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木微微一愣,触到了他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云雀,他终于有点像个孩子了。“看清她的脸了吗?”
云雀的脑袋又开始迷糊犯困,手抓着雨木的衣角一点点的往下滑,轻声一哼,手滑到地板上,一动不动的躺着睡着了,雨木把他的胳膊放回去,掖了掖被角站起身,刚要准备出去门一下被人先拉开,白站在门口,一只八哥落在他肩膀上,屋里一股浓郁的草药味迎面扑来,“好臭。”那只八哥嫌弃的扑腾着两下翅膀飞走了。
被那只鸟影响一路的心情才缓和些,白探头向屋里看看,雨木做了一个手势,出去关好了门。
“怎么样?”白很担忧,毕竟他们分开的时候云雀的身体很不乐观。
“刚刚植眼。”雨木说,“恢复几天就没问题了。”
白吐出一口气,“那就好。”
“他没事,倒是你……”雨木看了看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明显的疲劳,气血不足。白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无辜的眨巴了两下,雨木一条秀眉挑了挑,无奈的扯着他的衣服,“走,跟我进来上药。”“喔。”白踉踉跄跄的跟着雨木进了屋子。
八哥仰着脖子样子有点高冷,站在窗前的一根棍子上……静静的等了许久,屋里头传出白的一声哀嚎,“痛痛痛……嘶……”八哥扑腾着翅膀,幸灾乐祸的高叫“蠢货!蠢货!”
屋里正上药的某人冰凉的翠眸睨了一眼窗户,八哥就像被当头打了一棒,扑腾一下飞出去了。雨木低头看了看白的一副惨象,“痛的流眼泪了吧。”“才没有呢,我可是男人!”
“喔,那刚才是怎么了呢。”
“……刚才沙子进去了。”
“……”嘴硬。雨木包了最后几条纱布,拍了拍白的胸口,疼的他呲牙咧嘴,“骨头断了不是小事啊,成年了以后骨头长歪了怎么办。”
白一下认真起来,盯着雨木问“会怎么样?”
“胸口长的像女人那样。”雨木一遍收拾东西一遍说。
白的头上出来几条黑线“……前辈,这个一点都不好笑。我的胸口怎么也长不成女人那样的。”开始是雨木心情不错逗逗他,白却一脸严肃的用食指戳着自己裹着纱布的肋骨。
“哈哈哈。”雨木笑出来,白木然的看着雨木笑出十四岁少年的明朗,抱着他的工具箱,笑的眼泪快流出来了。白的头上又冒出几个黑点,这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还挺萌的。过了一会雨木终于止住了笑声,“没什么问题,静养两天就好了。你好好休息。”
白躺下后,雨木出去拉好门,自己无聊的泡在茶馆里,吃着甜到腻歪的点心,喝着清淡的茶水,无味的砸吧了一下嘴,毅然走出去又泡在隔壁的书店里。
这样过去了一上午,雨木回到住处,推开白的门,那小子连姿势都没换,还在闷头大睡,那只八哥站在窗台上默不作声的盯着他看,然后扑腾一下飞走了。雨木关好门,隔壁的房里传出了一点动静,雨木慢慢推开门,云雀已经扶着头坐起来,中午太阳刚好透过窗,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