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三张图纸和一大堆的战利品速度离开了事发现场,等到那群人复活回来,会看到被我们挑掉落剩下的黑龙尸体。他们应该不会想到已经被我们先挑选过。
“锋锐烈刃”,“节点能量之柱”,我看了下两件锻造图纸的名称,前者是一把双手长柄武器,成品是4品级,属于高档货,材料也应该比较贵重。而后者是一把法杖,施法者的最爱,3品级,材料相对来说要比较普遍,两把武器的等级都是18级使用等级,25级装备等级。该去看看罗加的工作进展了,看看他有没找到合适的帮手,并且让他开始筹集这两件锻造图纸所需要的材料,尽管大部分玩家还在10级左右,但是升18级也不过是几天的事情,装备的更新是很快的。
就在我进入城镇,往市场区走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脸被什么击打了一下。本能告诉我,这不是我在游戏中的感受,而是来自于现实世界。我的内心一惊,难道我的草篮子有如蛇类的野兽外敌入侵?我也顾不上退出游戏,脑袋上的传收器被我一把抓下,突然从黑暗的空间回到明亮的空间,眼睛有些睁不开。我抓住光枪,身体要一跃而起,狭窄的草篮子空间却有些挤不开身,一把明晃晃的物事在我眼前闪耀。这是什么?好像是……金属器具?我的草篮子的屋顶已经被闯入者端了去,时值中午,虽然是冬天,可是晴朗天空的阳光还是很刺眼。几个头很大明显又营养不良倾向的人类站在树杈上,挤在草篮子边缘,一边用手中的发暗的金属标枪拨弄我的脸,一边嘀嘀咕咕发出原始人的语言。从他们头上的羽毛脸上绘刻的花纹以及用草和动物的皮编织的衣服看,他们明显是未开化的野人。不好,我被土着居民挟持了!
我倚着草篮子的一边把手举过头顶,表示我束手就擒。问我为什么不用手中光枪反抗?这光枪的确可以做到一枪一个,可惜只有三发光弹,爬上来端我老巢的野人就已经不下5个,下面正在搜罗我过冬粮食的野人更是有十几个,我开枪打死三个,能拼的过剩下那一群吗?“你们是?我……我是好人……”我发现这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我到底是不是好人呢?在如此性命攸关的时刻嘴有点不利落。
“这个野蛮人说什么?”其中一个野蛮人看着旁边一个,我先称他为大个头,因为他个头太大了,足有两米多高。恩?我怎么能听懂他说话?我这才记起我头上贴的传感器的作用,它可以感受人类脑电波的变化,读懂任何一个人类种族的语言。最开始接触“文明人”时候他们就是用这个与我交流的。等会,这群家伙说我是野蛮人?我把传感器拿下来,试着比划给那个大个头看,让他把这个贴在太阳上,本来他用标枪指着我,看我一直在示意他,他试着让我把传感器靠上去。“我要见你们酋长!”我对他说。
“哇!”大个头一声惊叫,这一叫不要紧,周围几个还以为我使用了什么秘密武器。原本只是指着我的标枪已经抵在我的喉咙和脑门上。一声声严厉地斥责向我吼着,就在我以为他们要发狂的时候,大个头又叫了起来,这次他是帮我的。我重新把传感器戴在头上。“那个东西真怪,我可以听懂他说话!”几个野蛮人的目光转向大个头。
“他对你使用了妖法?”又个野蛮人问,暂时称呼他为胖子,身体特征明显,而且胖子是这伙人的小头目。
大个头回答:“他对我说要见我们的首领!”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好像拿不定主意,如果他们不愿意带我回去,会不会将我烤着吃了?我的心不由揪了起来。“把他帮起来,交给大祭司发落!”胖子最后说,好在让我保住命。如果他下令杀我,就是明知不敌,我也会玩命反抗的。他们并没有以为我手中的光枪是什么厉害的武器,甚至来绑我的时候,只是把光枪扔在一边。我拿起来,点头哈腰的,对方看了我一下,任由我拿着,不再理会。树篮子下面,野蛮人还在搜刮我的食粮,从他们兴奋的样子知道一个个满载而归。可见懒惰是让人毁灭的东西,在孤岛生存的这么久,我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作息习惯,在长达24小时的白昼去完成体力劳动换取吃的。仅仅一天的懒惰久让我失去了之前得到的一切,弄不好还要危及我的生命。
我被捆缚住手,被大个子野蛮人用绳子牵着,随着这一行野蛮人往树林深处走去。前后的野蛮人身上挂着我过冬的肉和干果,走在我前面的大个子还把我的游戏器挂在肩膀上当做战利品之一,但是野蛮人却不动我头上戴着的传感器,他们认为那是妖法。说也奇怪,周围方圆10公里以内的范围已经被我探查了个遍,没有他们的踪迹,他们又是怎么找到我的?这一路道路布满荆棘,我一直在寻找逃跑的机会。只要手里有光枪,自保是没有问题的,就要看我逃跑的速度了。但是我心中隐隐有种安于现状的想法,说也奇怪,在孤岛上独自生活久了,如今有人作伴,即使是野蛮人,也有种亲近的感觉。我好比在做一次赌博,如果进了他们的营地,很可能丧失逃跑的机会,但是我却可以又一个进入“社会”的机会,凭我的聪明才智,用一些他们忌惮的图腾和信仰一类的东西迷惑他们不是不可能,有了他们,我也不用担心漫长冬季的粮食和取暖问题,等于让自己脱离了饥饿和寒冷。拼了!
光枪在手,至少我的心理上有安慰,与他们走了将近9个小时,在翻过了一座低矮的山丘之后,一个原始人的部落出现在眼前。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个部落只有十几座房屋,而且都是简单的茅草屋,没有女人和孩子,只有几个成年的野蛮人男人,一个个就像狩猎的猎人。“你们回来了,这个家伙是谁?”一个野蛮人迎了过来。
“我们抓来的,是个野蛮人。这是我们在他那里找来的,很多。”胖子上前说。
“怎么不杀了他?”听完我心里一紧。
“这个人和大祭司很像,大酋长应该不会允许我们随便发落。还是交给大祭司和大酋长发落比较好。”
“那带他走!”
走?这还不是终点?要带我去哪里?我这才发现这里不过是一个哨站一样的区域,这里的茅草屋并没有完善的生活工具,只供临时居祝又开始带着我走,我开始盘算他们话的意味,他们有大酋长,说明大酋长是他们的最高领袖,有大祭司,说明部落社会很完善,虽然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但是已经有了部落文化礼教,这就有可乘之机。原始人最忌惮的就是自然,一切他们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他们都会认为是神灵在作怪,作为一个精通物理化学生物的前现代人类,耍蛊戏弄他们还是绰绰有余,只是不清楚他说的我和大祭司很像是什么意思。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着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