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祺儿,你们都走了,母后可还在这里,都是母后害了你们啊。”
冷宫中一声悲戚的叹息,女子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
苏沫静静的坐在石桌旁,看着手中的一圆形小铜镜,眼里露出了凄凉之色。
这一枚铜镜还是当初与凰北乾成婚之时,萧王送的贺礼。
这一生,不管是陈媛媛,还是她苏沫,亦或者是那白衣翩翩的男子,都未曾赢过,就连凰北乾,亦是输了全部。
情啊,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何这般折磨人,而又始终放不下。
陈媛媛,本宫与你这个死人也争了一辈子,呵呵,到最后,本宫与凰北乾,都输给了你那儿子,凰北乾,你儿子可比你有情得多,也比你勇敢得多,你看,他与那人的儿子,还是走到了一起,命中注定啊,你们未完的情缘,就由他们为你们续上了。
对不起,萧思楚,当年楚璃暗害你写的那一封信,是本宫劫下来的,为的就是要除掉你,也要除掉陈媛媛,这一条计谋,不可谓不妙,凰北乾最后还是成全了本宫的心愿,可也使本宫那美好的梦破碎了,凰北乾他根本就不配得到爱,更不配得到你。
不远处的白衣少年听得那轻声的话语,身体僵直了起来,并未再听见说话,耳中是久久散不去的声音。
“是苏沫害死的娘亲,还有楚凤宇的父亲,这一切,都是苏沫导致的,都是苏沫,是苏沫。”
“月儿。”
忽然手中一暖,凰倾月侧头看着身旁的楚凤宇,那一份火热的温暖使得自己安心了起来,就连刚刚那焚心之痛也散去了。
“月儿,对不起。”
邪魅的少年不再邪气,只是轻轻的拥着白衣少年的肩头,轻嗅了一下那淡淡的幽兰香气,声音里满是懊悔与沉痛,原来这一切都是楚璃一人做的。
看了一眼那倾城的白衣少年,楚凤宇心中是万分的后怕,幸好他在自己身边,幸好他无事,幸好自己最终留下了他,如若不然,怕是此生自己真就会是万劫不复了。
不知该说什么的楚凤宇,紧了紧白衣少年的手,生怕他一松手,少年就不见了。
凰倾月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听到“碰”的一声,瓷杯掉入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瞧着那缓缓倒在地上的女子,凰倾月眸色暗了暗。
原来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了。
“楚凤宇,你说,母妃,父皇,萧王,苏沫,他们如若能够重来,还会选择继续走这样的路吗?”
楚凤宇看了一眼那倒地的女子,牵起白衣少年冷凉的手指轻轻的走了出去。
“如若让他们重新选择,我想,他们依旧会选择对方,重复着以前的故事,就像我,再有一次机会,还是会选择这一条路,选择你,即便是有万千荆棘,月儿,你呢?”
“我也是,遇见你,我从未后悔过,如果上天非得要我经历过这些才能与你走到一起,那我亦是心甘情愿。”
“月儿,谢谢你,今生有你,足矣。”
说着,便抱起了白衣少年飞身而驰。
而南楚皇宫的一间密室里,一乱发遮面的男子正在享受着极刑。
早已面目全非的楚璃,此时全身早就溃烂起来,而生命却没有半点受到伤害,疼痛无以复加的日日折磨着,让他想痛快的结束生命,奈何却不能。
每日有人强制喂食,也有人伺候着,包括身下的伺候,那些见都没有见过的刑具,像一张张狰狞的面孔,时刻都在嘲笑着他。
终于一天,耐不住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摧残,他疯了,可仍旧没有逃脱这一间密室。
已经在幽兰谷待了三日的两人,此时却在林中琴笛和鸣起来。
虽然没有了玄阴琴笛,但是只要心意相通,他们仍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仍旧是绝世无双的音韵,仍旧是红尘痴念最深的眷侣。
丝丝悠扬的笛声,伴随着阵阵清灵的琴音,久久的回荡在山谷深处,就连谷中的幽兰也更加洁华了许多。
曲终,楚凤宇抬头凝视着那高华的白衣少年,嘴角漾起溺宠的笑意。
“月儿,下月初一,红妆万里,彩绸漫天,天下万物苍生见证,我楚凤宇将与你共同携手,看江山如画。”
背对着红衣少年的人闻此,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转身,皎洁的眸光盯着那坐着的红衫妖孽少年,莞尔一笑,醉了繁华。
“月儿,嫁给我。”
凰倾月怎知楚凤宇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瞬间脸上染了两朵红云,水眸里荡起了几丝涟漪,抿着薄唇没有出声。
见此,楚凤宇缓缓的起了身,走到少年身前,揽过少年的肩头,寻着唇瓣印了上去。
直到少年的身体瘫软到了自己的怀中,楚凤宇才离开了那柔软甜美的唇瓣。
“月儿,嫁给我。”
魅惑柔情的声音从凰倾月的耳力传入了心口的位置,瞬间开满了幸福之花,那些过往一幕幕跳入脑海之中,羽翼般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轻轻的点了下头。
“嗯。”
得到这一声肯定的回答,楚凤宇那嘴角扬得老高,满眼里都是怀中少年娇俏可爱的样子。
“月儿,我爱的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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