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韩信带着质问的口气在说,“爹,为什么我一定要娶叶玲为妻?我们就不能用别的方法,来向叶家讨要那个紫薇鼎吗?还有,那个紫薇鼎到底跟我们韩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定要拿到手呢?”
韩守成脸一板,威严地训斥,“你以为老子真的想用你的幸福来换取这个紫薇鼎吗?若能与叶家以联姻的方式取回紫薇鼎,是最好不过的事。再说,你爹我也是看这个叶玲长相不俗,人也聪慧,配你也不至于会亏了你!你若真不满意,他日再纳自己喜欢的女子为妾,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韩信皱眉又道,“可是孩儿听说那叶玲已经留书出走,而且至今未回。你说,他们会不会从另外两个叶家小姐中挑一个随便送来吧?”
韩守成冷哼一声,“谅他叶寻欢也没这个胆子!信儿,你先坐下,你现在长大了,又很争气地夺得了武林盟主之位,也是时候该让你知道这紫薇鼎跟我们韩家的关系了。”
“这是我们韩家世代相传的秘密,几百年前,我们韩家有一位前辈,我们均喊她为圣姑。圣姑与一位修道之人相恋,那位修道之人功力极高,已臻仙境,且精于炼术。他本是四处游历之人,但因倾心于圣姑,便造了这紫薇鼎,开了一间剑庐与圣姑一起生活。”
“未料,在恩爱几年后,修道之人突然失了踪,圣姑四处寻找,多年后仍百寻不见,在心灰意冷之下,便将此鼎扔入了悬崖底下,待她后悔再寻之时,却发现鼎已不见,便留下家训,着韩家后人一定要不顾一切代价找回此鼎,只要见着,就算想尽办法也要寻回韩家,只因为紫薇鼎里藏着一个秘密。只有紫薇鼎与咱们家的传家宝还魂仪相合在一起,便可得到那位修道之人当年留下的修仙秘笈。”
“这么多年来,韩家的祖辈一直在寻找,却一直没有找到。终于,紫薇鼎在几十年前重现江湖,叶家也利用紫薇鼎造出不少利器而名扬江湖。这件紫薇鼎,竟也成了叶家的传家之宝。”
韩信喃喃地道,“原来如此!”
“只是,那叶玲明明还在外头,没有回家,这叶寻欢又是找谁来替她出嫁呢?”韩守成喃喃自语。
“爹,难道你知道叶玲的下落?”韩信惊问。
韩守成白了他一眼,“当然了!爹只不过是使了一个美男计,将那叶玲骗走,现在叶玲正跟人家恩恩爱爱地生活着呢!怎么可能回家?爹本来是想借这件婚事向叶寻欢发难的,只是没有想到,叶寻欢又说一定会如期嫁女,而且还保证让我们韩家的人满意。现在爹也猜不透他叶寻欢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韩信沉默了一下便道,“爹,那孩儿在迎新娘下轿的时候,故意掀掉盖头,不就知道叶寻欢送来的人到底是谁了?如果不是我们想要的人,到时我们再停止行礼,再向他叶寻欢发难索回紫薇鼎不就行了?”
“也好!那就这样吧!现在也只能见一步行一步了!出去吧!时辰快到了!他们的人应该也快来了!”
秦妩冰顶着红艳艳的盖头坐在花轿内,一晃一晃地向着城中的韩府而去。
今天这一身红色的嫁衣,更是衬得她肌肤胜雪,明眸皓齿,眉间点着花钿更让她娇艳了几分,红唇只稍轻轻一抿,便足以倾国倾城。
一上花轿,她便掀下了盖头,微微掀起轿帘,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韩家果然财大气粗,隐隐约约听到路边围观的人在说什么,今天川南城全部的酒楼都由韩家结帐,以庆贺韩家长子的大婚之喜,看了一会,也没什么好看的,秦妩冰正准备放下轿帘,眼角余光突然在看见那张熟悉的俊脸时,怔住了。
宝宝?他怎么还在川南城中?随即在沿途她又发现了南宫正翊和夏侯昊泽的身影,难道他们都还没有走?停留在川南城只是为了找她?等她?那老君到底是怎么跟他们说的啊?不是让他们先走吗?唉,真是急死人了!
秦妩冰一路忐忑不安,她不想让他们担心,可又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她,否则,她的戏就没办法唱下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人家韩信刚下花轿的一露手,就让他们的拜堂礼弄得热闹非凡,也让韩信后悔莫及。
花轿很快便停在了韩家的大门口,随着一声“新娘落轿!”轿帘被人掀起,从低垂的目光中望了过去,一只修长宽厚的大手朝她伸了过来,秦妩冰微微一愣,便将莹白如玉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两手相碰,当她小巧的手被那宽厚温润的手掌紧紧包裹住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一股电流从手掌心里传了出来,秦妩冰的脸上一热,随着他大手的微微用力,她马上掀起裙摆,在他的扶助下踏出轿门。
突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大风,一下将盖在她脸上的盖头给吹飞了起来,一张倾城倾国的俏脸跟着便显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四周在静寂一片后,马上有人惊呼出声,“哇!新娘子好美啊!”
“咦?新娘子怎么那么眼熟哩?”
“怎么跟两天前的那个从天而降的仙女长得好像啊?”
“我看看,我看看!没错咦!好像就是那位仙女啊!原来仙女是韩家公子的媳妇!”
众人七嘴八舌的谈话一一落入秦妩冰的耳中,她轻轻抬眸,长长的睫毛如蝴蝶般轻颤着,在不经意间晃悠出她动人心魄的美,一双明眸如幽幽深潭,就这么轻轻悠悠地、带着笑意地将眼前这位身着喜服的男人映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