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独行侠的搭档,约翰·H·华生
秋风萧瑟的伦敦城即使在正午气温也没有明显的升高,太阳也只是作为点缀天空的装饰品。汽车的鸣笛声和马车的蹄声形成一首交响乐,贵妇人牵着孩子和狗,巡警迈着矫健的步伐在街道上慢悠悠地走着,卖报纸的小男孩搂着一大沓报纸,拿出其中一张扬在头上,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报纸上头条的内容:
“号外,号外!67岁的德普家族族长弗兰克·德普老先生离奇失踪,女佣克莱尔将矛头指向亨特家族!”
贝克街221B。
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叫赫德森的太太,一楼是她的房间。赫德森太太的丈夫早些年就去世了,在那之后她便把二楼的房间租给了夏洛克。赫德森太太把夏洛克照顾得无微不至,夏洛克也早把她当作自己的亲人来看待。但赫德森太太因事出去了一趟,已经三天没回来了。
二楼的房间内有一条长沙发、一张书桌、一个塞满各式各样的书的柜子以及一个壁炉。因为赫德森太太不在的缘故,整个房间乱糟糟的,地面上积满了散落的报纸以及书籍,仔细去看还能发现一两支只烧了半截就被踩灭的雪茄,唯有那件风衣整整齐齐地被挂在衣架上,壁炉里的火渐渐变小……
夏洛克·斯坦森躺在沙发上,闭着双眼,面部表情十分自然,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像是做着祈祷的动作,他似乎是睡着了。
房间门轻轻被推开,走进来两个男人,一个约二十来岁,另一个则有五十出头了。二十来岁那个男子头发有点长,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修理了,他的皮肤格外的白,穿着一件夹克衫以及一条十分紧的裤子。另一个男人头发鬓白,留着简短的胡须,戴着一顶猎鹿帽,披着一件大风衣。
两人发现夏洛克正睡在沙发上,对视了一眼,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需要打架的案子收费是二十便士,要动脑的案子暂时不接。”夏洛克说话的那一瞬间吓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他仍是闭着眼,双手合十在胸前。
“不,我们不是来委托您办案的,夏洛克先生。”那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说道。
夏洛克睁开了眼睛,歪过脑袋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两个人,连忙起身去迎接,道:“凯文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你赶时间吧?有什么事就直说。”
那个男人显然十分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和我赶时间?”
他身旁的男人说道:“瞧,这就是我所说的,他的神奇之处。”
“噢好了,快说是什么事吧,不然你一会要迟到了。”夏洛克坐回他的工作岗位——办公桌后的那把椅子。
五十来岁的男人说明了来意:“正如你所说,我叫凯文·华生,这位是我的儿子,约翰·H·华生。约翰仰慕你好久了,一直在我面前说你推理有多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呢,还是约翰想留在你这里工作,毕竟他也不小了,你也算是伦敦城里见过大世面的人物,所以把约翰交给你我也很放心。”
“你不知道我一般只喜欢一个人行动的吗?”夏洛克来到窗前,一拉开窗帘,光线立即射了进来。
凯文紧皱着眉头看着这乱成一团的房间,实在不忍心将自己的儿子放到这种环境下生活。凯文看了一眼约翰,约翰却不以为然。凯文没办法,他坚持约翰的决定,于是说道:“夏洛克先生,约翰在你这工作你不需要付一分钱,他也必须听从你的命令,并且我每个月会支付一英镑给你。这里是一年的钱。”说完,凯文从风衣的内袋拿出十二英镑放在桌上。
“准备到船出港的时间了吧,凯文先生?”夏洛克回头看了一眼凯文。
凯文看了看表,脸色突然有些难看。
“去吧,你的儿子就寄存在这吧。”夏洛克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桌面上的英镑,这对他来说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了。
凯文连声道谢之后,马不停蹄地飞奔出去,拦下一辆出租车,前往码头。
房间内只剩下夏洛克和约翰两人。
夏洛克面向窗外,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道:“你会些什么?”
“你是从我父亲的帽子上用黑线绣着的名字上看出他的名字的,那是母亲送他的生日礼物。他赶时间或许你是从他不断看手表这一举动推理出来的。”约翰十分自信地说道。
“脑子挺不错,但你忽略了一些事实,你父亲那顶黑色的猎鹿帽上绣有黑色的名字,我可没心思去钻研,我只是从报纸上认识你父亲的。还有,我也不是从你父亲的举动看出他赶时间,因为你要知道我从一开始就在往窗外看,我是从报纸上了解到你父亲今天中午参加了一场会议,可刚才的时间点他还在这里站着,你说他能不急吗?你啊,太自作聪明了。”夏洛克否定了他的推理。
“你会打扫吗?”夏洛克十分庆幸,他的房间终于有救了。
“当然,”约翰很乐意替他工作,殷勤道:“打扫的工具在哪?”
“噢,我亲爱的约翰,先把打扫的事情放一放。”夏洛克坐回椅子上,双手合十地架在书桌上,嘴角微微翘起,“快来迎接你今生的第一个案子!”
一个头戴花边帽,身穿仆人装的女士走到一扇木门前,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没有被跟踪后,推门而进。“啪!”门又随即关上,门上的号牌赫然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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