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的舞会开始了,舞池中央的帅哥美女伴着轻柔舒缓的音乐翩翩起舞。刚才的红酒琳琅满目,现在的舞池热闹非凡。
安然站在高台上望去,舞池里的妖艳舞姿和随性扭动的人群正沉溺在其中。妖冶与妩媚并存,如同绝美妖艳的罂粟,离开了喧嚣与奢华便觉得乏味空虚之极。
安然轻叹一口气,无权诉说这种奢华的对错,她只是突然觉得这种生活并不属于自己。
她的生活应该是一杯香茗半卷书,风轻云淡,漫卷闲舒,雨过天晴驾小船。能有一个白首不相离的伴侣,携手红尘,行也安然,停也安然。
这样的闲适平淡生活才适合她。沉迷在灯红酒绿的妖冶里,绝对不是她能接受的。
站在高处一目了然,安然顺着人群慢慢搜索。无忧依然没有出现,她心有些慌张。在陌生的人群中,始终找不见那个熟悉到极致的身影,她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失望和害怕。
秦露带着大大的眼镜,看起来可爱又调皮。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安然瞬间万变的表情,“安然姐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无忧在哪里。”安然轻笑,对秦露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原来是在想帅哥。放心吧,你家的无忧被我爸爸叫了去,等会就过来了。对了安然姐姐,你是怎么认识爷爷的?”秦露大眼镜下的双眼炯炯有神。
“在动车上遇见过一次,也算是有缘吧。”安然想起那个邋遢的老头,若不是脑海中突然闪过的那个身影,打死她都不可能将眼前这仙风道骨的老人和那邋遢的老道士相提并论。
“原来如此。爷爷早就盯上你们了。”秦露咯咯直笑,安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上次见到你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你爷爷会是这么厉害的人。”安然这句话说得并无奉承之一,她和秦露萍水相逢,还是在那种地方。
何况,若是安然没记错的话,秦露说过她爸爸是体育馆馆长。体育馆馆长找无忧……
体育和演员?这什么逻辑。
“嘿嘿,还不是为了乔熙的演唱会我才去的那里。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说服爸爸。其实那次我是偷偷飞过去的,只是没想到中了哥哥也在那里。”秦露依旧笑眯眯的,“最后乔熙竟然取消了演唱会,听说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害得我伤心了半天。”
“乔熙受伤了?”安然微微一愣,想起阳光下那个帅得有些欠揍的大男生呲牙咧嘴的模样,忍俊不禁。
“安然姐姐认识乔熙?”秦露眼睛一亮,她虽然家大业大,但家教异常严格,除了平常接触的几个人之外很少接触到外面的世界。
“算是认识吧。”安然摸了摸秦露的小脑袋,“萍水相逢而已,算不上有什么交情。”
“那乔熙真人长得帅吗?”秦露一脸花痴状,“我听说他真人长得很帅很帅。”
“恩,皮相不错。帅得很欠揍。”安然表情认真,恰如其分的学了一下乔熙的标准动作。
“阿嚏,阿嚏……”
音乐棚里正在录歌的乔熙突然打了两个打喷嚏,鼻涕眼泪一块出来,帅帅的脸上一片狼狈。
乔熙觉得自己够倒霉了,前几日被围追堵截不说,竟然还莫名其妙的失了自己的初吻。
当然这不是最倒霉的,昨日又碰到了那个叫安然的女子,不过带她到酒吧喝了点酒,谁知他碰到了女酒鬼。
这也不算什么,最最无奈的是,苍天明鉴,他可是什么都没干,竟然遇到了一大群人找麻烦,还指名了说不准再骚扰安然。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做件好事也被人警告。
“老大,纸。”一个穿着藏青色衣服的年轻男子冷着一张脸走进来给他送纸,乔熙嘴角抽搐了几下,他可以发誓他从来没见过他吗?
最近这到底是怎么了?
乔熙百思不得其解,他不过大病一场。醒来之后嗓子没变,歌手身份也没变,生活却变得一团糟。
一个死缠着自己不放的冷酷属下非要叫自己老大,还行踪诡异,来无影去无踪的,比电视上的特技还要神奇。
还有一个绝色的美女来给自己献身,开玩笑,他可是正正经经的歌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不喜欢人家怎么能随便跟人家上床。他可是很单纯的……
恩,很单纯的好孩子。
没了初吻的好孩子。
初吻!乔熙抹抹嘴唇,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如月桂花一般淡然的女子突然闯进脑海。她的冷情与温和,潇洒与妖艳,豪放与羞涩……
唔,真是莫名其妙。
“阿嚏,阿嚏……”乔熙抹抹鼻涕,觉得天气真的有些凉了,回去让保姆做些姜汤驱驱寒是有必要的。
拍卖会正式开始的时候,无忧终于出现了。他脸色虽然正常,但眼神中依然有些波动。
秦露看到大步走来的无忧,冲着安然吐吐舌头,“你家的帅哥来了,我找哥哥去啦。”
安然看着蹦蹦跳跳离开的秦露有些羡慕,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的天真与无邪,只是岁月荏苒,那些年少无知和纯真都伴着青春的车辙一去不复返。
不是岁月无情,而是她,真的老了。
“在想什么?”无忧揽过安然的腰际,“今天的你很美,美得如同飘然的梅花。”
“梅花?”安然惊愕,随着无忧来到另一间屋子里。
“这是拍卖会?”看到周围的装潢,安然惊愕地捂住了嘴,她见过华丽的,却没见过如此奢华的打扮。
整间屋子里并不见什么金银琉璃,而是通体的古色古香。安然自然是识货的,这屋子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
“不错,奖励一个。”无忧轻轻笑着,“我家的安然就像站立在雪中的白梅花,让人忍不住采撷。”
“胡说什么呢。”虽然听惯了无忧的甜言蜜语,但这样的夸奖还是令她害羞。
“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
“你学人家说这些浓词艳曲干什么,都快酸到骨子里去了。”安然推了他一把,她家的无忧,恩,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