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基本情况3
叶广明忙拿出自己那支打火机说：“这个是我让秘书快递过来的，然姐你看看有没有印像？”
孙晓然接过打火机一看：“噢！是这个啊！我想起来了，洪涛特别喜欢，天天都带着。奇怪了，我都找遍了，连他们家都找过了，他大哥那我也问过了，都没有！”
程楚凡和兰依华对视了一下，程楚凡不禁感到心寒：“难道这说明吕逸涵是凶手？”
兰依华摇了摇头说：“也不一定！他们应该并不知道这个打火机是姐夫的，否则他们不会留下如此显眼的证据！或者，是姐夫曾经在冯总办公室用过，忘带了，然后就出了意外，也有可能。总之单凭这个打火机就断定冯或吕是凶手，就太武断了！”
程楚凡和叶广明都点了点头，认为兰依华的话是很有道理的。
程楚凡又问：“华华，还有别的发现吗？有没有和”凤凰蛋“有关的？”
兰依华叹了一口气说：“我还发现了一个汇款帐户的资料表，我和广明查过了，全部都是个人帐户！”
“噢！有可能是给那些所谓的艺术家的！这几次我选完作品后，吕从来没提出过异议，而且我从来没见他付过钱，还经常说”老规矩“！”程楚凡回忆说。
孙晓然突然说：“哎，我想起来啦，以前洪涛也说过，他们冯总带他去拜访过几位艺术家，说他们的作品很好，还说要跟他们多多学习呢！”
兰依华接着说：“还有他电脑中有一份销售记录表，和小凡上次从韩丽丽那里弄来的那份是一致的。另外还有一份，记录的是单件的交易记录，这份记录中的客户基本都是那份客户资料表中的成员。经过详细的比对，和最近几笔交易记录来看，我发现一个问题，凡是有现代艺术品或者交易数量不大时，他们会分别与几家货运公司合作，且不固定。凡是没有现代艺术品或者交易数量较大时，他们只和一家滨海的货运公司合作！也就是说，其它的货运公司都有过更换，唯独滨海恒通货运有限公司一直跟他们公司合作！再加上，小凡所提供的，关于吕曾经经常去滨海的信息，我有一个推断或者叫猜测。”
程楚凡和孙晓然同时向兰依华的方向微微挪了一下。兰依华看了看她们接着说：“我认为，他们是采用制作仿品，然后将真品混入其中的方法，走私出境的！而他们只是一群文物贩子，根本不懂什么艺术，所以他们才会需要像姐夫和小凡这样的人！这就是小凡说她可以滥竽充数的原因。还有可能就是他们故意放一个艺术总监以掩人耳目。”
程楚凡想了想说：“这，这有可能吗？海关不会查出来吗？”
兰依华很专业的分析道：“应该是可能的。第一，海关内部应该有他们的人。第二，海关的检验方式是抽验，而且抽验率据我所知只有15%至20%左右，根本不可能全部检验。所以他们凡是夹带真品的时候，数量会比较大。最重要的，别忘了与真品混在一起的是水平很高的仿品！我觉得按小凡所说，如果不是文物专家恐怕根本看不出来，何况他们所申报的就是仿古艺术品！”
叶广明冷哼一声说：“高！这种手段真的很高明！”
程楚凡苦恼的说：“可是，这，这和”凤凰蛋“没什么关系啊！”
兰依华抓了抓头发说：“是，不过，我觉得他们的这种运作模式，恐怕是从十五年前就开始了！因为我父亲的笔记中记载着，当年梁利和就是这么走私的。小凡，还记得吗？关于让你去华夏文明潜伏的原因？”
程楚凡点了点头说：“记得，你不是说那个已经注销的公司，和华夏文明实际上是一家吗？”
孙晓然不明白了：“什么注销的公司，谁和华夏文明是一家？”
程楚凡看了看兰依华说：“我说不清楚，让华华说！”
兰依华点头说：“是这样的，我们因为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认为一件国宝级文物”凤凰蛋“会在我家，而开始寻找文物的下落。从北京一个文物贩子那里，我们得知了关于”凤凰蛋“最后的下落，流传最广的说法是在一个名叫梁利和的人手中。又从我父亲的工作笔记，和滨海警方的案件记录中，得知当年侦破梁利和走私案的人正是我父亲。而后，我们查到当年与梁利和所在的货运公司业务往来最频繁的，就是一家上海的艺术品公司。当我们追查到上海时，却发现这个公司已经在十五年前就注销了。也就是说滨海那边一出事，这边的公司也随之注销。又通过某人的朋友得知，原来已经注销的那个公司的总经理，现在到了另外一家艺术品公司任职，这家公司就是”华夏文明“！”
程楚凡接着说：“就在这时，我意外的从报纸上发现了这个”华夏文明“在招聘艺术总监，于是我们产生了让你去卧底的念头。当我们跟你商量卧底一事时，却意外发现，这个公司的前任艺术总监竟然是姐夫！”
兰依华接着说：“进而，我们产生了让小凡去应聘的方案！而且，我们还通过广明在上海市工商局的朋友得知，原来已经注销的那个公司的法人代表是吕学仁。”华夏文明“的法人代表是崔文鹃，这两个人是夫妻关系，三年前”华夏文明“的法人代表变更为吕逸涵，也就是现在的吕总，他是吕学仁的儿子！所以，我推断他们采取的运作模式和当年一样。现在的”滨海恒通“与当年的梁利和的货运公司充当着一样的角色，就是负责运输出关，恐怕还负责顶雷！”
孙晓然已经快被绕迷糊了：“顶雷？什么意思？”
兰依华笑道：“这也只是我的推测，因为这部分没有证据，完全是我根据上述的线索分析出来的。你们看，当年我爸爸抓获梁利和的时候，上海已经有一家艺术品公司了，但是梁利和一个人承担了下来，所以才没有追查到上海，上海的公司随之注销。现在，情况还是一样的。”华夏文明“通过”滨海恒通“实施文物走私，如果一旦被海关查到，或者出了什么问题。”滨海恒通“的负责人就会站出来承担一切，完全不会涉及到”华夏文明“，事情一淡下来。”华夏文明“就会立刻注销。”
程楚凡又不明白了：“说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凤凰蛋“的下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