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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彼德番的幻境

“弦一郎,你马上给我滚回日本来!别逼我去找你啊!”百汇咬牙切齿得对着电话喊道。

“知道了,百汇姐……”真田挂断电话,是该回去了,有些事,逃是逃不过的。前天扭伤的脚,似乎还没有好转,跛着脚的真田走到巴塞罗那机场,无意间看到日期2月14日,不由得皱眉,一切从哪开始便从哪结束吗,一阵痛涌上心头……

巴塞罗那,公用电话亭中。

一个男孩子踮起脚,拨通电话:“神仙叔叔,妈妈让我去日本考察爸爸,我能见到你吗?”

“能啊。需要我帮忙吗?”

“嗯嗯,当然,神仙叔叔一定要帮我了!我好好教训一下那真田弦一郎,为妈妈出气!”

“呵呵,好。你什么时候来日本,叔叔去接你。”

“2月14日。”

东京,藤原府中。

“我是藤原望朔。”

“您好,我是凤宫花舞。对不起打扰您了!”

“没关系。有事吗?”

“呃,我现在可以提出第三个请求吗?”

“当然可以。”

“我的第三个请求是,拜托您……”

日本成田机场。

当百转千回过后,当我逃离许久,当我再一次踏上了这片土地,记忆于刹那间因时间的雕琢变得愈加清晰,我明白刻骨铭心是这个世界上最缠绵的痛,而你——花舞,是我今生最大的倦恋!真田深吸了口气,周围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化,依如自己离开的那个初春。再次踏上这片离开多年之久的土地,心中涌起一种不可言喻的情绪,百感交集。

当真田走出成田国际机场,坐上开往立海大附属国中的出租车时,一个小小的身影,脖子上挂着大大的牌子,紧紧身上的网球包,压低帽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得四周打量着,轻吐道:“呐,日本,我来了!”

立海大附属中学门前,真田看着这几个字,情不自禁得伸手拂上牌扁,指尖传来微凉的触觉,轻轻得拨动那根叫做回忆的弦。想起从前,一起在网球场上挥汗如雨,一起为了胜利而绝不放弃,一起痛哭着接受失败,一起微笑着迎接胜利……我们是王者立海大,所以我们绝不能输啊!

“弦一郎……”

“呃?”真田转身看到那张笑得祸国殃民的脸,蓝紫色眼眸中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似水流年。

“呵呵,站在这发什么呆,进去吧!”幸村轻笑着说道,米白色的大衣,在风中划下优雅的弧度。

“嗯。”真田点头应道。从校门口到网球部,这条路自己走了六年,如今再次踏上却有着别样的心绪。

“プリッ!幸村、真田你们两个好慢哟!”网球场中,双手插兜的仁王歪着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嗯嗯,迟到喽!百汇姐会很生气的!”丸井说着,吹了个大大的泡泡。

桑原摸着十年如一日光亮的头顶,灿烂得笑着,“幸村、真田好久不见了!”

“这么重要的聚会迟到,真不像是真田的风格呀!”柳生轻扶着眼镜,雪白的衬衫领子在阳光中泛着耀眼的白。

“幸村部长,真田副部长!”切原的声音永远都那么满活力与热情。

“大家看上去都很有精神嘛!”幸村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如春风过境吹醒枝头的花朵。

“哼,会说这样的话,你们真是太松懈了!”真田万年不变的阴沉表情,只是眉眼间多了几丝岁月的的忧愁。

“百汇姐把我们叫到这来干什么,你知道吗,幸村?”仁王问道。

“呃,她没有说,不过我想应该是……”

“请问真田弦一郎先生在吗?”邮递员的声音打断了幸村的话。

“我是。”真田答道。

“啊,请收一下您的快件。”邮递员说着从身后拎出了一个男孩?!

“什么?!”在场的所有看着邮递员手中的“东西”这就是真田的快件?!

真田额角有井字在看跳动,今天不是愚人节,会开这样的玩笑真是太松懈了!

“呐,你就是真田弦一郎?”男孩仰望着真田,脆生生得问道。

“嗯,你是……”真田看着眼前的男孩,小小的脸庞却生得棱角分明,浓密的眉毛透着傲气,挺直的鼻,条线完美的唇边泛着刚毅的况味,尤其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自己时的眼神竟是那样的犀利!这样的样貌与神情,让真田有刹那的恍忽,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的自己!

