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使棍子的汉子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身份的?”
上官遥心中好笑,他当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一切只是猜测罢了,刚才说的话也只是使诈试探他们而已。不过到是经这汉子的话得到了证实。
嘴上却说:“都告诉你们了,萧笙默是我师叔,只不过假意和我作对而已。”
“此话当真?”使狼牙棒的汉子问道。
上官遥微微一笑说道:“他在我面前不只一次的称赞你们对他忠心不二,我和他之间的秘密,岂可随意泄漏给人知的?”
一用飞爪的人阴恻恻得问道:“那你为何泄漏给师杰那小子知道?他告诉了陈七,陈七又将这些话泄漏给了余啸天他们。”
只听这话,这些人已经信了他多半,暗忖自己这伤是受得值得了,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自是都看得出他有心相让,否则这场戏还真就演不圆满。
上官遥装作愕然,又好象在思索中惊疑不定的神气,叹了口气,摇头道:“知道此事的只有几个人,想是若水这傻丫头不小心告诉师杰的。”
他们和詹台若水都多少打过交道,或跟她动过手,或追踪过她。上官遥之所以选择以她搪塞,就是因为这些人都了解她那时而古灵精怪,时而却又憨直毫无心机的怪性子。
也就说不准是在她什么时候,什么状况下泄漏的。还有就是师杰,没人知道为什么上官遥对他青睐有加,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小子是上官遥安排在黄河帮的一颗旗子。
众人越发相信上官遥的说辞,只听那使破铜锣的人,扯着他那破锣般的嗓子叫道:“那怎么办?现在已经有人知道这件事了,主上不是很危险?”
上官遥手轻轻抬起,看似随意挥了几挥,原本被他点了穴道的几人顿时恢复自由。黑衣人们都暗暗乍舌,这样的功力他们闻所未闻,更别说见过!盛名之下无虚士,玉面阎罗果是名不虚传。
上官遥目光闪过一丝伤感,挥手道:“走吧,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们。把其他你们的人,但不知情的统统带回金军里去,告诉他们其他人已经降我,免得他们起疑。不可惊动非是你们的人,因为如果众人都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一切都会生变。还有就是不要让萧师叔知道你们已晓得此事,否则以他的个性,也许会忍痛对你们下手……”
黑衣人见上官遥占了绝对优势下,饶过他们性命,哪里还有疑问。连忙扶起受伤的人,一溜烟去了。
“唉!”上官遥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竟用这种借刀杀人之法。他放了这些黑衣人目的有三,一来只是让他们相信自己与萧笙默的关系;二来是借他们的手除掉余啸天等人,并将所有叛徒带走;三来就是妙在他最后一句话,另得这批死士和萧笙默之间生出嫌隙。
他觉得累了,不愿意亲自动手杀死自己的属下,借由金国武士的手还有个好处,就是让留下的人引以为戒,他们投靠了金人,同时死在金人的手上。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下场可想而知!
他回到聚义厅,看着他身上血渍斑斑,师杰等人眼中充满了惊骇。
师杰结巴道:“你,你真的,真的杀了他们?”
上官遥本来黯淡的目光恢复了些神气,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说道:“这些血不是他们的,是我自己的。”
师杰一愣,骇然道:“天下还有可以伤你之人?”
上官遥好笑道:“我也是人,有人可以伤我有什么奇怪?”
“是,是什么人?”看得出师杰开始关心他了。
上官遥心中微微一暖,笑道:“是金人。”
众人一听,均沸腾了起来,金人,在这个时候有金人出现,意味着什么?而这些人竟强横如斯,连上官遥这样的绝顶高手都给伤了。
看着大家的反应,上官遥知道是要跟他们说多一些线索,否则他们会失去斗志,那将对黄河帮大大不利。
于是说道:“是我故意让他们伤的,因为我不想杀他们,所以处处留手,才有此伤。”
师杰不解道:“对金狗还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上官遥看了他一眼,说道:“敌人也是可以利用的,何况他们的价值远远大于一般的敌人。”
没有一个人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他无奈得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不用管了,留在这里等消息就行了,不出一个时辰,必定有令你们震惊的消息,金人永远不可能相信汉人。”
看着上官遥那成足在胸的神气,也感染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