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了?”杀魂急忙赶到了千秋的身边,看着千秋跌坐在地上。
顺着千秋的目光,杀魂看见千秋泛青的脚,此时脚上有两个小小的牙齿印,是蛇咬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杀魂急忙把点住千秋的穴道,阻止血液的循环。他不知道咬伤千秋的蛇是否有毒,只能控制着血液的流动。
“你有看清是怎么样的一条蛇吗?”
“没有。”淡淡的,千秋看着自己的脚,没有太多的在意。
“丫头!别闹脾气了。”杀魂狠狠的看了眼千秋,“不管有没有毒,把血吸出来总会没事。”
二话不说,杀魂低下头去,准备帮千秋吸出那淤积在腿上的淤青。
“回庄吧!让子鹏哥看一下就知道了。”急忙收回腿,阻止了杀魂,千秋无奈的说道。
“嗯!”看了看千秋坚持的眼神,他也不再说话,抱着千秋往山下飞掠过去。
“怎么样了?”站在床前,杀魂着急的问着骆子鹏,刚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千秋还有些力气,可是半途中,千秋却突然吐出了一大块血,昏迷在他的身上。
“大师兄真的没有看到是什么蛇咬的吗?”
“没有。”杀魂的心里有些不安,为什么子鹏的表情这么严肃。
“有这么严重吗?”宇靖才知道师兄心里很着急,但是在他们面前,他从来不会表现出来,所以,他只好代大师兄问。
“那蛇有毒,但要解毒并不难。我只是对那条蛇比较好奇。”
“先解毒,再说蛇的事情。”没有耐心再等子鹏的话说完,杀魂冷冷的说道。
“是!”骆子鹏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取出一颗绿色的药丸,让千秋服了下去,然后走到桌旁开了一张要方,唤来宇林让他去拿药。
“丫头。”
千秋缓缓的睁开眼,眼神中还有一丝迷茫,看见大哥哥他们担忧的神情,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小秋儿,你看到那条蛇了吗?”骆子鹏兴奋的问道。
“没有。”低下头,掩饰眼中闪过的精光。
“真的太可惜啦!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晰煌蛇耶!”
“什么,是晰煌蛇!”宇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子鹏对这条蛇这么在意了。
“你确定是晰煌蛇吗?那可是圣国的国宝级蛇。”千秋一边问道,一边回忆刚才见到的蛇。
她看见了那条蛇,全身金黄,锐利的蛇眼,锋利的牙齿,她想,周身散发着一种朦胧的黄晕,任何人见过都不会忘记。
“所以我才感到奇怪呀!圣国里这里这么远,圣国的国蛇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不寻常。”
说着,骆子鹏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大师兄,他的出现就跟晰煌蛇的出现一样令人生疑。可是,大师兄不让他们插手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办法插手。
有时候,他真的会怀疑大师兄把他们这几个兄弟当作什么了,与任何事都不会主动跟他们说。但是,每每在最危急的关头,大师兄却会突然出现,让本来没有转机的事情,变得简单。
“有事出去说,我累了。”没有理他们,千秋拉过被子,转过身,不再理他们。
骆子鹏和宇靖才扬了扬眉,皱着眉的大师兄、背对着他们的千秋,哈哈,有好戏看咯。
“丫头……”
“出去!”
杀魂叹了口气,不理一旁看好戏的两人,转身走了出去。
“骗子!”千秋喃喃的说道。
“谷姑娘,你好些了吗?”凌静轩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脸色依然苍白的谷千秋担忧的问道。
“好多了。”
“可是……”凌静轩有些担心的看着病弱的千秋。
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她是一个开朗健康的女子,可是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有些不适应。
如果,她没有给千秋那个东西,让她去后山,是否会好一些呢?
“这丫头是自找的,你不用管她。”一旁的宇靖才笑着说道。
“是吗?可是,子鹏哥开的药,不是宇林给抓的吗?”
