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
入目又是那把剪刀,发疯一般抓起它甩向了地上。
揉着眼睛的手又泛起了前几天杀鱼惹下的腥味,食指的伤口又沁透了创可贴。
这是第几个了?三个?四个?记不清了。
“嘶……”疼痛又唤起了前天的记忆。
“你妈呢?”
“她出去了,嫂子你这是……”
“他们出去弄得,我弄不了,让你爹收拾收拾你们爷俩喝酒吃吧。”
“哦……”
望着那一盆几乎都活蹦乱跳一哈长叫不上名来的小鱼,抬起头朝着屋内喊道:“爹!前院邻居送来了一盆小鱼,这东西怎么弄啊?”
父亲光着上身肩膀搭了个毛巾吧嗒着烟走了出来,看了眼盆里:“她从哪弄得这个啊?”
“说是别人出去弄回来的。”
“哦,去找把剪刀沿着肚子剪开掏出内脏和鱼鳃,然后减掉鱼鳍鱼尾,最后拿水冲洗干净。”
“好。”
拿着剪刀望了半晌,最后一咬牙抓起一条。一剪刀下去,血液、内脏以及黄色的鱼卵混合成难以描述的颜色流淌了出来。
伸出食指掏了进去,刺痛带来的条件反射闪电般的抽回手指塞进嘴里。
“呕……”
“呱……”伴随着叫声一个黑影装在了窗子的玻璃上打断了回忆。
下床穿拖鞋紧走几步,“啊!”痛入骨髓跌坐在地上。
伸手拔开扎在大脚趾上剪刀,血涌了出来,染红了浅蓝色的拖鞋与那青色碎花的地砖。
不甘心,起身单腿蹦到窗台前探着头隔窗望去,只有一根黑色的不知何种鸟类的羽毛再无他物。
裹着纱布吸着烟迎来的确实母亲的嘲笑与讥讽,灰暗、孤独充斥在心间。
清晨新的一天又一次在那把剪刀的陪伴下醒来。
恐惧,在这炎热的五月底带来脊背上的冷汗以及那发麻的头皮。
鲜血又一次殷红了食指上的创可贴,脚上的伤口却传来了刺痒。
揭下纱布一片灰褐色鱼鳞伴随着猩红掉落在床上,
仿佛约定好的一般黑影又伴随着“呱!”撞在了玻璃上。
恐惧也转换成了发狂,抓起身前的枕头挥舞着。
“啊!我不怕你,你过来啊!”
母亲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从背后的墙上传来,
“我来了……”
身体僵直了,机械般的转过头看到披着熟悉的衣物面目却不可名状,唯独是那一双凸出的大眼却充满着难以描述的惊恐。
怪物?
不怪物都不足以形容,那是……那是……
惊醒,梦?
后背的冷汗刚刚消去,入目又是那把剪刀……
……
最近事情挺多的,心里也有些压抑,脑袋也空空的。实在写不下去,睡前或着明天去大醉醉一场调整一下状态。不然我怕那把剪刀会出现在我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