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不是百无一用的小女子了,至少在碰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了。
但别人并不是这样想的。
虽然,她的精神状态挺好的,但明眼人仔细一瞧就知道她很苍白虚弱。
她为什么会这么瘦弱,瘦弱得让人不忍打断她自我感觉良好的托词,她白净的脸更多的是病态的白;唇色其实很不好,泛着青紫;清灵闪现的眸子,其实里面藏着很深的忧伤;手臂修长白皙若瓷,可是手掌上的青筋却不健康地突现出来——她装得再怎么开心,也仅是外表。
其实,她装得越坚强,越让人心疼。
这样的孩子即使捣蛋不听话,也让人不忍心去喝斥。
因为,她看起来是这么的娇小,这么的嬴弱,这么的纯瑕,虽然实际年龄十八九岁,但看起来更像是只有十五岁的孩子,是个需要让人来呵护的娇弱的孩子。
“晚餐给您准备好了。请小姐回住所用餐吧。”
领头的做了个请字,先带路了。其它人陆续的跟着。
他走得很慢,不时回头望着她。
她虽然把外套脱下来了,但衣领处还是有斑点血迹的……像丛不经意冒出来的花草,在向这个春天证明着自己曾经来过……
“你流血了。”
他很肯定地说。
“喽?没事的,只是一点点的鼻血。小毛病啦,请不要告诉我表姐她们。不然,她们会很罗嗦的。”
木木冲着他轻轻地笑。很清亮的笑脸,像朵素娟花。可是,她的眸子里明明淌过一丝黯淡的悲伤……
“小毛病?你经常流鼻血吗?”
他决定还是告诉远在苏格兰的头儿比较好。
“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木木低下头,捏了捏鼻子。
也许,古今第一个流鼻血而死亡的人,就是她了。哎……
其实有时候,她觉得每次流得止不住的时候,她都好害怕,害怕自己会在下一刻就此死去。
鲜红的血,止也止不住,缓缓而温温的流,是一种可怕的窒息折磨。至少对她而言,她觉得那是一种心灵上的煎熬。即便,过后,总是强装得满不在乎。可是,她知道鼻血停止的那一刻,她身上的血几乎都流光了。
可是,在这一过程中,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默默地承受着这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