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李大钊北京十年(交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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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越飞

越飞(1883—1927),全名阿道尔夫·阿卜兰莫维奇·越飞(俄文名:Адольф Абрамович Иоффе;英文名:Adolf Abramovich Joffe),俄国革命家,布尔什维克政治家,苏联外交家,曾任国际法教授。出身于俄国克里米亚一富裕家庭,中学时即参加政治活动,1903年加入俄国社会民主工人党。1908年至1912年在维也纳学习医学,同时与托洛茨基一同编辑《真理报》。1912年回俄国,被捕并流放至西伯利亚。1917年“二月革命”后回欧洲,与托洛茨基合编《前进报》。10月,在彼得格勒参加武装起义,任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从事外交工作,为外交部副部长。1925年,越飞参加俄共(布)党内以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为首的“新反对派”,在工农联盟和一国建设社会主义的理论等问题的看法上与斯大林有分歧。“新反对派”受到批判,托洛茨基于1927年被开除出苏联共产党。1927年11月16日,因为不堪政治上日益加剧的压力,越飞在莫斯科的医院内自杀身亡。

1922年7月,苏俄裴克斯使团与北京政府的谈判难以取得进展,7月26日,越飞被任命为苏俄政府驻华全权代表,以特使身份来华与北京政府继续谈判,27日,越飞率随员24人离开莫斯科前往中国。8月5日到达赤塔,8月9日到达哈尔滨,8月12日到达北京。越飞来华的使命是与北京政府就缔结商约、庚子赔款使用、外蒙古、中东路等问题进行谈判;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即同孙中山商谈双方合作问题,包括探讨当时共产国际策划的“孙(中山)吴(佩孚)联合”的可能性。

8月18日,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与李大钊、胡适、李石曾、蒋梦麟等十余人在东方饭店宴请越飞。李大钊代表中国知识界致辞欢迎,蔡元培在讲话时说:“俄国革命事业为吾人之前驱。今日愿以受业者之资格,欢迎远道来临之先导者。”胡适等人也在席间发言。越飞致答辞:“以先导之尊称赠予俄国,吾人实不敢当。中国有极深的文化,实为人类之先导……俄国代表团来华之目的,希望中俄两国国民建设良好之友谊。”8月21日,北京《新潮》月刊等14个团体再次欢宴越飞。23日,越飞与顾维钧举行会谈。24日,越飞会见俄事委员会会长刘镜人。越飞在北京,同北京政府的建交谈判进展缓慢。但是越飞与孙中山的秘密接触却取得了重大进展。25日,马林在上海与孙中山会谈。8月26日,越飞曾派出代表格克尔在上海与孙中山进行会晤,马林在场作陪。格克尔转达了越飞的“孙、吴联合观点”,遭到孙中山的拒绝。

11月5日,孙中山派张继来京会见越飞。双方商讨了越飞与孙中山亲自会谈等问题。经过张继的联系,1923年1月17日,越飞带着妻儿和秘书从北京南下到达上海。18日,越飞即前往莫里哀路29号孙中山的寓所拜会了孙中山。次日,孙中山到汇中饭店回访了越飞。22日,双方开始在孙中山的寓所正式会谈。终于在1月26日联名发表了著名的《孙文越飞宣言》。此后应日本后藤子爵邀请越飞赴日本热海。孙也派廖仲恺为代表前往,仔细商谈苏联对孙的援助和孙同苏联的合作事宜。1923年10月,孙逸仙代表团访问苏联期间多次与之谈论孙苏合作问题。

过去党史研究者多持李大钊参加孙越会谈的观点,但充足的史料排除了1922年8月间曾经进行过孙越会谈;也排除了1923年1月间李大钊曾经参与孙越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