“プリッ,你们不觉得这孩子很像一个人吗?”仁王摸鼻子轻声得说道。

“很像小时候的弦一郎哟!”幸村笑**得说道。

“嗯嗯,简直是缩小版的真田!”丸井点着头说道。

“难、难道是真田副部长的私生子?”切原瞪大眼问道。

“也许哟……”幸村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是妈妈寄给你的快件,所以在这签字吧!”孩子说着把胸前的牌子举到真田面前。

真田接过一看,几年不曾出现的黑线再次冒了出来,只见单子上写着:发件人:凤宫花舞,收件人:真田弦一郎,物品:哺乳动物一只。哺乳动物,她可真能想出来,这家伙真是的!想到这里,真田猛然觉醒,这样的感觉有多久没有出现了,是她,只有她才可以这样轻易调拨起他的情绪!发件人,凤宫花舞,这么说,真田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孩子,他就是自己和她的儿子!一阵温暖与感动涌上心头,真田一把将孩子搂到怀中,呢喃着,“孩子,我是你的爸爸!”

“喂,放手!”男孩子用力得拍打着真田,“放手,你这黑面神、你这**大叔!”

“……”真田听着孩子的叫骂声,看着他挣脱自己的怀抱,气鼓鼓得望着自己,心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生痛。

“谁是你这**大叔的儿子!少在这乱认亲了!”男孩瞪着真田气愤得说道。

“呃,来给你糖吃,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丸井从衣兜里拿出糖递到男孩面前笑**得说道。

“我叫斯夫。”男孩答道,却没有接丸井手中的糖。

“斯夫?好特别的名字呀。”柳生扶着眼镜说道。

“嗯,妈妈说我的名字出自中国一位圣人说过的那句‘逝者如斯夫’。”斯夫仰着头,神情骄傲得说道。

“呐,是中国的孔子说的。原文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宿夜。”幸村若有所思得说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一去不复返的时光就像这河水一样啊!日夜不停。也就是说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复返;往者不可追,来者犹可惜。”

“嗯嗯,漂亮阿姨你好聪明哟!妈妈也是这么说的!”斯夫对着幸村露出灿烂的笑容甜甜得夸奖道。

“呵呵!”幸村尴尬得笑笑,“我不是漂亮阿姨,是叔叔!”

“咦?”斯夫好奇得睁大眼看着幸村,又跑到他面前仔细得看了看,那认真的神态像极了真田,“啧啧,真是罪过,叔叔怎么会长得这么漂亮呢!真是祸国殃民!”

“呐,还真是和某人一模一样呀!”幸村摸摸鼻子,真不愧是那两个人的孩子,样子长得像父亲,不过这性格真是和**有得一比,接着向真田投以同情眼神,看样子接下来弦一郎的日子会很难过。

“你自己来的吗?你妈妈呢?”幸村蹲下身子问道。

“不是,我是被我妈妈快递过来的。我妈妈呀,”斯夫说着转头看着正以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的真田,轻吐道,“我妈妈她已经死了!”

“不可能!你说谎!”真田冲到斯夫面前抓着他的肩膀表情激动得说道,“前天我明明在巴塞罗那看到她!小小年纪怎么就可以学会说谎!”

“呐,大叔,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呀?”斯夫挑着眉反问道。

“我是你爸爸!”真田瞪着斯夫一字一顿得说道。

“呵呵,”斯夫勾起嘴角浅浅的笑着,黑色的眼球不安分得转动着,“妈妈可没有告诉我真田弦一郎,就是我爸爸!她只告诉我,我爸爸的网球打得很好!你的网球打得很好吗?如果你能打败这里所有人,或许我会承认你是爸爸,说不定会带你去看我妈妈哟!”

真田脸色微沉,他说话的神态与语气像极了花舞,再加他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相貌,他可以肯定,他就是自己和花舞的儿子!

“不敢吗?胆小鬼是没有资格做我的爸爸哟!”斯夫笑**得说道,然后转身看着幸村,拉拉他的衣袖,“叔叔,你好漂亮呀,不如你来做我爸爸吧!我妈妈也很漂亮哟!”

“呵呵,斯夫想让我做你爸爸吗?”幸村笑**得问道。

“漂亮的人总比那个黑面神好呀!”斯夫天真得说道。

“这个主意听上去很不错,幸村斯夫,很好听的名字嘛!”幸村笑得人畜无害,但众人明显已经感到真田身上传来的阵阵杀气!完了,副部长又暴走了!

