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疑窦丛生3
程楚凡没再说别的，吕总坐在程楚凡旁边的椅子上笑道：“一开始我也不习惯，听着听着就习惯了！感觉还挺良好的！”
冯总说：“怎么样？程总，到公司有一段日子了，对公司有什么印像？”
“嗯，我觉得，公司整体的，嗯，文化氛围很浓厚！”程楚凡选择着词语，尽量说些无关痛庠的话，同时她看了看吕总，吕总不易察觉的点了一下头。
冯总却一针见血的说：“什么文化氛围！不过是没事干看小说而已！”程楚凡不知说什么好，干脆选择了沉默！冯总转向吕总说：“唉！我是老喽！有些事是力不从心了，这些都是你今后要整顿的地方！”
吕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冯总又对程楚凡说：“现在是这个信息资讯高速发展的时候，我已经把这个电脑都封闭了，可是好啦，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网络游戏玩不成了，上不了这个网了，啊！他们又看开闲书了！真是，唉！咱们这个公司吧，是这么一种业务特点，一批活来的时候就忙一些，没什么业务的时候呢就很闲。我是个念旧的人，我不喜欢炒来炒去的，你应该也注意到了，我们公司的员工，最少的都是工作三年以上的，基本人员流动性很小，所以我们轻易不招人，招聘的程序也相对繁琐一些，考查的比较严格！不过，一旦成为了我们的员工，我们也轻易不辞退！这是我用人的一个原则！”
程楚凡点了点头，冯总又接着说：“嗯，可能你对于公司的业务还不太清楚，我给你讲一下啊！我们公司主要是从事这个艺术品的出口业务，有时也根据需求做一些艺术品的进口业务。明白吗？”
程楚凡点头道：“明白，比如说雕塑、绣屏我们出口到外国，外国人就喜欢这些，能比国内的价格高出几倍，对吧？”
冯总慈祥的点头笑道：“对！你悟性很高！不过呢，我们又比较倾向于一些名品的复制品，明白吗？”
“嗯！”程楚凡想了想说：“明白，比如我面试时的画？”
冯总很高兴：“对！这也就是，你在这么多面试者中能够脱颖而出的主要原因！现在的年轻人啊，我真是看不懂了，穿得奇奇怪怪也就算了，还动不动就在作品中融入自己的风格，真是唉，你说这个刚毕业的小孩子，什么阅历都没有，他能有什么风格，哼！”
程楚凡闻言心里暗自庆幸：原来我是误打误撞，正好附和了他们的要求！你要真让我自己画个什么主题的画，不把你鼻子气歪了才怪呢！我除了能勉强摹仿点简单的画之外，什么都不会！幸好没听华华的穿背心和破牛仔裤来，看来这个冯总是个保守派！
冯总又说：“现在呢，我们下半年的一单重要生意就要来了！吕总，你负责和客户那边的联络，程总，你负责对我们的艺术品进行把关好吧！”
吕总和程楚凡一起点头。程楚凡走出冯总办公室后，果然发现大家似乎不是像以前一样装做很忙的样子了，而是真的很忙。
程楚凡觉得自己终于取得了一些进展，连忙把相关消息通知了兰依华。这边，綦炽业整天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兰依华因为担心程楚凡的安危，所以查任何事情都不敢明查，而是改为暗访！她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小凡暴露出来。只是这样，想查到资料就会变得很困难。她还专程和叶广明跑到程楚凡说的那家饭馆，打听了半天，什么收获也没有！
程楚凡的安危是大家关心的头等大事！在这个前题下，兰依华的调查也不能太过明显，否则会把程楚凡置于危险之中！
这些日子，兰依华和叶广明就一直在陕西、山西、河南这一带暗中访查吕逸涵和冯占魁的消息，可是她和叶广明只接触到一些文物交易市场的皮毛，这些人都不认识这两个人！兰依华认为他们应该不是这个领域的人，或许她应该查查其它方面，只是和“凤凰蛋”有关的，她一时间还真想不到还有什么方向。
这天，程楚凡正坐在办公室里想着怎么才能弄到一张冯总和吕总的照片，就发现吕总正向自己这边走来。
吕逸涵一进门就笑道：“程总，看来你辛苦的日子来了，你得跟我去几个地方！”
程楚凡有些意外说：“去哪儿？”
吕逸涵笑道：“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程楚凡只好跟着他走，吕逸涵亲自开车带着程楚凡来到一个地方，程楚凡本来对上海就不熟悉，他这么七拐八绕的把程楚凡彻底弄蒙了，她只得在匆忙间把路名暗暗记在心中。
进去之后，程楚凡才明白，原来这是一位艺术家的工作室，长长的条案上放着许多古画。程楚凡立刻认出了其中的几副，吕逸涵点头称赞道：“眼力不错嘛！冯总给我的单子上是有这几个名字，你看看，哪些不错？”
程楚凡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这人绘画及摹仿的功力之高简直足以乱真！她从中挑了六副画作，吕逸涵对那人说：“行了就这几副！老规矩。”那人点头道谢并将他们送出了大门。
接着又去了几个地方都是一样，还有两处是做瓷器的，程楚凡不懂，就凭真觉挑了几个好看的。没想到制作者和吕逸涵还是一样的盛赞她眼光好！程楚凡心想：这倒不错！几个外行碰一块儿了！看来这个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还是有一定的市场空间的！
程楚凡发现自从冯总和她谈完话，就没有人再跟踪自己了！这天韩丽丽来到程楚凡的办公室说：“怎么样程总？这几天累坏了吧？”
程楚凡招呼她坐下说：“没有！都是吕总开着车，我不过就是坐在车上，跟着他到处转转，看点儿艺术品之类的，不累！”
韩丽丽很神秘的说：“我听见吕总在冯总面前夸你眼光特别好！”
程楚凡故意显得很惊喜：“真的？”
“可不！对了，下周五晚上别安排别的事了啊！冯总请客，庆功宴！”韩丽丽高兴的说。
“庆功宴？庆什么功？”程楚凡不解的问。
“当然是做成了下半年最重要的一笔生意啦！咱这公司啊！”韩丽丽向外面扫视了一下，压低声音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虽说没这么夸张，可也差不多！这笔生意一做成，咱们下半年基本就剩下玩儿了！”
程楚凡自言自语道：“就么几件艺术品就能这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