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者已经听他说过,多多少少会有了解。萨貊随即问道:“齿虎是什么?听名字可能是三者里最毒的。”
“被那颜说中了。齿虎是种毒蛙,在泥沼地深处才能遇到,所以很少有人亲眼见过,只是流传着种种说法。”
“这世上巫医不是只有一个,骷髅花几百年都没人去碰,这位巫医胆子未免太大了,冒生命危险一定有特别的理由。”
“那颜觉得会是什么呢?”扎鲁看着他问。
“我还是觉得和巫神头有关系,林子发生这么大的变动,源头就是这里。”
“管它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是来找巫医的,既然还没走远,就应该立即动身四周搜索。”武士大声建议,索兰也在一旁点头支持。
“不,我们留在这儿!”萨貊字字有声。
三人都是一惊。萨貊的想法和决定总是出人意料,不管是架筏走水还是闯入龙刺的巢穴,每一步都伴着巨大的危险但结果往往能化险为夷。
萨貊继续说道:“除非巫医主动找上门来,这里可是迷雾森林,他可以在林中自由穿行我们可做不到,他会去哪儿也没人知道,盲目寻找只会陷入危险。洞里还放着大量的柴火,说明他回来的机会很大,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扎鲁难免有些担忧,“如果他不会来呢?我能感觉到秋末就快到了,过不了多久会下雪,耽搁了行程可能会错过去禁地的机会。”
“即便去了未必会有收获,巫医来过这里了,还带走了龙刺虫和骷髅花,极有可能再回来。林中没有比这个山洞再好的休息之所,附近还有树果、泉脉,整日能见到阳光,如果我是巫医选择歇脚的地方也会选在这里。”弥由转头看了一眼昏迷的弥由,“何况他现在需要休养,要赶路也要等他醒过来,我们只剩下五个人,要是再遇到蛇群的攻击,就没有好运气能够死里逃生。”
“那颜打算等多久?”
“五天。”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我只负责领路,至于什么时候走由你决定。”扎鲁走开了找了个墙角坐下,跟着闭起眼睛。
“他好像不太高兴……”索兰小声嘟囔道。
扎鲁的举动有点反常,对于萨貊的指令一直都是言听计从,而这一次却不知为何持反对意见,而且表露的如此明显。
“其实说起骷髅花的事儿,他就猜到了是巫医的所为,一路上却只是沉默。我们都有点小瞧这个人了。”萨貊起身走向洞口,低低地说。
索兰跟在身后愣了一下,说不出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舒服。
五十多人的队伍如今只活下来五个,众人的关系更显亲密,他对这个中年巫商印象很好,也很信赖,当时被找到聊起来话很投机,一开始还以为是那颜的亲信,后来才得知此人来自河犁,是舍老蒙火儿派来的,当做是两大部落交好的礼物。
索兰心里对这个人产生过警惕,甚至是怀疑,但在日渐交往中、经历过生生死死再也没有了任何顾虑,完全看作是一位兄长,绝望时总会鼓舞众人挺过难关。
索兰以为那颜和他是一样的,而且更为信任,连选择远行的队伍都靠这个相处时间不长的外人来打理,甚至亲身前往把性命都交到他手上,可在那一句低语里一切的想法完全的破碎,可能是那颜随便说说的,带着几分不快,可不该是这个时候该说的话。
他们能活到现在应该感谢这个人,亲眼目睹发生的事儿平心而论也该相信他。不该怀疑甚至这样的念头都不应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