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般的瞳孔诡异的闪烁了一下,白感觉全身都很僵硬无法动弹,鲜活的周围正一点点失去光鲜,蜕成黑白色,只有那一双很特别的瞳孔依旧明艳,一阵风吹过来柔顺的长发擦过白的脸,他看见雨花的嘴唇正微微的张开,似乎在讲些什么,白极力的想听清楚,但看见的只是雨花的一张一合的樱唇,又过了一会,黑白的是事物渐渐变成纯白色,他看见雨花一张一合的嘴巴,最后好像明白了,她似乎是在说“你想他吗……我带你去见他。”
身体倒地传来一声闷响,惊飞了树上的一群麻雀。
…………
“咯吱——”的一声响,脚下的树枝折成了两段,银头发的男人的一脚落空,幸好他的身手还算灵敏,借着脚上的余力轻轻一跃,轻盈的落地。
看了看太阳已经渐渐西去,雨木这家伙真是绝情的可以……云雀走过去拾起地上折断的树枝,那根里面已经快被虫子给蛀空了,外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鲜活的颜色…云雀把树枝丢在一边,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又跃到另一个很高的枝干上去,天空的西方云彩像被血染红了那样,一大片一大片的挂在天上,看起来很美,也很伤感。云雀仰起脸,淡淡呼出一口气,还好阳光没有想象中那样刺眼……嗖的一声,树上的一抹白影又消失了。
过了一会,前方有一股青烟袅绕,云雀停下来,那是有人刻意生起的火,距离自己不过百米。
雨木正把两团黑乎乎的东西扔到火里去烧,女人坐在一旁咬着酸涩的果子一脸质疑的看着那两团黑乎乎的东西问,“这能吃吗?”
雨木一脸正色的拿着木棍翻动了一下火堆好让火烧的更旺一些,“当然,这种树的根茎营养价值很高,而且不易找到。”
女人依旧一脸鄙然的瞪着那两团东西,“营养高不高我不管,前提是你要不要包点芭蕉叶什么的在扔进去烧,你没发现那玩意的卖相越来越丑了吗。”
篝火的少年依旧执着于他的两颗根茎,“你不能因为人丑就认为他是坏人,你也不能看一个食物的卖相丑就认为它不好吃。”女人翻了个白眼,转过头不再看他,接着吃她那个又酸又涩的果子。
一只咽气的野兔从树上掉下来,正落在雨木和冢月的中间,两个人的眼睛都瞬时一亮,接着一个银发男人也从树上落下来,脚点地的幅度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雨木有些惊奇的看着云雀,他一直觉得云雀的那一身白衣是防水防尘的,赶了一天的路连皱都没皱一下。女人跟本就没在意树上下来的人是谁,她只关心旁边的那只兔子,很快的收拾了一番挂在一根树枝上开始烤。
“那兔子不好捉吧,以前没见你找过食物,还以为你吃水果就够了。”雨木的尾音很轻,对冢月很看好的那块肉不削一顾,云雀嘴角微微扬起,俯身坐在两人中间,淡淡道“还可以,应该比你找的那两块根茎要容易的多。”
“那是当然。”雨木不怎么高兴的撇过头,云雀拽过冢月旁边的包裹,那里边都是些采摘的一些小浆果,拿起一颗放进薄唇里咀嚼了两下,“前辈,有股奇怪的味道。”
雨木看着微微蹙着秀眉的云雀,暗笑了几声,“别问我,那浆果都冢月摘的。”
瓷白颈抻了一下,喉结微微蠕动把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云雀的秀眉又舒展开,淡漠的看着火堆里两团黑乎乎的东西,“不是浆果啊前辈,有股烧焦的味道你没闻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