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她不想在众仙面前称那些不论不类的称呼(“师叔”两字被她狠狠的踢到一旁,甩它个几条街!鄙视了那两个字两百年!师叔两字很不爽的回敬她:“哼!有本事以后都不要喊我出来!”)。
“是你。”他只是挑了下眉,没作太多的表情。继而绕过她,回到座位上接着淡然自若般地饮酒。
“原来是白上仙的徒儿,玄女啊。怪不得如此有默契,原是自家人。”玉帝见到她的真容时,只是惊艳间扬手示意她可以随师傅同坐在一处,共同行宴。她收好丝巾,轻落落间跑到他的旁边的位置上,继而安心坐下。
“师傅您身体好些了吗?”她关心的斜脸问他。
“有你这么能干的好徒儿,能不好。”他若无表情的回之。
“不是的,师傅,玄儿此次前来天宫献舞是因当日求药还欠嫦娥仙子的一份人情,所以才答应她来此…。。”她委屈的闪动着双眸。
“不必多讲,是为师对你了解不够。即来之,则安之。”他恢复如常态度回之。
“那师傅不生玄儿气了!”她调皮的凑到他的面前。
“师傅不是生你的气,是生自己的气。”他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
“为什么?”她眨眨眼。
“师傅是在想,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徒儿却一无所知呢?”他转头放弃无意间与她的鼻间触碰到了一起。
两眼相望,玄女看着与自己如此之近的心中良人,却只是似若无意地淡淡避开脸际。若无其事的,捻起酒壶替他满上酒盏。
“不是师傅对玄儿了解太少,是玄儿满着师傅的。其实,玄儿自在百年前被师傅罚于天涯洞中,便习舞了近百年。师傅你有一百年没有与玄儿相处,自然不知,玄儿还有这一特长呢。”她端起自己桌前的酒盏,轻轻触碰他手中的酒盏示以敬意。
“玄儿先行干了,师傅你随意。”她一干为净,继而又为自己满上。
白玉川帐然若失的打量着身旁这位一直为自己默默付出的好徒儿,也许她长大了。她的心思,他怎么懂?
王母不时的打量着左际的那一对师徒碧人,心中感慨万千。最终他们还是以师徒的方式聚在一起呀?是缘分呢?还是孽情?她不得而知,只是看到一直旁若无人的白上仙对他的那位徒儿挺上心的。那眼神更像是师徒之间的情份,不惨杂念。只是他的徒儿也是这么看他吗?她不得而知。一个失忆,一个转生。只道是:纠纠缠缠,誓死方休!
瑶池会散后,玄女找到王母。王母只是打量了一偏,继而温色道:“不知玄女有何要事啊?本宫本打算先行回宫呢。”
“启禀娘娘,玄女想向王母请教一下,先前您向我师傅点的那道“白头吟”,此曲谱娘娘可否赠于玄儿回去与师傅研究一番呢,不知娘娘意下如何?”她略有意味的加重了师傅两字。
王母怎么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呢?继而从随身仕女要来一张曲谱递给玄女,玄女眉笑颜开地收入囊中,此时白玉川正在群仙中寻找玄女,同返青丘。
“那,玄女在这里谢过娘娘了!”她向王母行了个礼毕,转头看着站在桃花树下对她守望的师傅良人。
“去吧。”王母向她挥手示意。她远无望着玄女天真浪漫地奔向白玉川,她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白上仙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卸着徒儿,腾云消失在九重天际之间。真到他们离去,她才回过神来。
“娘娘,回宫吧。”身旁的宫娥提醒道。
“摆驾,回宫。”她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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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山上,云雾渺渺,兰阁长亭之中似传来一声妙语连珠: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好个“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玄女自言自语道。要是能弹一曲给执颜听,他应该会喜欢。(她此时机戒般的强迫自己转移目标了。)
话毕,她便搬来一只古琴,随着韵律那张王母所赐之曲谱,生疏断断续续的拔弄着。认真的态度,倒是引来白上仙的注意。
“怎么,一向不喜欢小模小调的玄儿,开始转性了?”他打趣道。
“师傅,你来了!”她喜笑颜开的放下手中琴弦,略有趣味的指着手中琴谱说道:“师傅此言差矣,能得如此好曲,玄女若再不学,琴曲启不浪费?”
他上前卸起琴谱,细细品读起来;“白头吟?此曲玄儿怎么会有?”
玄女神秘一笑,继而又重新拔弄着刚刚的琴调。
“此曲太过于儿女情长,玄女可是有心上人了?”白上仙惊愕地问道。
“师傅,你猜!玄儿是想学会,将来弹给一个朋友听。”她少女情怀地傻笑着。
“是谁?叫什么?”白上仙颜色紧张用力地捏住她的碗迹道。
玄女略为吃惊的望着白上仙的反应:“师傅,你想多了,就只是普通朋友。”他继而松开碗迹,颜色恢复如常道:“玄女,你是未来的储君,且不可随便许诺他人。此事关系我青丘命脉,不可儿戏。”
“知道了,师傅。玄儿一定牢记您的教诲。”她调皮的凑在亿的耳畔,神秘的说着悄悄话:“师傅,玄儿答应师傅,谁也不嫁!”。
白上仙听后一把扶住额头,却又叹口气说道:“可是真的想学?”
“吾容置疑!”玄女调拔着桌已上的那把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