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又话题一转,回到了马丽自己身上:“就比如你那位佛教朋友吧,佛法,本来是一种倡导人心善良的思想,但它对人体生理的作用是有局限性的。身体因为阴阴五行的不平衡而生病了,那么必须对症进行必要的治疗手段。没有哪个病人可以通过佛法,就可以身心健康,是吧?”
“她是个信佛很虔诚的人,只是就医术上面而言,水平不高而以,自然没什么能力和你相比喽。”马丽在见识过我的治病手段后,这会儿气势上也减去大半,不过话里仍能听出些酸味来。
我笑了笑,道:“在我知道的一群人里面,这些人都会可能说自己只是说一些营养膳食,或者食疗建议,而且这些人也会以自己的水平不高作为自己诊治失误的理由。但是你既然作为老师,肯定应该知道,水平高,是通过不断学习总结出来的;倘若自己水平较低,又不去提高,反而仍用别人的健康为自己的水平低而买单,这种事情,应是不合理的。”
“好了好了,不说了,反正我也说不过你。”马丽有些气闷地不再跟我讨论这个话题,而是改向我询问小李的病情。
接着,我让她宽心,小李的怪病,在现代都市中相当常见,俗称为鬼压床,虽然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鬼压床,倒也磨损了他很多精神和元气,倘若继续发展下去,结果很难预测,很多时候,大病往往是由不怎么受重视的小病所引发的。
就在我跟马丽闲瞌的功夫里,马丽当着我的面又接了一个电话,期间还不时拿眼睛偷瞄我,我顿时心里升起很不好的预感来。
果然,在马丽接听完这个电话后,她便一脸好奇地瞅着我,问道:“我看你和一般的医生不大一样,而且从徐夫子的嘴里,我感觉得出,你肯定是个道医吧。”
没想到这姑娘知道得倒也不算少,虽然都只是在皮毛上,我感觉得出在她这段话后面,肯定还有一长段重点没讲,于是不想惹事上身的我,就没吭声。不过马丽显然没这么容易放过我,见我不说话,权当我默认了,接着又兴致勃勃地讲道:“是这样的,我还有一个朋友,好像也遇到些不能解决的怪事,你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帮他看看吧。”
我一听,头就炸了,果然这马丽老师是个大麻烦。
于是我很不留情面地说道:“我可不是来这里做义工的,而且我事情也比较多,恐怕不能帮忙。”
看到我拒绝,马丽有些急了:“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哎呀,他是真的需要帮助,要不你帮我把他看好,我可以付些酬劳给你的,不会让你做白工。”
我是真不想理,可是对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拒绝就显得做作了,到时等徐夫子回来,以马丽的这种性格,指不定如何说我的坏话呢,这又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于是,我很是勉强地应承下来,答应她说是会去看看,但不保证一定可以看好,而这期间的费用,她得照付。
马丽见我答应了,很是高兴,忙又是一通电话拨了过去,估计是和她那所谓的朋友联络去时的细节吧。我让马丽一会儿在楼下等我,我得回去带点东西,顺便给子夜他们打声招呼。
子夜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小心点,并告诉我阿松已经打来电话,不日就会回来与我们汇合,让我们暂时不要有什么大动作。而李梦然显然对我一而再地将正事抛在一边很有看法,实际上我也挺无奈的,谁知道这马丽老师这么能缠人啊,再加上我们又借住在徐夫子家里,自然不好拒绝得太过生硬,这点人情世故我还是懂的。
收拾好东西,我就下了楼,马丽早在楼下等候多时了,相比于我,她带了一个相当大的行李包,看上去倒有点象是外出旅游的。看着没带什么行李,马丽有些诧异,当然接下来的时间,我又得跟她唠叨着原因。
马丽的朋友住在烈士墓,我虽然没来过这里,不过知道这里是西南政法大学的老校区,虽然看起来并不太繁华,可是这条街上平素出没最多的还是以学生居多。马丽的这位朋友姓牛,是西政的大学讲师,听说还是教授级的。
我原以为肯定是那种老头子的古究形态,没想到见面以后,却发现是一戴着黑框眼镜的帅哥,当下我就想到一有趣的成语,不觉忍不住地我私下问马丽,这个牛老师是不是她的男朋友,但是被她否决。
