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不让小鬼说,我只是想让小鬼把话解释清楚一点嘛。」杰诺啐道,看堤洛司又拿他那双美丽的眼睛直瞪着他,他双手一摊,「好啦,我闭嘴,听小鬼说总行了吧。」
看他们再度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伦笑了笑,试图把心底窜出的想法以最简单的言语说出:「简单来说,就是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并不是完整的,从以前到现在,我都会做一个魔王和神王对峙的梦,以及之后遇到堤洛司时,魔王被神王封印的延续梦境。」
等说到遇到堤洛司,做了延续梦境这段时,堤洛司三人下意识的回想起那天在宝华轩酒楼,他们被睡个觉都能把自己搞得像落汤鸡般狼狈的伦吓到一事。
同样的,伦也想到那时的情景,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顿了顿才又继续道:「来到神祭学院后,莫名吸引我前往的图书馆、群龙岛上霜雪女神所留下的留言,还有芙雅这个转生神族……所有一切都不是我熟知的,但却真实的呼唤着我,所以我才想,或许那天出现的魔王才是真正的我,而我只是在寻找恢复『我』的方法……」
这不是他突然有的想法,因为在下山后,梦的延续、灵魂深处的呼唤,甚至是片断的过往回忆,随着莫名其妙的人事物一个个跳出,似乎逐渐把他带入一个不属于他的人生,因此在历经那天在图书馆魔王上身的情形后,这个想法便开始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不过说要闭嘴的某人在听到这里后又听不下去的跳出来了,「等一下,小鬼,你刚才是在说什么鬼话啊!什么叫那天那个天杀的魔王才是真正的你,我告诉你,我认识的人是『你』这个小鬼,而不是那天见到的魔王好不好!」这次显然没有人打算阻止他打断伦的话。
「我……」
伦想说话,可堤洛司已经紧接着道:「杰诺说得没错,伦,你就是你,就算你是魔王的重生,就算你可能一直受到魔王的过往影响,可是你要知道和我们相处的是你,是你这个独一无二的个体。」
「伦,你要知道,我可不会随随便便收人当小弟的,你有荣幸当我这个……那是因为你是你,懂吗?」迪亚安也跳出来说话,虽然中间顿了一下,但仍把他的想法表达出来了。
「我可以只当我吗?」听他们一个个认定他的存在,而非他自己所认为的是个不完全体,伦心一颤,但又像怕受到伤害般,只敢选择小小声的问。
「当然可以。」三人很有默契,以大声且肯定的语气回答。
不等伦感动一下,杰诺又开口道:「拜托,小鬼,你自己想想,你跟那个魔王是有哪一点相似啊?你就是你,魔王就是魔王,我警告你,如果你要当那个天杀的魔王,最好不要说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