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悦看着自己任性的女儿却只是无奈的叹息:“是啊,你没去做摄影师真是屈才了。”
“那是当然!”傅柔说着打开微博:“看着哥哥嫂嫂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哀家突然也想婚了。”
也不知道是为了给什么人看,反正微博上全是好友,城里的公子哥大小姐。
小幸送了傅执被傅柔脱到三楼她的房间去:“小幸,你哥这阵子忙不忙?”
小幸思量着,不太确定。
“你们这几天不是打算去外地拍结婚照嘛,如果你哥哥也没事,那伴郎伴娘一起陪你们去拍吧。”
傅柔再次提到这事,卓幸一滞,灵动的眸子望着傅柔:“去外地拍结婚照?”
傅柔看小幸还什么都不知,微微皱眉:“傅执没跟你说吗?”
灵动的长睫微动,她摇了摇头:“没有!”
“你可是我嫂子,帮帮忙嘛!”傅柔撒娇着,虽然小幸比她小几岁,却毫不觉得不舒服。
小幸却有点为难:“你确定傅执会听我的么?”如果听的话,带谁她都无所谓。
傅柔突然认真起来,坐在旁边思考:“你试试!”
她觉得,小幸对傅执其实很重要了,所以她的话应该管用。
如果不管用的话……她也只能说,傅执这家伙真是……没救了。
下午她跟周园园还有华恩约喝下午茶,却碰到去采访的苏秦,苏秦见到卓幸也立即走过去健谈的打招呼:“这段时间你不在报社里,大家都想你想的厉害,尤其是领导每次有问题都会抱着脑袋喊你的名字。”
“我们报社人才济济,我眼前这不就是一位人才嘛,前几天报纸上京里来的那个大人物不就是你采访?”
卓幸说道那件事苏秦笑着假装要忘记又好不容易记起,笑着说:“那不过是我运气好而已,你不在,这样的好事才能轮到我们这些虾兵蟹将身上不是?”
这话……
苏秦走后卓幸坐回去,周园园一边端着茶杯一边端详着那走掉的女人的背影:“这女人明显是在埋怨你抢她生意啊。”
卓幸只是笑笑:“她大概视我为报社里最大的敌人。”
华恩笑了声:“那你呢?把她当什么?”
卓幸浅笑:“过客!”
然后两个损友差点喷了刚喝进嘴里的茶:“你这女人好没良心,人家把你当大敌,你却待人家为过客。”
同事嘛,合得来的分手后还会联系算是朋友,合不来的,可不就是过客?
她对同事间的感情看的很淡。
以前是安顾,现在是傅执,这是她唯一看进心里的。
现在,她心里多半是孩子,再然后就是家人。
这一生,带给自己最多的也莫过这么些人吧。
她刚回国的时候幸美就曾悄悄找她谈话问她恨不恨,把她送出国那么多年。
她说不恨!
其实起初恨过,也很委屈。
后来反而习惯了。
回国后幸美也不会在卓亮面前对她多好,就连给她零用钱都是偷偷地。
卓幸知道幸美是因为卓亮,抱怨没用就不抱怨,只是接受着。
曾经她以为家人,也不过是这一生的过客。
但是对于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来说,她突然理解了曾经幸美做那些事,以前对幸美,只觉得是责任,幸美生了她。
后来,她觉得那是无法割舍的亲情。
下午回他们曾经住的小区去拿东西,看到里面的家具,竟然有些怀念,往沙发里一坐就想起傅执在这张沙发里抱着她的样子。
就好像那一幕在眼前,而那相拥着的两个人,却好像是另外的他们,与单独的她毫无关系。
影楼的老板跟设计师一起到了傅执办公室,把他们的计划说给他听。
傅执问:“什么时候动身?”
老板知道事情定下来:“越快越好!”
严连坐在旁边当陪客,看着傅执跟老板还有设计师详谈结婚照的拍摄地以及服装之类,只觉得不真实。
这些细小的事情,傅执竟然会亲自谈。
他们领证的时候严连以为他不会把卓幸介绍给朋友们,谁知道一提他就答应了,孩子的满月酒虽说是简办,但是无论什么地方他都会带着卓幸出席,仿佛只要是两个人的事情,他就办的特别认真。
他还记得傅执让他找律师弄的那份协议书,可是他觉得那份协议书在他们领证后的这段日子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而傅执的这份认真让他不自禁的再多想,几亿的工程都不见的能请的动这位大总裁,一个可以交给所有人去替他拿主意的结婚照拍摄地他却亲力亲为,这如果不是在乎那个女人,谁信?
“那我们先告辞,三天后早上咱们在机场见!”
傅执起身,跟老板跟设计师依依握手,倒是很尊重。
送走他们回过头看到严连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怎么了?”
性感的薄唇未见动过,富有磁性的声音却已经传开。
严连没由来的古怪的笑了一声:“你爱上了卓幸。”
这几个字说的异常的认真。
傅执微微垂眸,思量着,眉心微皱,问道:“何以见得?”
“你们领证那一次,我问你要不要朋友们一起聚聚,庆祝你结婚,那次是试探你,我们都没想到你真的会带卓幸去赴宴。”
严连把当时的情况跟他说明,傅执忘了他一眼,那一眼不深不浅,默然走到沙发里自己刚刚做的位置,望着对面的男人:“领证结婚庆祝,这都是很正常的程序吧?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从容不迫,好似只是在分析一个案例。
严连又笑了笑:“那把凌越辞退的事情又怎么说?”
傅执微微垂眸,还是淡定自若:“差点出人命,我总该给卓幸一个交代。”
“你把凌越伤的体无完肤就只为了给卓幸一个交代?这可不是你傅执的性子。”
“我是绝对不会爱上一个不爱我的女人。”傅执突然觉得这个话题毫无意义,烦闷后直接说出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