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时他的情况是因为吃了辛辣食物,脾胃又在以前积攒了大量热量加上连日旅游,受了些热,导致了脏腑的热毒在咽喉聚集。
这样的情况,用少商放血法效果很小,因为此时只去泻肺中的热,而产生热的脏腑却没人安抚,热的源头没有枯竭,这样对病人的身体,是不会有改观的。
当时我们几个没把这个当回事,第二天生病的朋友已说不出话,此时我们才发现他居然在一夜间有了口臭。没有办法我们赶紧把朋友送去医院。医院采取了排脓的手段,就是用一根针管,伸到嗓子里将脓血吸出来,其过程痛苦而恐怖。
经过那个事件以后,我回去翻查了医书,发现有本书中很明确地记载了这种疾病的变化过程,几乎与朋友的身体变化一模一样,连时间都几乎相符,上面便记载了这种方法的弊端,这也才让我印象备加深刻。
可是李梦然不一样,首先来讲,在针术的技巧上面,她是胜过我很多倍的,就象子夜在道术上胜过我,这是一样的。故此见她用了这个方法,我虽然心中仍有疑问,却也耐住了性子,静观其变。
半晌后,李梦然收起了银针,让我弄点催吐的中药给马丽服用,我将药煎好后,分几批少量地喂食她服用后,不一会儿药就起效了。本来我还想向李梦然询问个中缘由,结果在马丽的呕吐物中发现了很多椭圆形的不明黑色物体,象米粒那般大小。
随后,马丽开始缓缓地清醒过来,不用说,这个东西便是造成马丽昏睡至今的主要原因。我当下便奇怪起来,说道:“那人做的饭菜我也有食用,为什么我没事呀?”
李梦然便过来也查看了下我的状况后说道;“你确实没事,我估计那些东西可能是在更早的时候便进入她的体内了,由于这些东西外层都被加工覆盖了其他东西,故此你没有探测出来,我刚刚是用了本门的一种秘法,这种秘法是专门用来探测诡异物体的,再结合少商放血法,这才探测出来存于她体内的诡异之处。”
“原来是这样!”经过李梦然这番解说,我的思维稍微清晰了点,要不然,我还真以为是自己的医太退步了呢,可我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那黑色物体到底是什么?”
“藏红花。”李梦然看着我应道。
“不对?藏红花是用于调节的,这东西本身是没有毒的,而且还具有某种药物治疗作用,怎么可能造成她的昏迷不醒。”我愕然。
“你忘了,我刚说了,在它的外层有被人为加工覆盖了一层东西,这层东西是一种特制的油性物质,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李梦然提醒我道。
“我,我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在老牛家吃饭吗?”就在我和李梦然说话间,马丽彻头彻脑地醒了,只不过明显她的记忆有些错乱。
鉴于我对她这个人的认识,我觉得吧,此时不是告诉她所有前后事情的好时机,于是便跟她说道:“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才喝一杯就醉得不醒人事,赶紧把这碗解酒汤药给喝了吧。”
“什么呀,我酒量可好着呢,我一个人能喝一瓶红酒呢,啤酒的话我能喝两瓶,怎么可能会醉得不醒人事。”马丽狐疑地看着我。
这点倒是我没有想到的,毕竟我在北京所认识的女孩朋友,大都是不怎么喜欢喝酒的,而且酒量也奇差,刚刚一时想赶紧搪塞过去,倒忘了这是在南方了。
“快喝吧,这是天和特意给你煎的药,你刚刚又吐了不少,恐怕现在脾胃是很不舒服吧。”李梦然将那碗汤药又递进了几分。
大概由于李梦然也是女孩吧,故此马丽才没有再怀疑,便接过了汤药,不想才喝了一口,她那张小脸就皱成了一团:“我靠,这什么鬼玩意儿,这么难喝?”
