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心急,报信的人已经被我杀了,你的时间还有很多。”狱官含笑着说。
星夙紧盯着他,不明白他说这番话有何用意。
“怎么,你不相信?这么久了都没有援兵赶到,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心中有所顾虑是办不成事的,想要活命就要看你自己了。”
星夙猛地踏前两步,长枪指点对方,“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我不会的!”
长枪毒龙般刺出,狱官侧身闪开了。短刀刺袭而来,刀身上设有特殊的机括,刀刃猛地伸长擦过枪身斜刺进星夙左臂里。
那是一柄长刀,上面刻着水波一样的花纹。星夙愣了一下,腰口紧跟着中刀,对方速度太快了,鬼魅一般,他的枪术虽强却无法命中对手。
“这样的程度未免太让人失望,那我只好除掉你了。”狱官摇头,飞身跃起大鹰一样向下劈斩。
星夙昂起头,没有采取任何防御同时跳起迎上一枪。
鲜血沿着刀身滴洒下来,两人背对着背不动,长刀刺破了软甲,扎进了星夙曾经受伤的部位。而长枪刺空斜垂在地上。
星夙出手还是慢了一步,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狱官看不到他的样子,却忽然听到他的低笑,汗毛不由得都束了起来。
那是杀戮者的笑声,他猛地惊觉长刀被对手死死握住,他抽推不出,胸口受到一击膝踢痛得他弯下腰去,手上的劲道一松兵器被夺走,劈斩下来。
他狼狈地向后滚了两滚,正欲站起已经听到撕裂空气的风响。
“我听到了你心里的怒,很好。”他忽地笑了,话音一顿,“可这样还远远不够!”
枪锋上的力道散去了,这全力的一击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星夙目瞪口呆地僵在那里,长枪被对手死死地握在手中。
狱官轻而易举地便能夺过他手里的兵器,转而一枪刺死他。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里面满是绝望。
“奔狼——虽然和那个疯子年轻时比起来还差的很远,不过枪中的怒气还是那么浓烈。”
狱官说着放开手,站起身来,自顾自地说着,“难怪谢夫人没有杀你,你和他还真是像啊。只可惜那个疯子没有传你后面的枪术,蚀骨、绝崖再到心眼……到那时恐怕我便不是你的对手了。”
星夙依然站在那里,他缓缓抬起头来,一脸困惑。
“你是想问我什么不杀你吗?呵呵,我只是不想被人找到才躲到这里来,有人劫不劫狱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狱官转过身去,“谢夫人曾向我提到过你,想不到你和天诛这么有缘,有没有兴趣加入?”
没有回答,他笑了两声。
“算我没说好了,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既然谢夫人亲自找上门来……”
“那个囚犯只是昏过去了,记得带他走。”狱官拾起长刀大步离去,直到脚步声远去了,星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天牢劫囚案惊动了整个雪原城,好在逃走的重犯只有梁鹰烈一人。自此天牢增派了近一倍的护卫,查办此案的官员天亮没多久便已赶到,是个年轻的武官,身旁只跟着一名随从。
“大人,这二人便是劫犯的同伙。”一位调来的狱卒凑上前来。
验尸官揭开白布,地上躺在两个人,一个白面俊秀的年轻男子,另一个四十多岁,方脸粗眉,身上十几处刀伤。
“可调查清楚这儿二人的身份?”武官问。
“大人,已经查清了。”狱卒跟道,“这个年轻的叫万顷痕,是蝎王岭的头目。另外一人则是他的随从——肖贯。”
“救走梁鹰烈的那个人可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