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认为最俗气最伤人的问人生日礼物的事情,现在她却轻易说出口。
“如果一定要的话,我希望你画我。”他希望她在拿起笔。
小幸想,她以后可以再画,学着画油画好了,反正也接触过。
只是不知道他又会如何评价呢?
“除了这个!”她说。
他翻身:“我承认错误,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是心会痛。
她不要画了。
她以前也不是很喜欢画,只是有时候坐在窗前拿着笔乱画一下。
但是自从跟他在一起,自从他渐渐地到她心里,她差不多隔两天就会画一次,而且全是他。
她自己看到自己画过的那些都很震惊。
又想起那些事,又不自禁的哽咽,抬起手轻轻地捧着他的脸,满眼的爱惜:“其实你不知道,我画过很多。”
他说他打开花瓶里的那些画纸,全是空白的,他想找出一副关于他的都找不到。
他以为她画过的就扔了吗?
因为画过的是他,所以她怎舍得像是扔了那些花花草草一样扔了?
只是既然他不知道,也就罢了。
“要不然我们找严连他们一起庆祝,我可以准备好解酒的药,陪你们狂欢。”
“傻瓜,男人的狂欢是你所不能想到的。”我也不喜欢。
他抱着她:“药总是有毒性的,不是非要的地方不必那么做。”
“可是这对我来说就是必要的事情啊,我想让你开心。”
“那就帮我作画。”
傅总还挺执拗的。
小幸眼里没太多神采,却是转瞬就笑了出来:“好吧,就这一次。”
他听了后抱着她便是用力的吻她。
“宝贝,你怎么这么乖了?”他忍不住激动,好奇的问。
“还不是被男人逼的?”她淡淡的说了一声,看他的眼神却那样闪耀。
小幸后来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自禁的手指跟着那心跳一下下的动啊动啊。
他感觉到有些发痒,攥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指:“干嘛?”
“你的心跳好有力。”就像是电视里说的。
“当然,你老公的心脏是强而有力的,不然怎么能让你靠?”
她便又在他怀里蹭了蹭,男人自信一点女人自然就喜欢的多一些。
谁不喜欢自信的男人呢?
后来他睡着了她便悄悄地下了楼,坐在画架前从旁边的案几上拿了张纸放在上面,然后拿起了一支笔。
他倒是手艺不错,笔头削的很漂亮。
但是还不等花就听到某个房间里传出来难过的呕吐声,想来傅柔怀孕那么久,有反应也正常,不过这大半夜的有反应确实挺折腾人的。
便去厨房弄了点酸梅汤去敲了她的门。
傅柔刚擦完嘴巴听到声音:“请进。”
小幸端着两碗酸梅汤进去:“要不要一起喝?”
“要要要,最好是让我一个人喝两碗。”傅柔问道那个酸酸甜甜的味道便是爱惨了。
小幸便端过去给她:“不用急,都是给你的。”
她本来就知道现在傅柔贪酸,知道一碗不够便准备了两碗。
谁知道这丫头竟然这么实在,便喝便傻笑:“没想到全家最疼我的人是你。”
小幸笑了一声:“我只是刚好下来喝水听到你在难受,不然这么晚大家都睡了。”
傅柔点点头,然后让小幸到自己床上:“说起来我们好久没大半夜聊天过了。”
“是啊!”小幸点头认可。
毕竟年纪不一样,其实也没太多要说的话。
而且小幸今晚竟然不自禁的有些压抑。
“你知道吗?其实我现在心里特别慌,傅执跟你说过凌越的事情吗?”傅柔问了句,静下来。
“嗯,说了!”小幸声音很轻,靠在床头看着傅柔忧愁的样子。
“那天我去接机,没想到为民的爸爸妈妈竟然推着一个女人出来,凌越坐在轮椅上,但是脸上的表情非常冷漠,她不似曾经的刻意隐忍,如今是真的,就感觉她的眼里全是冰,对我,好像有一股很大的杀气。”
或许是因为曾经自己对凌越也没说过好话,如今竟然担心凌越来复仇,可是凌越又不是鬼。
小幸仅仅只是听着,其实她可以想象的到,如果凌越还是想不开,那么更极端的事情肯定能做的出来。
有些人的一辈子可以活好几次,但是有些人的一辈子,只是一次。
“你不要多想了,她回来多半也不会是真的冲着你。”小幸便只能说出自己的想法。
傅柔没想到小幸会一语点透,倒是很吃惊小幸的镇静。
“小柔,傅执会保护你的,他也会处理好这件事。”
她想,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相信他。
傅柔点点头:“嗯,其实我是更信任你,傅执那家伙,搞不好哪天就因为你把我给弃了,但是你不会的。”
小幸不得不笑,也不知道傅柔哪里对她来的那么信任。
不过又有何关系?
她没有再去画架前,因为没心情了,回到楼上的时候,听到好像有雨水滴答在窗前,便走到窗前去站着。
果然有雨。
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又下雨了?
白天还是好好地。
这几天的天气一直这样,突然阴了,突然暖了。
秋天,却并不是个丰收的季节。
这样应该是很不利于很多人的生活吧。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又向来不是人类能决定的。
若说这人外有人,天外又如何不是还有一个星球呢?
不敢感慨太多,因为自己太渺小。
转身看着他躺在床上已经睡的很熟,便靠在窗前忍不住发呆:傅执,你可知你曾那样真真实实的伤过我的心。
尽管你是身不由己。
但是这些话,她是真的不会再说出来,只是走到他身边,躺在他怀里,就那么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缓缓地入睡。
后来竟然还做了个梦,不过梦里,竟然又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