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方才掀起一角,就立即被三道掌风同时击中,又重新落了下来,挡住了房内的景象!
“呵……有意思!”见状,南祭月冷笑出声,立时右掌横劈,三掌起发,窗帘随着掌风呼啸而起……
这次又是以最快的速度被迅速压住,被掀起的一角不停的抖动着,两边的掌风各不想让!
霍水愕然的望着那不停颤动的窗帘,该不会碎了吧?脑中方才一想,便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布帛撕裂声,“嘶……”
粉色的窗帘白色的窗纱在瞬间粉碎,片片飘散去风中,盘旋了几圈落入了河水之中……
中间的屏障忽然间消失,两边的人皆是一震!
目光相对,都有一丝错愕出现在眸中!
霍水看着满天飞舞的布帛,唇角抽了抽,果然是……
浅桃一进来就看到那碎裂的窗帘满天飞,立即哀呼一声,“我的丝锦窗帘……天蚕丝窗纱……”银子啊银子又没了!这段日子怎么总是入不敷出呢?这好好地窗帘又招谁惹谁了?
没了窗帘的遮挡,南祭月一眼便看见了房内的情景,那抹粉色的身影最先映入眼帘,他清晰的看到那双月眸中的恼恨!一旁竟是一名银发银眸的男子,银发银眸?莫不是惊鸿公子云间?这人怎么会那女人在一起!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俊美的面容,谪仙般的气质,即便是静静地坐着也让人难以忽略!而他身上所散发的浓烈敌意更让他心中一沉,难道他们……透过桌案下看见两人交握的手,凤眸立时染上了冷厉的幽暗!这个女人……她是不是忘了她到底是谁的人?
另一旁坐着一抹雾色的身影,温润如水的俊颜,他从未见过有男人竟然拥有那样一双纯净的眼睛,不过此刻那双眼睛中的敌意深刻的让人难以忽略!这个男人又是谁?难道又是那女人……
看两人坐的距离又不太像,不过起码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男人的心思!
在看到另外一抹熟悉的冰蓝和一抹霜白之后,凤眸更是了然的几分,宫凌兰与落无暇!这两个人那时不出现,现在倒是跟随左右不离不弃了呢?这个该死的女人,怪不得她不将他放在心上,原来这里竟然私藏了这么多!
看着南祭月几乎将房内的所有人都细细的打量了一遍,霍水被他那种像是抓到妻子出轨似地眼神,看有些抓狂,咬牙切齿的开口,“你看够了没?”
他那是什么眼神?他们之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凭什么用那种眼神……
“没看够!”南祭月冷冷的供求薄唇,凤眸定定的望着那双怒火沸腾的月眸,“女人,这些人跟你关系那么浅薄的人都能在你的船上,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么‘深厚’,你有理由将我拒之船外吗?”他特意加重了深厚两个字,说的意有所指!
深厚?这个无耻的家伙!霍水气极,“我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蓦地,转向了浅桃,冷声吩咐,“小桃子,加快速度前行!”
“是,小姐!”浅桃闻言立即依言离去,临走时瞄了瞄房内的几人和对面船头的人,不禁愕然,人太多了果然是不成的啊……
在南祭月说完那句话的时候,霍水明显的感觉如刀子一般的目光直射在她身上,更觉如坐针毡,“都别坐着了,回去吧?反正猴子戏也没什么好笑的,都回去罢!”
莫惊水毫不在乎的将掌心的玉杯扔到了桌案上,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去。
宫凌兰与落无暇都各自看了霍水一眼,相继离去。
最后,房内只剩下霍水与云间两人,看着自己被紧握的手,霍水微微叹息,“师父,我们回去吧?”她暂时先陪他回去,再去照顾小瞳儿吧。
“嗯。”云间沉声应道,他知道如果他再不走,就会忍不住出手!那种强忍怒火的感觉让心中更加的郁卒……
两人的谈话声虽然不大,但是南祭月却听得清清楚楚,“师父?那那人家云间师父?怎么会这样?她的师父不是天山老人吗?怎么转眼间变成了云间的徒弟?”见两人手挽手就要离去,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充斥在胸膛内,“等等!女人,要想离开南襄国,你就必须跟我谈谈,否则……”
霍水的脚步倏然停住,月眸冷冽的半眯起了起来,“否则怎样?”这混蛋,他还敢威胁她?
“否则,我会让你走不出南襄国!女人,你信吗?”南祭月见她停住,唇角的笑意扩散,她既然来到了他的地方,他会那么轻易的放她走吗?
她信!她相信他该死的有那个能力!霍水简直气极,猛然放开了云间的手,身形一闪,抵制窗边,“南祭月,你不要欺人太甚!”视线在看到河流前后方蜂拥而至的大小船只,顿时如遭雷击!该死的混蛋,他居然真的敢……
看到霍水突变的脸色,南祭月心中更是满意,看来她很急着离开南襄国!究竟有什么事儿能让她这般焦急的想要离开,又是因何而来?“怎么样?你来是不来?”
“南祭月,你当我是傻瓜吗?”霍水冷笑出声,身旁微风浮动,心中一惊,立即伸手及时拉住了就要冲过去的云间,“师父?”
“水儿!”云间倏然转头,银眸因强烈的怒火而有些血红,语气中有着不可置信!
霍水知道他是误会了!立即紧紧的抓紧他要想要挣脱的手,压低声音急急的开口,“师父,你听我说!我不是在维护他,我去!我们现在在南襄国内我不放心你去,你跟小桃子带着黑瞳离开,北脉国顾城等我,我一定尽快跟上去!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心慈手软!而且还有莫惊水和无暇他们,正好也可以趁着这次与他们分开,岂不是一举两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