眼血丝的男人,?一脸小心谨慎地陪在面前,越看越让人来气,越看越喜欢不起来。
她或许早已经忘了,单纯也叫幼稚,勇敢也叫莽撞,踏实也叫木讷,情人眼里出西施,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在相爱的人眼中,你的缺点可以解释为人无完人,你的优点会放大为优秀品质,同样的性格,也可能有不同的解读,或许感动到自己的只是那个在恋爱中投入着的自己而已。
面对着突然严肃起来的陈橙,余牧笛试探着问道:“要是你不生气了的话,咱们去程凉粉去吃个晚饭吧。”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恋情到底能够持续多久,彼此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就算是生活在一起,也并没有为对方的生活带来别样的色彩。
他看了看撅着嘴的陈橙,心里竟有了许多说不出来的情感。
陈橙嗔怒道:“你除了说这些有的没的,还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啦?我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过两天我就回家准备国考。我们都还是先冷静一下吧。”
这让余牧笛回忆起了那顿让人不太舒服的分手饭,脱口而出道:“不可以就在学校复习备考吗?”
陈橙有些哽咽:“我爸妈给我找了家实习单位,早就叫我回家了。我就是为的你,才一直留在学校里自习。我想让你跟我一块考试,为了以后做个打算,可是你呢?”
陈橙的声音里都带了些哭腔,余牧笛听到这里却像是石化了一样,她接着说道:“你总说自己要改变要改变,到底改变了什么?”
余牧笛顺着她的话近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跟着她将她要说的话念了出来,她由震惊变成了恼怒,“你还这么嬉皮笑脸,学我说话好玩儿吗?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泪水终于决堤,陈橙带着委屈和难过,一路小跑离开了。
余牧笛站在那里,身体上没有什么动作,心里面却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会知道陈橙马上要说的话?
因为,他的脑子里还记得清清楚楚,这些话,就是导致分手的直接导火索!
余牧笛的情绪有些错愕,他颓然地看着陈橙越跑越远的背影,脚底却像是生了根一样,泪水,也渐渐朦胧了他的眼眶。
虽然都已经分过一次手,但余牧笛依旧觉得有些难受,难受命运的捉弄,和无能为力地感觉。
帽子不见了的时候,他以为他的爱情已经结束了。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陈橙丝毫不记得分手的事情。
原本以为女友只是装作不记得,没想到现在,同样的经历,又得重复一次,这滋味确实不是那么好受。
余牧笛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声音,那种不安的感觉再一次袭来,不对,都说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那为什么陈橙关于回家备考的事情要对着自己说两遍?
难道她也不记得跟自己说过这件事情?如果陈橙上一次已经和自己分手回家,那刚刚这个哭着跑了的女孩,又是谁?
既然金刚可以看到另一个自己,难道自己看到的,是另一个小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