“呃……”宇靖才看见了千秋那闪着阴谋的眼神,急忙转移了告退,他可不想惹这个小魔头。
这几天,她和杀魂正在冷战期,他可不想这么笨,来送死。
“丫头……”站在床边,看着千秋的睡脸,杀魂心里有丝不忍。
照理说,子鹏开的药绝对有效。可是,千秋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了。这三天,她连下床都很困难,吃的也很少,脸色苍白的让人害怕。
而千秋又一直和他赌气,白天醒着的时候,总是拒绝见他,他也只能在晚上,千秋睡着的时候出来见她。静静的抚摸千秋紧皱的眉头,感受着她的痛苦,杀魂的眼中浮现丝丝气愤。
“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那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很好玩吗?”淡淡的声音漂浮在空气中,却没有人回答。
“你不知道不敲门进女孩子的房间是很不礼貌的吗?”淡淡的看着坐在桌子旁边的泷慕,千秋很奇怪为什么这个男子,最近总是这样缠着她。
“如果,不是这样突然闯入,又怎么会知道这样一个事实呢?”泷慕一点也不在意千秋冷淡的态度,有趣的看着床边那空着的药碗和一旁散发这奇怪气息的植物。
“这样明显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将每幅药倒进一旁的植物里而已。
真正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可是,想着那个现在依旧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千秋心里很不平静,她倒要看看这一次他能坚持多久。
“是吗?那,为了谁呢?”他一直都怀疑宇靖才和骆子鹏的悠闲态度,如今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她自己搞的鬼。
可是,她是为了谁呢?
“这,不需要你管吧。”千秋淡淡的看向泷慕,他不觉得他管太多了吗?
泷慕不得不承认,他非常讨厌千秋这个态度。那样把他排出她的世界的举动,让他想起了一双眼。那一双眼曾经让他拥有很多的压力,然而那双眼里专注得只会看到他一个人的身影,总是在一回眸间可以看到的眼神。
“也是,似乎有些管得太多了。”泷慕自嘲的笑了笑。
一阵沉默在他们之间漫延。千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也不管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你不好奇伊文、伊武上哪去了?”不想结束这里的对话,
泷慕只好再次开口。他从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是千秋身上有他寻找的谜题,所以他想要了解更多。
“我不想管太多。”她发现了,一直在他身边的伊文伊武在来靖才山庄的第二天便不见了。她一直以为只是平常的离开,然而,看泷慕的态度,她确信伊文伊武的离开与她有关。
但是,她不想如他的意,所以选择不知道。
“我让他们去向我的一个好朋友请教一些事情。葛于卿,谷姑娘不知道听没有听说过。”
睁开眼,盯着泷慕,千秋心里思量着该怎么回答。葛于卿呀,没想到他竟然认识他,可是,即使如此千秋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泷慕关心。
“你想我怎么回答?”
“呵呵……姑娘不必回答。等时间到了,一切自然就会明了。”
又是这句话,都是骗子,她不是一个经不起大风浪的人,为什么总是要这样瞒着她呢,难道他不知道,她只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站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吗?
“姑娘最好想想到时候怎么像我解释吧!”泷慕捕捉到了千秋眼中那突然变得清晰的哀伤,这种眼神,那么熟悉,可是,却不是为了他。
看着泷慕气愤的离开了房间,千秋的眼中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
“一切,像现在这样不好吗,为什么要来破坏呢?”
“丫头。”杀魂一样复杂的看着千秋。
“大哥哥,你不是最了解丫头的吗?”看了眼杀魂,千秋又
卧回床上去了,这个报复真的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呀。
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向来冷漠的眼神中充满了淡淡的人味。
丫头说得对,他是了解她,甚至比她自己更加了解她。甚至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
所以他很明白她对于自己的依赖,对于她对于自己的习惯,已经让她不懂得收敛,甚至当作了两个是不能分割的总体般存在。
可是,他更懂,在那个潜意识中,她对于习惯的害怕,对于被抛弃恐惧,不停的勉强自己跟上他的脚步,想要参与他的生命的决心。
他忘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在她眼中看到的倔强,那样顽强,那样的不顾一切;他忘了,她的努力,她的改变,她的思想,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初见面时的小女孩,羞涩懵懂、一直躲在暗处那个懦弱的小女孩。
丫头很明白对于他的最好的惩罚就事让自己受伤。她一点也不爱惜自己,她清楚的知道他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这样的生气。
他是该道歉,他毁了她对于他的信任,毁了她的信心,毁了她这么多年的改变和努力。
只是,他一直都将她作为最初的小女孩来关心,疼爱,一直从未变过,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开始了。
拿起命人找来的笛子,优美的声音从中倾泻而出,传遍整个靖才山庄。
听着门外的笛子声音,千秋缓缓的勾起了嘴角。
“呵呵……我就知道大师兄最后还是会道歉的。”一个人下着棋,宇靖才对站在窗边的骆子鹏说道。
“这是当然,也不看看这次小秋儿拿了多大的事情来威胁他,可见小秋儿的确很生气。”骆子鹏笑道。
如果这场惩罚继续下去,他的“神医”之名,可真毁了,虽然他挺想看看这样之后的结果。
看着伊文、伊武从京城带回来的信,泷慕陷入了沉思,听着窗外的笛声,泷慕缓缓的叹了口气:“为什么,感觉越来越困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