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病人的专属特权1
我伸手一推——轰隆——廉维凯像座泰山轰然倒塌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喂?”我有点吓坏地望着他,再用脚动动他的身体,担心地观察着他,“不要装死啦,快点起来吧,这种装死的游戏很低智的,你知道吗?喂?快点起来呀!”
廉维凯像头沉睡的死猪躺在那里,任凭我对他不客气地踢着,照样一动也不动。看到他的脸色白得煞是吓人,苍白的嘴唇半点血丝也没有!脑子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这家伙绝对不是在跟我闹着玩的。
“喂喂喂,你快点醒醒呀!”我急忙蹲下身子,吃力地扶着他沉重的身子,乱拍着他的脸颊,“白痴,快点醒醒呀!喂!凯子,醒醒呀!”
“少爷!”
管家急忙走过来,从我手里抱过他的身子,眼睛一亮,对我说,“赶紧去打电话!”
“噢噢噢!”我急忙站起来,往里面跑,没走几步,忽然发现我跑错方向,赶紧掉头往楼下跑。
我和管家站在旁边,望着年轻的医生给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脸色些许好转的他检查身体。
医生对管家点下头,管家回头对我说,“少爷要先麻烦小姐照顾下。”
“行。”我痛快地应允下来。
管家送医生走出房间。
“嗨……”我对着躺在床上可怜的廉维凯长长地叹口气,“身体那么烂,还硬是要逞强,怎么样?尝到苦头了吧?乖一点,下次记得要多疼爱别人点,也是对自己的疼爱方式,懂吗?”
我随手拨弄下他额前的刘海,感觉有点潮湿的,便拿来一条毛巾,对着他的脑袋胡乱地擦拭着。
唔——从毛巾里透出他极其不舒服的轻声呻吟,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游若气丝的语气含着不服气的诅咒道:“你是想要守寡吗?混蛋!竟然敢这样折磨我!给我停下来!”
我掀掉毛巾,冲他开心地吐吐舌头。“生病不错吧?”
“谁说我生病!”他怨恨地白我一眼,想要坐直身子证明自己身体健康的很,但是连半点力气也没有,又重重地倒回去。
“啧啧啧!我劝你还是不要逞强了,乖乖地躺回去,不然你连报仇的机会也没有。”我把他按回去,这家伙比小狗还要不安分守己。
“我说过我没有生病!我没有病!你给我听清楚点,我、没、有、病!”他冲我不满地嚷嚷叫,那副模样像个蛮不讲理的小孩子。
“OK!行,你没有病,那你安静躺一会行吗?”我举手向他投降,没有见过那么爱逞强的人,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恙,却是死鸭子嘴硬,这个跟远古时代的那个讳疾忌医的蔡桓侯有什么两样呀,都是愚昧、顽冥不灵的白痴。
“你那样子明明就是说我有病!”他郁闷地瞪我一眼。
“廉维凯,你没有病。OK?”我幽幽地睇他一眼,心里在咒骂他大概是病菌入侵脑细胞,神经开始不正常。
“你说的。”他指着我非要我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是,是我说的,你没有病。”长这么大还没有哄过人的我,第一次被廉维凯搞得无厘头的。
他这才满意地躺回去,拉着我的衣角,楚楚可怜地望着我,道,“你不准离开!”
我看着他,差点想要使用暴力,把他的那些病菌全部打出来,但理智还是战胜冲动,对他露出皮笑肉不笑的微笑,语气甜美地安抚他。“行,那你乖点躺着!”
好哭笑不得!病恹恹的嘴脸还不忘带着强烈的电压地看着你,那会是有多么可笑的场面。那家伙是无病呻吟,还是病入膏肓,弄糊涂脑子了。真恨不得拿起枕头闷死他!
“Darling,我肚子有点饿。”他拉拉我的衣角,欢快的瞳孔里带着几分戏弄的玩意,唇边漾起浅浅恶作剧的笑意,媚意横生。
“自己叫去。”我从他手里抢夺下自己的衣角,再慢慢梳理着被他抓得起褶的衣角。
“喂!”他极其不满地嘟起嘴巴,冲着空气嚷嚷叫个不停,“我可是病人,病人!病人是需要照顾的,你懂不懂呀!”
“病人?”我不屑地上下打量他一番,摇头叹气。“知道自己是病人的话,更应该乖乖听话。竟然还会冲着人大吼大叫的,大概你也没有什么病吧。小子,装病博得同情呀,也要装的像样点,被拆穿可不是件很光彩的事呀!”
“你说什么?哪有你这样子对待病人的!”他干脆踢掉被套,生气地瞅着我。
“哈哈……是,你是病人没有错,可是,请你认清一点事实好不好,我不是你的护士。”我笑眯眯地回答他,看来他健康得很,用不着有人替他担心,更不用害怕会把他气个好歹来。
“我肚子饿,我要吃饭,你马上给我拿东西来!”廉维凯发疯似的大吵起来,“我肚子饿了,你是不是想要饿死我呀?快去给我拿东西呀!”
我愣在那里,微笑地望着他。
“你这人简直是铁石心肠,想要守寡吗?”他越说越生气,最后停下来,对自己吹着闷气,眼角却在不断地频频向我放电。
“少爷,这是你的披萨。”管家领着一个仆人走进屋子里。
顿时,散发出来的浓浓香味弥漫整个房间。廉维凯两眼直直地望着那盘披萨,不动声色地咽咽口水。我更是对着那盘披萨大发色光,口水泛滥成河。
“放我这里。”
身后响起他得意的声音。
“是。”
仆人走上前来,不等她绕过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我一伸手,从她手里接过披萨,对她笑道,“交给我吧。”
她先是一愣,然后颔首松开手。
“喂!那是我的披萨,什么交给你!”廉维凯紧咬着嘴唇,气急败坏地叫起来。
“你是病人嘛,生病的时候吃些清淡的食物对身体比较好,油腻的东西要先暂别一段时间。麻烦你去弄点清淡的东西来。”我转身对她说。
“好的。”
管家和仆人慢慢地退下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以及那个我们都垂涎三尺的披萨。
“我才不吃清淡的东西,而且我也不是什么病人,我就是要定我的披萨!”
“你这人还真是个怪胎,一会吵着说自己是病人,一会又说自己没病,你这人到底有没有病呀?你不会是烧坏脑子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病啦?”他有些心虚的小声说着,继而直直地盯着我,声音提高到玉皇大帝都被他惊动。“快把披萨还给我!”
“什么是你的披萨,这里都没有写着你廉维凯的名字,怎么会是你的!”我捧着披萨,上下左右,边边角角细心端看着,再送给他一个既无奈又得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