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被誉为“中国魔方”的汉字则是东方文化的血脉载体。时代的发展,历史的痕迹,包含在汉字的演化进程中;智慧的沉淀,历史的继承,都可以从汉字中找到踪迹。汉字是中国文化的基因,汉字是中国文化的精髓,其光芒照耀着人类,同时也证明着人类。
“人”字的起源和演进也蕴含着文化的传承和智慧的光辉。最早的“人”字,是出现于公元前1400 年商代的甲骨文。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里记载道:“人,天地之性最贵者也,此籀文,像臂胫之形,凡人之属皆从人。”“人”是象形字,像一个侧立的人,因为是侧立的,所以可以看到他的一臂一胫。对“人”还有一种象征意义的理解——“人”通过描绘出一个侧面站立的人,象征着人和动物最重要的区别:人能直立行走。
在早期,“人”就代表一种身份和地位。据史书记载,早期卜辞(卜辞:殷代把占卜的时间、原因、应验等刻在龟甲或兽骨上的记录),殷王自称“一人”,晚期卜辞,殷王自称“余一人”。在古典文献中,商周两代奴隶主社会,其最高奴隶主称“一人”、“余一人”的现象屡见不鲜,以至有“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人无二人”的说法,可见当时“人”的地位是很高的。
古人对人的研究由来已久,并且积累了很多影响深远的文字和成果。《易·说卦》说:“立人之道,曰仁与义。”清朝俞正燮说:“人者,五行之秀,万物之灵。”洪秀全在《厚道觉训》中的说法是:“天地之间人为贵,万物之中人最灵。”西方的论人之道不胜枚举,非常知名的是古希腊的一句谚语:“人是万物的尺度。”
表面上看,汉字不过是一个符号,指称着对应的事物,但就在这对应的背后,还潜伏着中国人的情感、习惯甚至本能。有一段关于“人”字的经文:“撇捺互撑,站立为人。伏羲姓妊,女娲造人。人音通仁,仁义为本。不行仁义,非是真人。”这包含了传统文化中对人的几点要求:一是人是相互支撑的,二是要站起来,三是要行仁义。
许慎说:“凡人之属皆从人。”仔细研究甲骨文,就不难发现由“人”而组合成字的奥妙。比如两个“人”字,同向挨着就是“比”和“从”,背向而对就是“北”,一正一反构成“化”。许慎的解释是:“从”,相听也,从二人;“比”,二人为从,反从为比;“北”,二人相背;“化”,教行也。
中国古老文化借助“人”字,早就道出了人类成长的共有规律:人的认识起点是“比”,通过人和人的比较而类推一切,善恶、苦乐、贫富、有无等等,皆是因“比”而来;“比”过之后,就进入“从”的阶段,模仿别人,学习经验;当自己有了认识和积累,就不服气,出现逆反心理,到了“北”的过程;然后到达“化”的境界,不盲目地“从”,也不极端地“北”,而是依据自己的生命要求转化各种能量,当然是朝着自己的方向。
“化”字的构成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直立,一个人旋转。旋转象征着人自己的转变。在人与外界和自然的互动中,人要么改变环境,要么改变自己以适应环境,当改变环境受挫的时候,只有改变自己。长期的“比”、“从”以及极端的“北”,人们逐渐养成了按照习惯行事的习惯,因循度日,跳不出许多窠臼而每况愈下,甚至出现恶性循环。这时候,不妨内察自身,调整和改变自己,进入“化”的境界。
以“人”为根的“化”,其实现过程何尝不就是教练的过程!这一点,从企业教练的定义就可以看出来:“企业教练是一门通过完善心智模式来发挥潜能、提升效率的管理技术。教练通过一系列有方向、有策略的过程,洞察被教练者的心智模式,挖掘潜能,发现可能性,帮助被教练者有效地达成目标。”教练的焦点在“人”,教练的目标是使被教练者达成他的目标。在教练眼里,“人”的旋转意味着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存在着无数新的可能性。
单纯一个“人”字,包含了无穷的智慧。世间苦乐,因人而起,事物变化,因人而异,道不尽人之精华,欲参透人生奥秘。人本教练模式就是以人为本,以中国的“人”字为模板,融会东方丰富的文化内涵,借鉴西方先进的方法和工具,从而开发出的适应现代社会发展的一套管理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