“幸村,进场,我们比一场!”真田过去将斯夫从他身边拎起,冷冷得说道。

“呐,第一个挑战的人是我呀?”幸村摊摊手,“那没办法了。”

“我打赢了所有人,你就承认我是你爸爸,并带我去见你妈妈,是吗?”真田盯着被他拎在怀中却一点也不畏惧的斯夫问道。

“是呀!”斯夫说道,“不过,大叔,你先把我放下来,摔伤了我,你可赔不起!”

“好,你就乖乖得看着吧!”真田将斯夫放到场边的椅子上。

走回球场,盯着对面的幸村,表情认真得说道:“开始吧!”

“好啊!”幸村说着,发出了球,速度力量角度绝不亚于当年的情形。

“幸村一上来就这么认真,看来事情会越来越有意思呐!”仁王挑着眉说道。

“真田的样子更可怕,是让人不自觉得认真起来!”柳生轻扶着眼镜说道。

随着每一丝跑动,真田感到扭伤的左脚隐隐得传来疼痛,咬紧牙,没关系,哪怕这只脚废掉了,哪怕以后我再也不能打网球,我也要赢这场比赛,因为我不可以再失去你花舞,更不可以再输去我们的儿子!

“呼——真田副部长,你还是一样的厉害嘛!”最后一个出场的切原也输掉了比赛,虽说只是三球,但真田的气势真是让人感到畏惧,不过他的左脚……其实每个人都注意到他的左脚,只是谁又忍心让他输掉比赛呢?因为此时和他们比赛的人不是真田弦一郎,而一个父亲,一个为了赢得儿子承认的父亲。

“我赢了!带我去见你妈妈!”真田走到场边,对斯夫说道,左脚越来越疼,看样子得去医院看一下。

“不可以哟!”斯夫看着真田笑**得说道。

“为什么?”真田皱着眉反问道,这小子真是被她宠坏了,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他才行!真田家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松懈!

“因为你没有打赢所有人,所以我不能带你去!”斯夫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还有谁?”

“我!”斯夫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等你打赢我再说吧!”

头戴网球帽的斯夫,拿着球拍走进球场,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有一丝恍忽,仿佛时光倒转,看到了童年时的真田弦一郎!真田看着与自己隔网而立的斯夫,标准的准备姿势,表情认真,黑色的眼眸中是绝不认输的执着,恍然间,他仿佛进入了彼德番的梦境,眼前站着的是那个永远也长不大的自己,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熟悉,虽说动作稍显稚嫩,可是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这分明就是世上的另一个自己!那个没有长大的自己,那个为着梦想,为着胜利而不断进取的自己!

“呐,就好像看到了两个弦一郎在比赛呐!”幸村看着场上比赛的两个人,轻声说道。

“嗯,就好像是……彼德番的世界。”丸井说道。

“真田好像很辛苦的样子。”柳生看着在场上不停奔跑的真田说道。

“上一次是右边,这一次是左边吗?”真田向着左后场跑去,斯夫总是将球打向自己的左右两侧的后场,虽说力量欠缺,但却总能瞄准底线,这样精准的控球力,好好训练的话,假以十****一定会取得比自己还要高的成就!真不愧是我真田弦一郎的儿子!当下心里有一丝自豪。虽然左脚的疼痛越来越严重,但他还是不懈得在场上左奔右跑,明明一拍就可以打死的球,他却总是留下机会,这根本不像是一场比赛,更想是陪儿子的一场练习。真田感到心中盈满从未有过的幸福。

只是斯夫却丝毫不领他的情意,攻势一轮高过一轮,而且每一球的落点几乎都必须让真田让以左脚为轴而移动,这使他的脚伤更加严重,步子越发变得迟缓起来,斗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我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斯夫微微勾起嘴角,瞳孔收紧,“就让我击溃你吧!真田弦一郎!”高高跃起迎球挥拍!

“是……火?!”众人惊叹道,虽然说力道才只有真田的十分之一,但这气势与姿态却是十成十的一样!

“呼——”真田勉强得将球回击,虽说力度不大,但对于左脚受伤的自己来说,回击还是有一定困难的!为什么自己不忍心打败他呢?是贪恋这种只属于两个人的时光,还是因为他眼中的那股不服输的眼神?真田不知道,他只知道致命的一拍他始终是挥不下去,哪怕是自己的左脚已经痛得失去了失觉!

“什、什么,那一招是——”

“空蝉?!”