“您好!我叫天和,是马丽的朋友,听说牛老师这儿,发生了灵异事件,所以我过来看看,你能先说说具体情况么?”我笑了笑,随后开门见山地扯开话题,却忽略了马丽一直对我猛眨眼睛的暗号。
牛老师本来听说我是马丽的朋友,还很谦恭地笑迎着,一听我说完这段话,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还有些责怪的看了马丽一眼,不过老师终究是老师,虽然已经不那么待见我了,嘴里说出的话还是相当客气的,意思呢,就是说他自己不需要什么道士来弄法场什么的,还很有礼貌地想要送我出去呢。
我一看这架势,知道肯定是马丽得知这位牛老师的状况后,自作主张地邀了我来,却没有征得当事者本人的同意,而这位牛老师显然在马丽的误导下,对我的身份有些敏感过了头。于是我没有依言离开,而是很诚恳地说道:“牛老师,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道士,我是一名中医,由于平时看书涉猎极广,所以对其他杂学也略有小得。马丽虽然性子急了点,不过也是一番好意,你就让我看看吧,反正予你也不会有任何损失的。”
马丽本来也挺着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见我这么一解释,当下在一旁连连点着头。这位牛老师看了我们几眼,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要看就看吧,不过我是不会付你什么钱的。”
他这话倒说得挺直白,当下我也笑了笑,回应道:“你放心,酬劳的事马丽已经和我说好,由她来承担,所以你大可不必忧心这一点。”
“什么?”一听到原来是这么回事,刚刚那位还死活不愿付出的牛老师,就激动起来,赶紧地从口袋里掏出银子,递到我手上说道:“这怎么成,你把她的钱退回去,这钱我自己出。”
结果,这两人就在我眼前上演起争相恐后付钱的戏码来。我的事还一大堆,自然没时间跟他们在这里耗,于是我拦下他们,劝阻道:“行了,你俩也别争了,先容我看看情况再说。”
接着,牛老师告诉我,大约几天前,他家出了一个古怪的现象:不知道怎么回事,炒菜也好,用电也好,就是很容易引起小规模的火灾,电路很容易就短路了,炒菜时也很容易出现各种着火的情况。
我一听,有些微愣,便说道:“那您检查过屋子周围的线路吗?通常这种问题和线路有很大关联啊,您怎么就认为是比较古怪的现象呢?”
“有啊!”牛老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前前后后请了好几批人来帮忙检修,可每一个人都说线路、设备什么的都很正常,而且这些人只要和我待在同一屋子里,炒菜用电就没有问题,每每都是我一个人在家时,就会出怪事。”
我觉得牛老师家的情况是有点怪异,所以决定帮他看看是怎么回事。随后我们一同检查了整个屋子的线路及其设备,果然如同牛老师所言,都是正常的。我想了一想,又问道;“那您最近有没有招惹到什么东西?或者吃了,或者杀了什么古怪的动物没有?”
牛老师再次摇了摇头,道:“我是信佛的,从不吃肉,还经常放生,做事情也与人为善。”
我听后,就眉头一皱,想了很久才又说:“你放生动物的时候,把它们放到哪里了?”
牛老师回想了一下,就说:“我放生动物的时候,把它们都放到附近的一片树林了,我经常在街上买到一些野生动物,经常放过去,最近放了一些蛇类到林子中的池塘。”
我一听这话,似乎是从牛老师这句话里,察觉出了其中不对的地方,当下便要他带我去树林,等我们到达树林的时候,发现树林居然已经被烧掉了好几棵树,满地都是死蛇。
见此情景,我才说道:“这些蛇肯定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动物,于是惹怒了一种能够放火的怪物,才有了今天的祸事,这是我目前的推测,不过还有待进一步证实。”
后来我把蛇的尸体都收拾了一下,在林子里转了一圈,本来没发现什么,直到快要走的时候,我才发现有一只黄色的,嘴里叼着一根木棒的动物一直跟在我们背后,由于这个动物特别小心翼翼,所以牛老师和马丽都没有发现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