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对不起，是我有些奇怪了。”
目光放置别处，闪避着对方困惑的目光，燐自暴自弃的苦笑起来。
“可能雪男不会相信吧，只要一靠近你……就会闻到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每次一闻到那种气息，我就能奇迹般的平静下来……而且最近，我好像有了逐渐沉迷的感觉……刚才也是，雪男的味道让我觉得好舒服……渐渐的，就不想失去那种味道了……”
“我真的很奇怪吧……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雪男一定也觉得我这个哥哥很没用吧？”
微微低头，尾巴别扭地摇晃，迷茫与困惑让燐看起来非常沮丧。
【“他本身应该也已经有所发觉了吧，比如通过某种方式……越来越依赖你这个弟弟，毕竟，你才是他真正的……”】
——所以才会说哥哥的身体已经恶化的很严重了吗……
“所以我不在，你就一个人哭了？”
自己真的好恶心啊……这样对着示弱的哥哥装模作样，知道一切真相却不能说的感觉，竟会如此痛苦。
“什么啊……你、别小看我啊！”
扭过头的燐撅起嘴巴，眼珠子在眼睛里乱转，目光都不知该放哪里才好，“我只是做了很不得了的噩梦而已……”
原来真的是哭了啊，雪男觉得自己真的在强颜欢笑。
“我还以为哥哥与噩梦这类东西无缘呢，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事啊。”
“就算是我……也有害怕失去的重要的人啊！”仿佛是为了反驳弟弟的不认真，燐激动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极为突兀。
“我梦见自己彻底变成了真正的恶魔了啊……！失去了人类的意识，大家都把我当成怪物要消灭我……我拼命地叫你，你连头也不回……都不理我！最后从我眼前彻底的消失……地上……全都是雪男的血……”
为什么……
“雪男……”
为什么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哥哥你总能对我的事有所预感。
“你不会真的……离开我吧？”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吧，现在会对我这个弟弟如此的患得患失，也只是一开始早就决定好了的……
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不会太僵硬，雪男轻轻捧住恶魔泫然欲泣的脸，“不会哦。”
燐的表情却没有因为这句肯定的回答得到一丝的缓解。
“怎么这样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啊，变不回人类以后……哥哥好像越来越会撒娇了，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啊。”
“谁要你保护了啊，”脸红的别扭劲虽然不减，可下意识地，双手还是握住了雪男捧住自己脸颊的手腕，“你要保护我还早个一百万年呢……”
闭着眼，舒服地呼吸着雪男身上独有的香味，像这样只要一接近，就会闻到，如果更加地靠近……就会越来越浓烈……燐已经无法分清自己究竟有没有失常了。
鼻端的味道浓郁的好像将他淹没，睁眼的燐，看到了眼前凑近的雪男，无比认真的双眼。
“为什么我对你做了那种事，你还能对我这么坦白，你都不怪我吗？哥哥……”
细语的声音听在耳里，就好像情人之间低低的情话。
“……我当然讨厌你那样，”一想到那些羞人的事，半垂下眼帘的燐双眸就在微微颤动，“可是，你是我弟弟啊，如果连我都不能包容你的错误，你还可以依靠谁？”
又是这么温柔的答案吗？每次都会被这样的宽容所感动，然而感动之余，更多的，却会升腾出一股肆虐的快乐，催促着雪男做出更加背德的事，去体会自己哥哥更多更多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