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迢……是阿迢!阿迢也来了浊渊吗?
结界上的影子晃动,怪不得如此熟悉,原来,是阿迢的。
或许阿迢和以前一样,一身素白的衣服,铁着一张面具,却无处可藏那温柔
“阿雪。”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一点点将她拢进怀里,用的囚住她的力气。阿迢的声音在时隔八年终于近在耳旁,融进心里。绒雪心里猛地颤抖起来,她,依旧记得她离开时,他话语的温柔;她也怕此生不再相见,所以不甘永远呆在浊渊。
此刻,阿迢的气息是那样靠近,仿佛一直没有离开过。
绒雪眼中闪现的泪花,她多想告诉阿迢,她一直再等待。
绒雪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好一个丑陋的疤,简直就是阿迢完美形象的瑕疵,绒雪心疼得要落泪,当初咬他时,自己难受了好久,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好?
“别担心,我很喜欢这个印记。”高大的阿迢将下巴倚在她的肩膀上。
“痛吗?”
“不痛,一点也不痛。”阿迢摇摇头,还真像个孩子。
撞撞可高兴了,顺着阿迢修长且结实的手臂往上爬,在阿迢脑袋上蹦,能在阿迢脑袋上蹦真是七界最高的荣幸啊,不过好景不长,让阿迢抓着丢垃圾似的扔了出去。阿迢即使是高兴,也不允许它在他脑袋上蹦,还真是很傲的男人,撞撞躺在地上直哭唧唧,跟了他怎么多年,冒着生命危险刺探各界消息,什么时候他才能像对阿雪那样对自己啊!?
“撞撞你别忘了自己是只公的。”绒雪戳它的鼻子。
“我知道,哪又怎么啦?”
“你别胡思乱想,阿迢是我的。”险些气炸了撞撞。的确,阿迢没有在世上留下太多的信息,只知道他叫阿迢,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要到哪去,就像是凭空出现,还是在绒雪出生时出现的,一直保护她,这反让绒雪安心,觉得阿迢与世上的其他人再无瓜葛联系,只属于她一个人。
阿迢只是笑笑,宠溺地揉了她的头发。绒雪看他,心想,八年了自己都长大很多了,可阿迢依旧一个模样,一张面具,可那看似平淡的墨眸好像被极力收敛了他全部的光彩,也惊心动魄,绒雪经常在想,什么时候才能亲手摘下他的面具看看。
结界突然一声闷响,那个影子依旧在那里,释放他的神威,好像是一拳砸在了结界上,警告绒雪要再尝试破坏结界,就休怪他不客气。
真是好大威力,仅仅是玄镜神尊的轻微一拳,打得结界震动,要真动起真格,后果……她刚才可真是危险。等等!为什么阿迢的影子能和对面那位的影子那么重合,或是交接的堪称完美。她一开始还以为只是阿迢的影子。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还没来得及多琢磨,也没开口问广博的阿迢或是撞撞。
“我们赶紧走吧,对面的神尊好像生气了。”阿迢拉着绒雪走,撞撞看了看那渐渐淡化的影子,吐了吐舌头。
话说突然见到阿迢,绒雪还是和做梦一样,毕竟那样不真实。直到他领着绒雪光明正大地进入神域,绒雪又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阿迢无名无姓无身份的,就在神的眼皮子地下,光明正大的过去了,阿迢果然是阿迢,绒雪越来越佩服他了。
“阿迢,你不是希望我永远不要回来嘛?”这时疑问又上来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对你浊渊不如神域安全……”师父也是这样的意思,要大师兄带她去神域。阿迢还是很在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