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钥匙究竟是什么?”齐楚斐刚刚明明说钥匙就在她身上。
“你看这像什么?”齐楚斐用下巴指了一下石壁上的圆环。
“这……”王萧雨努力的思索着。
“戒指。”身后,赵麟淡淡的说道。难道母亲将那块奇石留给他就是为此?为了能再次打开通往蓝凌的大门?!
“啊!”王萧雨做恍然大悟状,“我怎么没想到呢!”王萧雨抬起自己的右手,那参绕着黑色丝带的无名指上有着微弱的淡蓝色光芒,“它竟然又复活了?”自从她上次将“爱”的力量用尽,这枚戒指就如同已经死去一般再也没有再她面前散发过任何光芒。
“也许是因为到家了吧。这种万年古物一般都有很强的灵性的。”齐楚斐用手指了指示意王萧雨将戒指放进去。
王萧雨摘下右手无名指上的“爱”。将它握在掌心,她猛然觉得这些时日在瞬间被压缩。嬴政这个她已经决定要忘记的名字又再次侵袭着自己的心脏!打开这扇门后,将又会是个什么样子的世界?她和嬴政还会再见面吗?虽然她已经被他的残忍伤透了心,虽然她曾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忘记这个本不应同自己的生命有交集的人。但是,她每次下定了的决心却犹如盛夏的泡沫般一触就破。
正殿中,嬴政终于结束了最后一个奏本。他微微坐正,台眼,第一次他的目光飘过舞裳。
“王。”一直注视着嬴政的舞裳抓住了这个瞬间,她娇柔的笑了笑。
嬴政似乎并没有觉察到她眼中的好意,坐直身体用右手把玩着案几上的镇纸,“说。”终于,嬴政面无表情开口道。
“说什么?”舞裳反问。她表情娇憨,眼中带笑,脑袋还天真的微微侧着。
然而嬴政却丝毫不为面前的这位可人儿打动,他将镇纸丢回案几上宛如已经失去了耐心,“下去吧。”嬴政眉头微皱。
舞裳的心,有些痛。为何他一定要对自己如此冷漠?!王萧雨已经跟赵麟跑了!
好像是不想再多看一眼面前的这个女子,嬴政侧目看着外面花草已谢的花园。昔日,那个一身红纱的人儿就在这里轻嗅,在这里旋转。朦胧间,那个人儿仿佛又在眼前,她调皮的折下一根枝丫口中吟着“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如今,花已散。希望他没有错过那夺得最后花枝的机会。
“慢着!”嬴政竟唤住了转身离开的舞裳。
舞裳先是一怔,然后欣喜的转身。她秀气而撩人的眉眼中满是天真的笑意……
“告诉我,她在哪里?”嬴政第一次直视着舞裳,却是问了这个问题。
舞裳,愣愣的看着嬴政的表情。此刻,他霸气,骄傲,即使是在询问自己问题,眼中也隐藏着淡淡的不屑。为什么,这样的君王会被那个叫做王萧雨的女子征服?!
她!不相信!
“我,怎么会知道萧雨去了哪里呢?”舞裳侧目,脸色有些难看。
“王妃!”嬴政略带火气的说道。
“什么?”
“大秦王妃!”原来,他是在纠正舞裳一个错误的称呼。
“是。我并不知道秦国王妃去了哪里。”舞裳低下头,眨眼间斗大的泪珠从那稍长的睫毛上滑下。那样子,真是惹人怜爱。
“哦?”嬴政收起了霸气的面孔,转而笑的邪肆。
“是的。”舞裳台手,用丝帕擦拭了下面颊上的泪水,“王……”既然这种程度的诱惑还打动不了他,那么舞裳准备豁出去了!也许,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爱都给王妃呢?我也爱您呐!比世界上任何女子都深爱着您!”说着,舞裳仰起她那闪烁着泪光的眼睛,“王,哪怕是那么一点点,只要您能分稍许爱给我,我就会很满足了。”
嬴政侧目,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样谄媚的嘴脸他已经看的太多了。但一想到王萧雨,他却还是强迫自己用比较缓和的语气说道:“我在问你,我的王妃去哪里了?”
“王!”舞裳,哭出了声音。她仿佛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嬴政疲惫的闭起了双目,眉头微蹙的他,身体向右倾斜并用右手支撑着自己的前额“如果现在的你想不出来王妃去了哪里,那么明天的你一定会呼喊着要告诉我。”也许是真的很累,也许是嬴政已经完完全全的对面前的舞裳失去了耐心。他的语调缓慢,起伏的厉害。话语之中更有一种戏谑的味道!
听到这些,下面的舞裳竟突然停止了哭泣。她仰头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不会呀,所有牵扯进来的人不是已经离开就是已经死去。他不可能知道的!再者!她是堂堂楚国公主,即使是已经认定她有罪秦王政也没有权力处罚她。
但是……
发狂的嬴政不也判处了赵国的二王子赵麟死刑?!
就在舞裳反复思量的时候,嬴政又缓缓说道:“我也许还没有证据,但是所有的人都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圆满的解决。我现在才发现,你是个比赵麟更合适的角色。”嬴政保持着那种姿势,并没有睁开眼睛缓缓的说道,“将罪过安置在我大秦王妃身上,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果放在赵麟身上,那无疑是为赵王铲平了道路。但是舞裳你,不同。楚国在与秦蓝田一战之后显然是气数已尽,如今更是使尽浑身解数只求自保。”说这句话的时候,嬴政的嘴角微扬,露出不屑的微笑。“如果主谋是你,那么你暗杀王妃再先,诬陷齐国公主在后!事后,你更是处心积虑的挑拨我与萧雨的关系!甚至差点害死赵国的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