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屋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坐在石头上擦着剑。他的衣服雪白,一尘不染,与脏兮兮的楚桐晨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背脊很直,好像不为任何事所屈服。那种冰冷似拒人于千里之外,楚桐晨吸了口气,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淡雅入画的男子。
“是你救了我吗?”楚桐晨小声问了一句,话语中带有些拘谨。
男子回过头来,眼睛里闪动着一抹光芒,他没有笑,但他的眼睛却让人一不小心沦陷下去。楚桐晨一愣,竟有些痴迷。
“说不上是救,只是找到了你。看你孤生一人,被路过的山匪给……也不好,所以带你回来了。”男子一步步向楚桐晨走过来,站在她面前高出了许多,楚桐晨有些害羞,双手别在身后说不出话来,只是脸颊通红。
“衣服穿好点,小心我做出什么,哈哈哈哈哈。”男子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但打断了楚桐晨的少女心绪,连忙低头看去。
“什么呀,有病吧。”楚桐晨大喊出来,用双手死死的捂住胸口。还好只是腰间的丝带松了,导致……
“咳咳,你这人怎么……”楚桐晨匆忙整理好,尴尬的向男子走去。
“怎么,还想怪我,你自己没整理好,我可是个男人。”
楚桐晨呆住了,什么鬼,她还没说什么呢!在楚家她可是大小姐,虽说有着家规的限制,没让她在外面有太多放肆,但是在外面!藏个屁呀!正当楚桐晨想要一脚踢翻男子时,突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事呀,人家救了我。楚桐晨不是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何况人家不是故意的,索性忘了好。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只好跟着你了。我是楚桐晨,桐是梧桐的桐,晨是晨曦的晨。”男子扬起嘴角,没有理会楚桐晨。
有多久没有一个人这样子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的说话,他看得出来,楚桐晨没有防着他的心机,自己何尝又不怀念这种亲切感。
“易笙。”嘴唇一张一合,男子说出两个字。
叶池,你怎么又会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一个小丫头呢?男子摇摇头,似乎是在笑自己。
“易笙,一生,你名字挺有意思呐——额,没没有事啦。”楚桐晨话题一转,本来还想开玩笑,就被叶池这座大冰山给挡了回去。提着裙摆跑开的样子像做错坏事的小猫一样,叶池还将目光停留了一会儿。
“呼,真冷淡。”楚桐晨双手叉着腰,大口的吁着气,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还好,找了个理由出来。楚桐晨猫着身子,躲在树丛后面,好在叶池没有注意到自己。楚桐晨从胸口拿出帛书,就是这个帛书才有了那日祭坛的事,正是这帛书简姨生死未卜,这帛书是楚桐晨那素未蒙面的母亲所留下的。如今却成为她生活不幸的来源。楚桐晨的心全部系在了之前所发生的事上。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用?”楚桐晨哭喊出来,她明明是按照这帛书上的字做的,为什么不行。楚桐晨完全处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道叶池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楚桐晨身上散发着一些莫名的青色光晕。
“楚桐晨给我清醒点!”楚桐晨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人在喊自己,再想去认真想想的时候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楚桐晨!”叶池用剑柄在楚桐晨的后背用力一砸,楚桐晨没晕,倒是突然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楚桐晨全身都有种被撕裂的感觉。这种感觉稍微有些退去后便看到了叶池。
“恐怕,你不是这帛书的主人。”叶池依旧冷声道。
楚桐晨对上了叶池的眼神,心虚地将头埋下。“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易笙,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楚桐晨虚弱地道。
她知道如若不是叶池将她打醒,她多半会被这帛书中的残灵给吞噬了心智。
“这帛书不同寻常,我只看懂了一个字。”叶池尴尬地咧咧嘴。这当然是实话!他真的只能看懂一个字,还是当年偷偷寻得师父的禁书才无意间看到,这个字他还挺有印象。但是话到了楚桐晨的耳中就不同了。
“这么多字,你居然只会一个?这只是说的一个法术呐!”叶池本来还挺庆幸自己还会一个,楚桐晨却嘲笑她,真是不可原谅!
“你好意思说你全会?哪个上古帛书不会暗藏玄机,这表面上的法术只是糊弄你们这些只会看字的人!”叶池也不想此刻话怎么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