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快点滚下去!”尤歌使出仅剩的力气在推他,掐他,可是他却纹丝不动。
看着她生气的表情,这才是生动的美,不是那种令人心寒的冷静。他比较乐于见到这样的尤歌。
“别嘴硬了……”
重温四年前的缠绵感觉,他舍不得就此放开,他迷醉在她的美好中,一时忘记了愤怒和嫉妒,只专注于品尝这久违的味道。
又一番折腾之后,深夜了,屋子里才安静了下来,尤歌已经浑身无力,瘫软在沙发上,两只眼睛却还愤愤地盯着他。
“亏你还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知道你的行为叫什么吗?强奸!”
容析元对尤歌的话,毫不在意,反而是无赖似地说:“你又忘记了,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夫,刚才做的事,不是你以前很喜欢的游戏吗?如今我只是帮你温习一遍。怎么样,不比许炎差吧?呵呵……”
他始终耿耿于怀,尤歌和许炎在一起生活了四年,他很难相信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做,所以才会嫉妒得发疯。
尤歌心里一疼……是啊,四年前,她还懵懂无知,但她却接受和喜欢他的“游戏”,现在,同样是她和他,但却懂得这根本不是游戏,是危险。
“容析元,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卑鄙无耻脸皮厚?”
“你才了解我多少?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认识我。”
“呸!我还需要再重新认识你?你心狠手辣无情无义,我早就知道!你已经发泄完了,现在,滚出我家!”尤歌的情绪激动,猛地踹抬脚踹在他胸膛。
“用完了就急着赶我走?”
他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她受刺激的样子。
尤歌真的被气得够呛,这男人简直比无赖还无赖,比流氓还流氓!分明是他用强,现在却说得好像她占了便宜似的。
尤歌鼓着粉腮,气呼呼地低吼:“你……滚蛋!立刻,马上,滚!”
不发威,你当姐是病猫啊!尤歌憋着一肚子气呢,她现在早就不是傻乎乎的温柔小绵羊,她有脾气的,她绝不会白痴到逆来顺受。
堂堂大人物被一个年轻女娃子这么凶巴巴地吼,早就面子上挂不住了,但是,容析元有着堪比城墙的脸皮和彪悍的内心,不但没有发火,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尤歌,似笑非笑。
“嗯,有脾气有个性,看来脑伤治好之后,你才是真正的本性流露,很有母老虎的潜质。”他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缅怀,但也有几分欣赏。如今的尤歌,很辣,但也很有味。
尤歌再次对容析元的脸皮厚度有了新的认识……比想象中更厚,奇厚无比!这么厚的脸皮,她要怎么对付才好?
尤歌此刻已经穿好衣服,稍微调整一下情绪,计上心来。
“你再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或者,打给一些报社,告知一下你的兽行,我想,他们一定很感兴趣。”尤歌挑衅的眼神望着他,心想,你难道真的不介意上头条?
容析元一边将裤子拉链拉上,一边慢悠悠地坐下来点支烟,不慌不忙地说:“只是我一个人上头条那多孤单,你确定如果报警或通知记者,你就能置身事外了?要不就一起上头条吧,反正我无所谓。”
“………”
油盐不进,刀枪不入,这就是容析元,还能拿他怎么办?
尤歌忍着某处的疼痛,颤抖着双脚走到门口,打开门,清冷的眼神扫过来。
“算我今天倒霉,被疯狗咬了一口,还好明天我要去医院,顺便检查一下有没有狂犬病,打个预防针。”她知道刚才的威胁没用,只能说话气他了。
容析元嘴角抽了抽……好个尤歌啊,嘴皮子这么厉害了,居然把他比喻成疯狗?以前她都是叫他大叔,撒娇地缩在她怀里,就像牛皮糖似的粘着他,现在她却还要去医院打预防针,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病毒。
就算容析元再好的忍耐力,也要被激起怒气。
“很好,一别四年,你不但脑伤痊愈,还能性格大变,想必等结婚之后,我们的夫妻生活不会无聊了。”
“呸呸呸!谁要跟你夫妻生活?今天是你用强,不是我自愿的!你更别指望我会跟你有夫妻生活!”。
容析元蹭一下站起来,走到门边,嘴里吐出淡淡的白色烟雾,然后……
尤歌以为他要走了,顿时松了口气,但是,却只听“砰!”一声,门被关上。他没走。
“你……你怎么还不滚?”尤歌圆圆的杏眸充满愤然。
“我身材这么好,你确定我能用滚的?”容析元淡淡地一撇嘴,像是看不到尤歌的脸色多苍白,转身竟走进了她的卧室。
尤歌又惊又怒,立刻冲上去……疼啊,某处被这个坏男人摧残了,还肿着!
“你站住!不准进我的卧室,你站住!”尤歌上前想要拉着他,可是他已经进去了,对于她的喊叫,他充耳不闻。
尤歌彻底炸毛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还要在这里过夜吗?
“容析元,你不准睡我的床!”
“……”
无论尤歌怎么闹,他都没动静了,死皮赖脸睡在床上,盖着被子,大刺刺地躺在中央,没有离开的打算。
喝了酒的人很沉重,尤歌算是见识了,使劲拽着他,想要将他从床上拖下去,可是每次拖到边缘,他都会自己挪回去。
“你给我下来……”尤歌使出吃奶的力气,但都起不到作用,他今晚就是赖在这里了。
尤歌只觉得胸口有股翻腾的气血在汹涌,被容析元给气的。先前在沙发上被强了,现在床又被霸占,他到底要干什么?他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脑子有问题吗?发泄完了就该滚蛋,怎么还在这里耍赖?
“臭流氓!为什么还要来欺负我!”尤歌冲着他大吼,忍不住红了眼眶。
刚才被他的时候,她都没哭,可是现在她却控制不住心底的酸涩,复杂的心情翻江倒海。
她在回国之前早就想好了要跟这个男人划清界限,不再有私人感情的纠葛,但他却如此霸道地打破了她的设想,他是不是非要看着她变得下贱才甘心?
尤歌瘫软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屈辱的感觉挥之不去。该死的男人,四年前欺她脑子不好使,现在她恢复正常了,他还是要欺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