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不用——”
苏心漓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子落打断了,“怎么能不用呢?你可是我们定国公府的掌上明珠,还是琉璃的丞相,你不想大肆操办,皇上和百姓还不同意呢。”
程子落这话倒不夸张,苏心漓现在在民间的声望极高,要是简简单单就把自己嫁了,就算这是苏心漓自己的意思,估计那些百姓也会责怪兰翊舒不够诚意。
苏心漓看着他们一个个坚定的神情,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了,也就不在和他们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了。
“皇上已经给顾大哥和云南王世子赐婚了,再过两个月,就是云南王的大寿,顾大哥要和世子赶回去,我想在这一个多月和兰翊舒成婚。”
这样的话,要从别的女子说出,或者说,在场的不是这些人的话,肯定会贻笑大方,因为女子是最该矜持的,但是苏心漓说的话却给人一种恨嫁的感觉。众人听她这样说,脸上的笑意都淡了下去,不由看向兰翊舒,毕竟,苏心漓马上就要和兰翊舒成婚了,但是她要求尽快成婚的理由却是另外一个男人,不管苏心漓是怎么想了,这样总归是不好的,兰翊舒要往心里去了怎么办。
云氏的笑容当即沉了下来,拍了拍苏心漓的手,“你这孩子,你与兰翊舒成婚是你情我愿,情投意合的,我看是你见兰翊舒优秀,担心别的女子觊觎他,才想尽早成婚的吧。”
云氏脸沉下去后,很快笑着替苏心漓圆话,其实顾南衣,她也是喜欢的,定国公府的其他人也是一样,都看好,只是可惜,他与漓儿,是有缘无分。
云氏说这些话的缘由和目的,兰翊舒心里就和明镜似的,但因为是顾南衣,他完全可以理解。
“我的意思和漓儿一样,都希望早日成婚,我一早就想将漓儿娶进门了,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无瑕顾及,现在已经尘埃落定,我想把我们两个人的终身大事办了,顾南衣的事情,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他这一去,估计很难再回京陵城了,一直以来,他对漓儿都十分照顾,婚事早晚都是要办的,我和漓儿刚好有那个意思,遂了顾南衣的心愿,这样也是两全其美。”
云氏等人听顾南衣这样说,都松了口气,对兰翊舒越发的喜欢放心,而程郑氏等人对苏心漓则是无比的歆羡,至于兰翊舒,她们都觉得兰翊舒太过大度,没有骨气,甚至是居心叵测。
“漓儿,你今后可要好好对兰翊舒,要不然的话,我一定不饶了你。”云氏笑呵呵的说着,苏心漓嗯了一声,然后靠在云氏的怀中撒娇,“外婆,您可是我的亲外婆呢。”
“也是舒儿的外婆。”云氏郑重其事,兰翊舒心里暖暖的,脸上的笑意更浓,“外婆。”
云氏听了,笑的越加的开怀。
“一个多月的时间,时间是有些紧迫,但也不能马虎,一定要选个好日子,这样,兰翊舒,你等会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我明天找个大师算一下,在未来一个月多的时间里面挑个最好的日子,有这么多人帮忙,肯定能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的,要人手不够,我就问太后借一些,总之,一定要尽善尽美。”
云氏信誓旦旦,话说到一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了忧色,“只是这成婚的地方——”
兰翊舒闻言,忙道:“我已经与漓儿商议好了,让她从定国公府出嫁,然后去苏府拜堂,婚后我们也住在苏府,那里距离外公外婆也近,您要是想漓儿了,找人告诉一声,我们立马就能过来。”
苏心漓愣了一下,扭头傻傻的看向兰翊舒,她心里很清楚,她和兰翊舒并没有提及这些事情,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苏心漓感觉到,云氏程鹏他们在片刻的震惊后,都露出了浓浓的喜色,如果真是这样,她婚前婚后就没什么差别了,对外婆他们来说也是这样,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兰翊舒必定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他心怀不轨吃软饭之类的,那并不是苏心漓想要看到的。
苏心漓想要解释些什么,兰翊舒已经在桌底下握住了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云氏虽然看重喜欢兰翊舒,但心里向着的还是自己的外孙女,她是信任兰翊舒,但是他和漓儿未来的路还很长,要距离他们远,他们看不到,他欺负漓儿怎么办,如果是生活在苏府,那可是皇上赐给漓儿的院子,兰翊舒也是个极有分寸的,她就算走了,也会安心的走。
虽然在场的众人都觉得这样的决定对兰翊舒有些不公,不过都没有开口,而是欣然的接受了,然后以云氏为首,大家都在商讨成婚的各种事宜,云氏边说的时候边就在心里盘算着自己仓库里的那些宝贝,拿什么最好给漓儿陪嫁,还是全部给了算了,一直到亥时,苏心漓见时辰实在是太晚了,她才开口打断一脸兴奋的云氏,让她回去休息,云氏的兴致是很高的,不过想到明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就回去休息了,因为太过感动于兰翊舒为苏心漓做的,她甚至都没提出让他们两个在成婚前分开。
或许别人会认为兰翊舒这样是有自己的目的,贪图苏心漓可能给他带来的权势富贵,但是云氏和程鹏等人都知道,兰翊舒绝非那种人。
虽然云氏让苏心漓和兰翊舒住在程府,不过两个人还是决定回去,程子落亲自送苏心漓到了门口,在苏心漓上马车的时候,程子落忽然叫住了她,“漓儿。”
苏心漓转过身,扭头看着欲言又止的程子落,虽然他没有开口询问,但是她很清楚他想要问什么,只是不好开口询问罢了,想到慕容雨,苏心漓在心头叹了口气,不过面上也没有流露出不该有的情绪来,“她自己也想要重新开始,我已经安排她离开京陵城了,给了她足够过一辈子安稳生活的银子,但是她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