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不协调的姿势,他低头吻上去在她。
深黑的夜,房间里的落地灯还开着。
又好似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他紧紧地抱着她,让她禁不住面红耳赤,在她耳边的呼吸又是那样的扰乱着她的思绪。
之后的种种方式,她被他摁在身下气喘吁吁,满额头的汗,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动作渐渐地温柔下去,却并不急着结束这一场。
再晚一些,他才起身去了浴室洗澡,那时候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羞愧的把脸埋在枕头里。
他进浴室之后突然把门打开:“你要不要也冲一冲?”
“不要!”她气急败坏的一句,然后索性掀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
刚刚被人家爱的死去活来,叫的那么魅惑,那么深刻的人到底是她吗?
简直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在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和好的时候,她竟然先被他在床上给折服了。
而某人在洗澡的时候却又恢复了力气,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身心愉悦。
当他在上床的时候小幸正合着眼装睡,他又贴过去:“睡了?”
“嗯!”她低低的答应着,动也不动任由他抱着。
刚刚洗过的身子有些凉意,她下意识的缩了缩,他却看她一眼,然后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地磨着。
像是回到两三年前的某个夜晚。
曾经他也这么问,她如今夜这样的回答。
他没有再说话,已经十二点多了,就那么轻轻地拥着她跟她一起入眠。
果然,没有再说话的两个人,各自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很快就睡着了。
这是一个很安静,很宁静的夜晚了。
后来不知道是几点,像是想要寻找什么的女人缓缓地转了身,然后直接寻着那个胸膛而去。
他微微睁眼,漆黑的眸子里视线被长睫遮住,他自己却是看的很清楚那个小女人在他怀里的动作。
是的,事到如今,她在他眼里依然是个小女人,虽然她常常做些很大气又或者让他很不高兴的事情,但是,这一刻,他就是那样的感觉,仿佛她还是那个会趴在他怀里流眼泪的小妻子。
低头轻轻地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然后继续合着眸,静静地陪着她睡。
而隔壁的三个房间里三个小萌包也熟睡着,一个个的都很幸福的样子。
如果,这一切都能定格。
如果,这一夜能永恒。
相信,没人愿意过不开心的生活。
当她的手不由自主搂着他结实的腰,天微微亮着的时候,她的脸也是温暖的。
因为这一刻,整个家里都是温暖的。
没有不快乐的事情被提起,只是两颗彼此需要的心在互相回应着。
七点多的时候,外面的太阳才刚升起不久,天气还很凉,但是街上已经开始有很多要忙碌的身影。
何悦也是一早就回了家,凌越看着她回来不自禁的冷着脸:“你竟然还没死?”
“看到我没死你很失望?可是你还没死我怎么能死?”何悦冷笑道。
凌越气的咬牙切齿:“要死也是你先死。”
“我们走着瞧吧,看是谁先死,还有件事要告诉你,这几天我可能要离开了,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肯定很孤单,所以我决定让王姐陪你留下。”
“你要离开?”凌越脸色苍白。
心里不自禁的想,如今连做戏也不需要了吗?
那个男人跟那个女人和好了,于是,又把她当个透明。
不,那么她过去做的那些,岂不是白做了吗?
她以为她掌握了何悦的性命,她以为何悦会帮她。
但是——
但是就算何悦跟她每天只是作对,但是也是有人跟她在一起,就有人相信她跟傅家扑朔迷离的关系,但是现在呢?
何悦竟然要离开了,那么她一个人住在这里,跟一个下人?
她的心里凉飕飕的,好似这个世界就要剩下她一个人独自活着。
何悦冷笑着走到她面前,一双历经沧桑的眼眸里多的是恨极了之后的冷笑:“是不是突然觉得自己在这样的房子里生活着会很无趣?是不是有些害怕?连斗都没人再跟你斗,你自己在这里,就会跟一个疯子一样,没有人知道你过的好或者不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没人照顾我,我一个人也不是出不去这扇门。”
“出去?你还想怎么出去?你自己能下得了台阶?打电话给家政?从今天开始,你的手机,家里的网络,全部都会断掉。”
何悦淡淡的声音里,如一把把锋利的小刀,没有一点温度,只剩下尖峰的冰冷。
“什么?”
何悦不再对她说话,转身对着旁边的王姐:“从今天开始你负责她的衣食住行,不,你只要负责她给她煮点饭吃就行,不要跟她讲话,没事的时候自己去逛逛街什么的,别的不用管她。”
王姐点头,眼里也是报仇的快感:“是,太太。”
何悦满意的笑了,高傲的神情,转头冷冷的扫了凌越一眼。
“何悦,你不能这么过分,我已经失去了双腿,你还想要折磨死我吗?你只让她给我吃饭,那我的衣服谁洗?”
“哦,我差点忘了这件事,自己丢洗衣机吧,家里有洗衣机的,或者也别换衣服那么麻烦了,活几天算几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呢?”
凌越惊的脸上通红,她觉得何悦的那些话,不仅仅是诅咒,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最近越来越不受控制,上次还口吐白沫,那样子,她自己不用看也知道有多糟糕。
何悦上了楼去收拾行李,想着凌越的心情她心里当然过瘾,但是想到接下来自己的生活,其实她的心里并不好受。
但是傅建国早上去医院看了她,当她告诉了傅建国一切后傅建国说要陪她出国去做康复,她答应了。
但是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傅建国会见到一个可能并不是自己的自己。
她想到自己发疯发狂的样子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