“良药苦口嘛,你还是快喝吧,捏着鼻子一鼓作气就完事了。”我不想她一会儿回过神来,继续在这上面纠结,于是也催促着。
待她喝完药以后,我才旁敲侧击地询问起,关于她身体里那些黑色物体的事情来,我想了一个说词大概是告诉她,我认为即使是酒量不好的人,也不会象她醉得这么离谱,根据刚刚我对她的诊断,我觉得这次之所以会这样,和她身体的沉疾有关,借此来询问在去牛老师家前,她有无看过医生,吃过什么药物没有。
我的本事在牛老师家,她已经见识过了,加上我又是徐夫子力推的好医生,故此她对我的话是深信不疑,当下就很紧张地问我:“我也没啥大病呀,就是每次那个来的时候,肚子总是翻江倒海地疼,我去过当地的一家医院看过,是个老中医给把的脉,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吧,然后吃过几副汤药。
“老中医未必就不会有差错,这也是你们对中医的一个误会,总认为老中医才是好中医,其实中医是个技术活,和年龄性别毫无关系。”我叹了口气,便提议若是她不反对的话,我想看看那些药方。
马丽愣了愣,半晌才告诉我,说那些药方早被她扔了,因为吃过几次以后,感觉效果不是很好,她便没有再继续服用了,不过家里倒有还有一些没煎完的药,问我要不要看。
于是,这一次我和李梦然一起去了她家,等着她将家里那些没有煎完的药拿出来,让我和李梦然过目一遍后,我从李梦然的眼里看出,这些并不是造成马丽身体黑色物体的源头,当下又问道:“那你这段时间有没有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是什么奇怪的事没有?”
“没有。”马丽摇了摇头,道:“我的生活很简单,差不多都是两点一线,家里和学校两头跑,周末偶尔去一下牛老师家,就这样而以。”
“你怎么看?”到这个死胡同上,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做了,于是我询问李梦然的看法。
“对了,我想起来了,上上周周末我倒是遇到一个比较好玩的事情。”马丽却在此时突然透露了一个关键事件点,她想了想,便说道:“那个周末学校临时有点事叫我去了一趟,回家的时候稍微晚了点,在路上,我被一个小孩子撞了一下,结果我没什么事,那小孩子倒哭得稀哩哗啦的。其实当时我就有帮他检查过一遍,又没破皮流血什么的,估计是被摔疼了吧,哭了好久,后来他妈妈过来就把他领走了。”
“当时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个小男孩和他妈妈穿着都特别与众不同,好象是外地的,而且嘴里说的话我是一句也听不懂,听不出来是什么语言。”马丽说到这儿,不禁有些迷惑的神态显现出来。
“怎么?他们是有什么特别之处么?”我听了又问道。
“除去语言不通以外,就是身上的衣服几乎是从头包到脚,你们北方人是不了解,重庆是四大火城之一,夏天的话最热了,而且这个天气他们居然都还穿着两件衣服,外面一件长袍,一直拉到脚下去了,看起来倒象电视上那些民国人,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对他们特别有印象。”马丽笑了笑,在她看来这两个人也没什么了不起,搞不好是什么阿拉伯人或是非州人,都是有可能的。
但我却不这么看,从马丽的眼睛里,这两个人已经浑身上下透着这么股异样,那么在他们异样的背后,肯定有一个支撑点,或者是因为马丽无意撞倒了小孩,而引发的。
无论起因是怎样的,庆幸得是马丽如今已无大碍,即使是和这两个人有关联,目前看来我是无法追踪他们的行迹,而且也没有这么个必要,于是我起身告辞道:“那行吧,你再好好休息休息,要有什么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我这手头上还有事情要忙,得先走了。”
“嗯,谢谢啦!”马丽点点头,满脸笑容地送了我和李梦然出去。
从马丽家出来后,李梦然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快回到徐夫子家时,她才喃喃自语地念叨了一句话:“总觉得哪里还是有古怪的地方。”
回到徐夫子家,发现子夜回来过的痕迹,但整个房间却没看到人,只是在桌上看到一张字条,我一看便认出是子夜的笔迹,当时心里还在想,有什么事干嘛不打电话直接说,还得用这么落后的方式,这万一要是我回来累了,倒头就睡,岂不是就要错过了么?
子夜留的字条,是让我们回来后,去一个地方帮忙救人,还说这个人知道很多死亡之旅的事情,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好。字条上留下的地址,看起来是个建筑工地,此时天已经黑了,虽然我很累,但还是让李梦然给我扎了两针,提起精神赶往这个地点。
到了后,没有看见子夜,也没有看见阿松,打他们手机,也全是关机,一时之间我们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得好。就在这时,一个头戴钢盔帽,穿着工人衣服的男人朝我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