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遥按着五行八卦的原理,带着大家从生门进入,往往向意想不到的地方迈步,不一会儿工夫,他们就走出了竹林,正想叩门,门却吱的一声开了,里面传来冷峻的声音:“进来吧。”
灰暗的灯光下的小屋显得格外得诡异,周围摆放着奇奇怪怪的事物,正中摆着一张偌大的椅子,上面铺着虎皮,墙上挂着完整的牛头骨,家具都雕刻着夜叉模样的东西,还有很多张人皮面具放在显眼的地方,就好象一张张鬼脸,要多阴森有多阴森,但最恐怖的不是这些,而是屋内空无一人……
水铃霖看着这些心中发毛,颤声说道:“表哥,这里好奇怪!”
上官遥微微一笑,说道:“不用怕,这间屋子其实只是掩人耳目罢了,这房子依山而建,想必别有洞天!”
那冷峻的声音又再响起:“哼,你这小子就是上官遥吧?难怪连羽寒那丫头都说你武功高强,聪明过人,胆识过人,到也不假,过吊桥,破五行八卦阵我都看到了,这屋子的诡异也没能让你有半点戒惧,看样子到是个可造之才!看到地上的二十五个格子了吗?有本事就让它横竖斜线,分别相加的和相等。你的每一步代表从一到二十五个数字,你走对了,自然有路通往后面。”
上官遥看着方方正正的格子呆了一会儿,其他三人都看着他,这似乎有点难啊,至少其他三人这样认为。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声音冷笑道:“怎么了?不知道从何走起?那我再多给你两柱香的时间,过得了便过,过不了就请了。”
詹台若水气道:“我们又不是非住你这儿不行!你怎么这么为难我们?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
说着她就要走出那门,却被东方初晓拉住,向她摇摇头,眼睛看向重伤的尉迟镜心。
是啊,他们到哪里都可以,但是尉迟镜心的伤却实在需要地方调养。
不知道从哪里又传来了那另人厌恶的冷笑声。
上官遥突然笑了起来,朗声说道:“前辈的这道题其实一点都不难,刚才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关过得太快,下面还有什么样的难题等着我。”
那声音冷冷说道:“年轻人,还是不要吹牛的好!”
上官遥冷笑一声,将尉迟镜心放在那张大椅子上,便开始解题。
“表哥,这题我不会,要怎么走啊?”水铃霖喜欢这些问题,但这道题让她觉得无从着手。
上官遥一笑,边走边将想好的口诀读出来:“一居上行正中央,依次斜填切莫忘,上出格时往下写,右出格时左边放!”随着口诀的结束他也停了下来,身后的墙壁似乎在震动,半晌墙面裂开,露出后面点着无数火把的山洞。东方初晓背起尉迟镜心,他们都跟着上官遥走了过去。
沿着山洞走不出多远,眼前一片敞亮,山洞另一头山水清幽,虽是夜晚,但仍看得到那在月光照射下银光闪闪的小河,参天的梧桐树,四季常青的松柏,此时已是初春时分,盛开得桃花,使这里更加秀美。时间过得真快,上官遥下山又是一年了……
隐没在桃园中有几间相连的茅庐,应该才是那怪人真正安身之所吧?
“哈哈哈……羽寒这丫头的眼光真是不错!”笑声中有一人从桃花林里走了出来。
此人大概和尉迟镜心年纪相仿,目光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是内家高手,身材倾长,面庞白皙,本应是个俊朗无比的人,但是脸上靠近耳朵的位置却有一三寸来长的伤疤,使其看起来更为诡异。
上官遥正想说什么,那人却“咦”了一声,将目光落在了尉迟镜心身上,他的神情似乎十分激动,三步并成两步跑了过去。
“不要碰我师父!”詹台若水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恐怕师父有所闪失,一剑向那人刺了过去。
上官遥急忙拉住了她,说道:“若水,不可这样无礼!”
詹台若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赔罪道:“前辈宽恕,晚辈只是担心家师!”
那人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得看着詹台若水,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问道:“你,叫若水?你,是尉迟镜心的徒弟?詹台若水?”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再没有多说,只是将尉迟镜心接了过来,仔细得检查了一番,带着疑惑的声音问道:“谁有这样的本事能伤得了他?除非上官飞忆还在,否则没有人有这样的本事!”
上官遥心中一震,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