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面,南离忧发现了伽莫的身影,还有榻上的喀伽咗。
喀伽咗紧紧闭着眸子,俊逸的脸上,通红一片,上身裸露在外,几道明显的疤痕赫赫出现在眼前,随时洒了许多药粉,却依然能够看到淡淡的血迹。
榻边摆满了冰块,来往的巫女穿的十分严实,却依然可见他们眉宇上的冰霜。
“大哥,你快些醒过来吧!”伽莫坐在榻边的凳子上,瞅着紧闭着眸子的人,一脸担忧。
他已经记不清,这样的话重复过多少次,可无论他怎样去呼唤,那个人始终紧闭双眼。
看着这一幕,南离忧的心里十分不好过,她似乎看到她五年前的模样。
那个时候,她也是如此,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喀伽咗日夜守在旁边照顾她……
“他死不了!不过也会成为一个活死人。”连成绝抱着双臂,打量着喀伽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这样的一个男人,若是让他获得离儿的心,他一定会杀了这个男人。
南离忧不语,上前暗自打量着喀伽咗的伤,心里咯噔一声,便明白连成绝说那话的依据。
转首,对上莲,问道:“你怎么看?”
“伤势很严重,五脏六腑巨损,看受伤的剑法,应该出自修仙一派!或许是……”莲有些不太肯定,毕竟,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或许是什么?”南离忧见他如此凝重,骤然明白,此事果然非同小可,也明白伽莫为何会执意不让他们参合进来。
“仙界!”连成绝道,挑眉看向莲,淡淡道:“神尊不敢断言,是否怕殃及自己?”
“怎么说?”莲有些不悦他的说辞。
“这外伤和他体内的法器所留下的气诀,便是最好的证明。”连成绝凤眸一眯,目光锐利地挑衅着莲,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南离忧一点也不在乎喀伽咗是被谁所伤,她在意的是,如何才能将喀伽咗脱离危险。
“魔煌说的没错,喀伽咗的确是被仙界之人所伤。”莲,浅浅说道,幽暗的眸中,闪耀着复杂难解的光亮。
“仙界之人?凭什么?”南离忧说这话的时候,皱起一股杀气,看向莲,冷冷道:“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当务之急,还是先让他醒过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是最重要的!”莲避开那道寒光,心里疼极了。
一旁的连成绝也十分不好受,他喜欢的女人,居然一心装着别的男人,他不吃味才怪。
抬脚移到榻边,大手一挥,时间即可静止一般,除了他们三个人外,其他人全都停留在那一个动作上,如同蜡人一般。
南离忧没有心思欣赏这一幕,将注意力全部关注在连成绝的身上,她知道,连成绝会有办法的。
连成绝其实一点都不想救活这个男人,可是为了表现突出,可以博得小东西的在意,也为表现自己不是小肚鸡肠的俗人,他还是硬着头皮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