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换回一个和平的收尾，非常划算，至少比闹出不妙的事情要好。
“这是什么？”
从腰间逆流而上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还有一丝闻起来静谧的淡香。
抚慰心灵里的战栗。
有些许的神奇。
确定身上莫名被挂上一个香囊，女子想直接甩在对方身上，但心里又有些不舍。
它确实让她很舒服，说不上来的微妙。
“难道你感受不到吗？”
顾歌微微一笑，用舌头鼓动泛青的脸颊，这娘们三十岁左右，绝对是即将迈入更年期的预兆，一巴掌直接给顾歌的白嫩脸皮整肿了。
“你是什么态度？”
当即，女子脸就绿了。
她真的真的被吓得不轻，作为顾客，他们下意识就会把所有责任归结到顾歌的身上。
因为顾歌是负责人，是设计馆馆长，是幕后一切的推动者，他责无旁贷。
“我的态度够好的了。”顾歌嘀咕了一句。
“对不起！是我的错误深深地伤害了您，我是因果之源，对不起！”
一道声音横空而出，声响很大，生怕别人听不明他的真诚。
对了，就是那个小胖子。
“呃……”女子楞住了。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
(???????)
先是平淡冷漠的表情，随后回过神来。
女子道：“因为你？”
小胖子摸摸头：“不好意思，当时玩嗨了，伤害到你……”
(?ˊ????)???啪——！
他还没有称述完整件事情，迎面而来又是一巴掌。
“沃得法克！”
“什么？”
“沃得无话可说！”
换在玄幻世界，你这样是要被浸猪笼的！
“太暴躁了吧？”
“小姑娘哎，你这个不太好的亚子！”有个抹花脸的大妈说道，相当滑稽的在于，她追逐时代步伐的猫脸之下……
麻花色裙子，与深色的胶底鞋，以及一把黑桃型艾叶扇。
别笑，这是古旧文化与新时代的碰撞火花，往往能产生不一样的效果，比如中式与现代风交融，诞生新中式设计风格。
“就是就是，有话好好说嘛，打人怎么行？”
“人家好生生跟你道歉，你反手给他一大嘴巴子，这要是我闺女，我……”
“你怎样？你怎样？”
女子瞪大了眼珠子：“帅哥没给我亲到，还吓人，辣鸡游戏，浪费时间！”
顾歌晕。
她竟然还念着幻境里面的个人想象的人物形象！
不过她做了一个不太正确的决定。
当她开始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对群众呛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狼狈而逃的下场。
主角的耳光你可以随便扇，但千万不要和人民作对。
他们的唾沫星子就足够淹死你。
“你没事吧？”李粟粟问道，现场太复杂了，她一个还未结业的人，只能在旁边注视，不敢乱说话。
“没事。”
顾歌回答，自己又不是活在温室里不可被蹂躏的花草，想刚刚毕业做产品拉赞助，都被职业保安招呼过，那力度更大。
这都是小……小个鬼啊，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挨过打了。
她那一巴掌，集聚了释放恐惧与震怒，一巴掌下来头都给打歪。
小胖子挨的这一巴掌，倒是轻了很多，毕竟女子可能先前的一巴掌手打疼了，毕竟力的传递双向互动，所以就不敢那么用力，虽然也爆发不出来这么大力了……
“小胖子——！”
顾歌紧咬牙龈，仿佛在咀嚼他的血肉，咬断后陷入胃酸的包围圈化为乌有。
“哎呦，情况不妙。”小胖子见女子走了，觉着也没有自己什么事了，于是开溜。
“捏住他。”顾歌跟李粟粟低声说道。
然后向前跨了几步。
一巴掌的威力不会打掉一排牙齿。
除非你佩戴了拳击手套。
一巴掌的红肿不会应该伶俐者的语言流畅。
除非你佩戴了拳击手套打掉他的牙齿——说话漏风。
一巴掌的打击不会消灭人们的自信心。
除非你佩戴了拳击手套，将他打入尘埃。
很不幸，她没有佩戴拳击手套。
所以这注定就到了顾歌拉客的舞台。
不要误会，不是拉皮条客，是拉顾客。
事实上，女子的吵闹不但没有把人群遣散，还将附近大部分全部吸引过来。
就在设计馆的门口。
不少人站累了就往设计馆里面走，透过镜子，一样可以看戏。
自然，也引过来不少推出万圣节特别栏目的店主，“他奶奶个腿，我就说西街的人怎么越来越少，原来全跑这凯来了！”
“谁说不是呢。”一个剃平头的二愣子形象支吾这脑袋，满脸悲怨。
“鬼知道他搞么子猫腻，从开业就一直吹牛逼……不如，有时间整整他，让这小子知道社会险恶，低调做人？”
又一个人冒出来，尤其是后一句，声音放得很低。
