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说话还有很多“别称”,山东人叫“拉呱”,东北人叫“唠嗑”,而到了北京人那里,说话聊天又成了“侃大山”。尤其是这最后的“侃”,影响最大,也大有学问。
所谓“侃”,就是侃侃而谈的意思,比如在一些人中间能将某人某事说得头头是道。“对侃”是讲几个人各人都能说一套,把一个话题说深说透。训练口才,不应放过一切“侃”的机会,要大胆地“侃”,饶有兴味地“侃”,互不相让地“侃”。
能说会道的人被戏称为“侃爷”,走遍大江南北,这类人非常多。当“侃爷”什么都不要,只要两张嘴皮子就可以了。“侃”是闲谈、聊天,看似东拉西扯,漫无边际,其实相互补充见闻,既可以消磨时光,又可以打开眼界。
名人们也爱“侃”,往往一“侃”就会点着思想的火花,渐渐酝酿出新的见解。鲁迅的《门外文谈》最初就是炎炎夏日的夜晚在“门外”同几位邻居“对侃”后写出来的。爱因斯坦的一些重要科学观点,据说是同朋友在瑞士伯尔尼“奥林比亚”咖啡馆聚会时,一边吃着简单的晚餐,一边无拘无束地“对侃”,然后再经过深入思考提出来的。
我们每个人,从牙牙学语开始,一生要说出无数句话。即便是一个哑巴,也会用手语和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思想。如此多的人,说如此多的话,必然异彩纷呈、千姿百态。让我们走进人群,只要随手捻来,就可以大有收获。
说话必须讲究艺术性,古人对此早有明训。孔子在《论语·季氏篇》里说:“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不见颜色而言谓之瞽。”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不该说话的时候说了,这叫作急躁;应该说话的时候却不说,这叫作隐瞒;不看对方脸色变化便贸然开口,这叫睁着眼睛说瞎话。
说话是人们相互沟通的最主要的方式,语言是最主要的人际沟通工具,而且语言本身也是个性的表现。一个人的魅力很大程度是通过语言体现出来的:柔声细语能让人感受到春天般的温馨和舒适,让你赢得大家的认同和好感;而恶言恶语只能让人感受到冬天般的冷酷和无情,使你成为令人讨厌的人。所以,一个人恰到好处地应用语言和他人交谈,并让他人认为听你说话是一种享受,那么,可以说,你说话时运用语言的能力已经达到了语言艺术的境界,这一点是你迈向成功的关键。
有位营业员,接待了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大娘。老大娘选好了两把牙刷,由于营业员忙着又去接待另一位顾客,老大娘道声谢后就抬脚走了。这时营业员才想到钱还没收。
营业员一看,大娘离柜台不远,便略提高声音,十分亲切地说:“大娘——你看——”
老大娘以为什么东西忘在柜台上了,便走过来,营业员举着手里的包装纸,说:“大娘,真对不起,您看,我忘记把您的牙刷给包上了,让您这么拿着,容易落上灰尘,多不卫生呀,这是入口的东西。”
说着,营业员接过大娘的牙刷熟练地包装起来,边包边说:“大娘,这牙刷,每支一元,两支共两元。”
“呀,你看看,我忘记给钱了,真对不起!”
“大娘,我妈也有您这么大年纪了,她也什么都好忘!”
看,这个营业员用一个小小的“迂回术”,很自然地把大娘请了回来,又很自然地把话引到牙刷的价格上,这样一点拨,大娘也就马上意识到了。
整个谈话中,这位营业员没有一个发难的词,没有一句说及钱未付,启发得十分自然,引导得十分巧妙。如果他不是使用“迂回术”,而是对着刚离开柜台的大娘喊一声:“哎,您还没付钱呢!”这样做也未尝不可并且省力多了,但是,对方会十分难堪。而使顾客难堪,对做生意是不利的。
对一个掌握语言艺术的人来说,仅仅学会完美地表达自己的思想还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学会与别人交流,并且通过交流来表达自己的目的——这种目的可能是希望对方要你的货,可能是希望对方对你目前的处境表示理解与同情,可能是要对方同意你的看法,也可能是希望对方提升你的职位。但无论这些目的能否达到,你都要注意一些更为一般的原则。
用最简单的话来说,这种一般的原则是:在谈话过程中要尊重别人——从他的人格到判断力与智慧,不要引起对方的不快,哪怕是轻微的不满,更不用说怨恨了;无论这次谈话的目的是否达到,都要给对方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这是语言艺术的一个重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