“GameWonBy斯夫!”斯夫将球拍抗在肩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态望着从后场跑到前场,最终于因脚伤而跪倒在网前的真田,轻吐道。

“你这个样子,真是太松懈了!”斯夫浓眉微皱,脸上远没有先前的嬉笑,此时的他活脱脱的一个缩小版的真田弦一郎。

真田抬头望着斯夫,他的声音清脆而冰冷,撞上他的黑眸,心头一紧,那是怎么样的眼神,望着自己的眼神中透着让人窒息的冰冷与绝望,让人从心底发寒!

“没想到左脚伤成那个样子还能坚持到现在,你比我想得还要难缠,大叔!”斯夫毫无感情得轻吐道。

“什么?”真田皱眉头,“你是故意的?”

“是的!我才没有他们那些人那么好心,假装没发现!让你吃点苦头有什么不可以?因为你那点伤根本比不上我妈妈的十分之一!”斯夫冷冷得说道,声音中透着冰冷与怒意。

“花、花舞……”真田低下头,那些隐藏在心底的伤,一片一片得泛滥开来,让人招架不住!

“闭嘴!你不配叫我妈妈的名字!”斯夫猛得将手中的球拍向真田的头挥了过去!

“斯夫!”幸村大声喊道,刚想冲过去,却看到真田伸出阻止的手势。

“对不起,爸爸对不你们母子两……”真田微闭着双眼,缓缓得开口。

“闭嘴!谁承认你是我爸爸了?告诉你,真田弦一郎,你这个抛弃我妈妈的男人是永远没有资格做我的爸爸!”斯夫的球拍在真田的耳边停了下来,但他的话却重重得砸进真田的心里,将他的心砸得粉碎!

真田的身子一颤,接着便如没有生命的雕像一般瘫跪在斯夫的面前,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办法思考,只觉得一阵阵的凉意从身子里向外透着,自己就好像被浸泡在无尽黑暗的冰水,疼痛、寒冷一点点得啃噬着他,痛一寸寸得漫延进五脏六腑之中,连绵不绝!

“对不起,我来晚了!”一声温柔的道歉声打破了这快要冰冻的空气。询声望去只见身穿黑色风衣的柳莲二走进球场。

斯夫看到柳的瞬间,脸上露出灿烂而又调皮的笑容,脆脆得喊了一声:“爸爸!”便扑到柳的怀里。

“斯夫!”柳亲热得把他抱在怀里,宠弱得看着他,“和叔叔们打网球了?”

“嗯嗯,我用爸爸教我的空蝉赢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大叔!”斯夫骄傲得宣布道。

“呃,”柳顺着斯夫的话,看着跪倒在球场上的真田,秀眉微皱,“斯夫,你……”

“爸爸,你怎么才来呀!斯夫好想你呢!”斯夫撒娇似得搂着柳的脖子,亲热得用小脸蹭着柳的脸。

“唉!”柳叹着息,这孩子撒娇打浑的本事不知从谁那里学来的,真是拿他没有办法,“有些事耽误了!”

“爸爸!”斯夫看着柳,突然用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得说道,“我饿了!”

柳微愣,接着笑笑,拍拍斯夫的头说道:“好,爸爸带你去吃东西!”说着柳对匆匆见过一面的立海大众人点点,歉意得离开。

“爸爸,我要吃拉面!”

“那东西没有营养的,斯夫正在长身体,不适合的!”

“不嘛,我要吃!爸爸~”

“好好好,吃拉面!”

“万岁,爸爸最好了!”

门外传来两个人的声音,透着幸福的温暖。斯夫那一声声“爸爸”如利刃一般剜向真田的心脏,连呼吸都会疼痛不止!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得倒在网球场上,冰冷的地面传来的凉意却不及心中的千分之一!仰望着湛蓝的天空,心中早已是破碎不堪!

“谁承认你是我爸爸了?”

“真田弦一郎,你这个抛弃我妈妈的男人是永远没有资格做我的爸爸!”

“爸爸,我用爸爸教的空蝉打败了自以为是的大叔!”

斯夫的话和那他冰冷气愤的眼神,将真田推向无底的深渊,此时,他一个人躲在谷底,细数着那一道道伤口,默默得看着他幸福的笑脸,只是这样的幸福与自己无关!原来自己在当初放手的瞬间丢掉了太多的东西,也失去了太多的幸福,心痛、悔恨还有自责,倾刻间泪流满面……

初见惊艳,曾经苍海亦有过桑田,蓦然回首,早已是换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