“可以考虑考虑。”再一个人从他们身后冒出来，带着吸血鬼的面具，獠牙刻在小平头的脖子上。
吓得一抖擞。
“你这玩意！别老吓人成不，正经说话！”
“哎呀，这叫面具文化，你懂不你懂不？吸血鬼文化你懂不，乡巴佬，还嫌这嫌那。”
“你叫谁乡巴佬？你说谁乡巴佬！”小平头急了，急冲冲顶上去。
“叫你！就是叫你！”对面毫不畏惧。
“行，你牛逼。”小平头舔了舔嘴巴。
“喂，分清楚主次！”有人望着顾歌把一个又一个的顾客往门店里面带，顿时就急了。
购物是有一个买卖曲线的。
出门的时候眼光高，花费高但是不易出手，一旦第一次送了出去，那么将迎来一个高潮的购物欲望。
这一时期只需要只言片语就能让沉浸于买买买的人掏钱。
但这一阶段之后，就是徘徊期了，很难让顾客购买东西。
最后，便是冷淡期。
就跟男人事后一根烟，绝对不碰一根手指是一个道理。
所以他们才急。
万圣节是近期唯一一个购物高峰，西街的经济就这么多，要是全被设计馆分去，别人还吃毛线，全得喝西北风。
顾歌倒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无形之中已经得罪了西街其他卖手工艺和工艺品店家。
现在，他正借助争议和未知迷惑……哦不，是指引客人买东西。
就算不买东西，进门增加一个人流量也是好的啊。
拿出手机，点开宿主面板。
奇妙设计馆
【用户：顾歌】
【用户等级：入门馆长】
【经验值:8000/100000】
【剩余额度：31000】
【今日可用储存额:0MB/10MB】
【今日游览人数：3546】
【今日出售订单：香囊、调色笔……】
【我的设计作品：……】
【展览柜:无】
【宿主目前状态:脸部红肿，心情躁动】
【当前可执行任务:日游览人数达到6000，售卖产品获得小馆长称号……】
【今日达成成就：日游览量突破三千；激怒产品体验者，获得大耳光子一个，‘荣获’巴掌脸称号……】
我叼你个公龟的。
巴掌脸？
顾歌下意识摸了摸帅气的脸庞，巴掌脸是什么脸型？
讲道理，在霓虹灯的渲染下，顾歌还是挺帅的，看上去很精神，当然，不是那种精神小伙的精神，而是那种清秀、炯炯有神的精神。
总算，就像以往一样，顾歌凭借良好口才解决掉了大部分人的顾虑，收益也不错。
其他的交给工作人员就OK了。
顾歌看向被李粟粟箍住的小胖子，不由得脸色青紫。
TMD，今天最倒霉个锤子就是选了这玩意来玩游戏。
倒霉个锤子，你以为就那个女的被吓到了？
顾歌其实也被吓到了。
尤其是后期，其实一直都是他们两个在搞事情。
从阴阳路打到昆池岩，从大头怪婴斗到电锯鲸魂，从红衣小女孩互吓到尸在山林……
不是顾歌吹牛逼，拍摄出来不贴个‘成年禁’的字样都怕被禁。
要不是年轻的时候胆子大看了不少鬼片，真的会被这小胖子整疯——他的想象力非常丰富。
“小胖哥～”顾歌笑眯眯走近。
小胖子突然感觉后颈发凉，对方笑的好诡异，好像，自己吓人也是这么笑的，挺瘆人……
“干……干嘛。”小胖子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你说呢！”
“你TM问问干嘛！”
“我还想问你呢！”
顾歌差点给气死，最关键的是，小胖子弱兮兮道：“我干嘛……我又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
顾歌觉得头大。
“没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人的精神力是有一定的承受限度的，是会吓死人的，这也就人家恢复过来了，要是人家真的被吓死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那不是你说的，那都是幻觉，没有任何肉体伤害……”
“我叼你个公龟的。”顾歌被气地暴粗口。
“TM还有写小说死的，打游戏死的，谁经得起你这么玩？我头疼……”
顾歌揉了揉太阳穴，下意识捏了一把头发……
“卧槽！”
顾歌发誓，这绝对是他的音域最高的一次。
因为他随便薅了一下，就挠下来一把头发，起码上百根，在挠，多的吓人。
什么情况？
秃头来的无声无息，没有丝毫征召？
“淡定，掉头发我都习以为常了。”小胖子安慰道：“你这还好的，我以前写小说憋文的时候，直接给薅了一个窟窿出来，现在不是剃了小平头，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我的发量了。”
说的非常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