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我们要报警。”容婉兮带着安知瑶到了警察局,“有人给我的朋友下了迷,药,强,奸未遂。”
“有没有物证?”警察一边做记录,一边观察着安知瑶,见她神色正常,浑身上下并没有受到暴力而留下的痕迹,衣着整齐,便开口提醒道:“强,奸未遂也需要物证以及一定的证据,请你们出示下。”
“物证?”安知瑶一思索,“喝过的酒杯可以吗?”
“可以。”警察点了点头,“可以提取剩余酒液进行检测,我们现在派人和你们去现场取证。”
“哎哟我的脸好痛。”报警后一直待在警察局里面的黄正东见到安知瑶来了,就竖着耳朵偷听安知瑶和警察的对话,当听见他们要去现场取证时,立马捂着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哭爹喊娘的叫着。
安知瑶听到声音看了过去,见是刚刚被她揍了一顿的黄正东在装模作样,她快步走去,抬手又要打下去,“你居然还敢瞎叫唤,看我不打死你。”
“哎哎哎,我说安助理,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能不能别跟个野人一样动手打人。”
程军忙护着黄正东挡住了安知瑶的拳头,又朝警察喊道:“就是她,就是这个小姑娘出手伤人,你们还不快把她抓起来。”
“抓个毛毛,是你们下药在先,我还不能自保了?”安知瑶一想到自己要是没有玉戒里的法力,早就被黄正东给玷污了,气不打一出来,抬脚又要去踹他。
“行了行了,在警察局还闹成何体统。”
警察拍着桌子,容婉兮紧紧拉着安知瑶不让她动手,没想到黄正东会恶人先告状,他那一身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而安知瑶恶意伤人,现在是百口莫辩。
“瑶瑶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很生气,换成我早就不想活了,但是这是警察局,我们都冷静点好不好?”
安知瑶怒瞪着黄正东那猪头,咬了咬牙才把这口气给忍了下来,“警察就是他给我下的药,你们可以把他抓起来了吧?”
“抱歉安小姐,没有物证,我们不能以你的一面之词而抓人,但是这位黄先生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在公共场所对他施暴,现在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
警察说着,冲他的同事点了点头,安知瑶手一紧,双手被手扣扣了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安知瑶看着自己双手被扣着,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穿的一身正气的人民警察,“抓错人了吧?”
“我们并没有抓错人,这位黄先生指控你对他进行殴打施暴,我们也已经给他验了伤,两根肋骨骨折,大腿骨折,还有很严重的内伤,证据确凿,还请你配合调查。”
“我……我这是自保啊,难不成我都快被强,奸了,还不能自保吗?还是说我应该躺着享受?”安知瑶嘴角抽搐,这是什么神发展,她是来报警的,现在被抓的人反倒成了自己了,“还有,他既然伤的这么严重,怎么还不快去棺材里躺着?”
“我们现在派人去现场取证。”警察忽略了安知瑶的疑问,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公事化的口吻说道:“至于你是不是自保,还请耐心等我们调查。”
“你……”安知瑶气结,指着警察还想说什么,却被容婉兮抓着她伸出的食指拉了下来。
“瑶瑶你别冲,动,你这暴脾气不好,等我去找我哥,让他先将你保释出来。”
“你哥?”安知瑶连连摇头,“不要不要,你可千万别去打扰他。”比起让容澈出面,安知瑶更愿意乖乖配合接受调查。
安知瑶被关了起来,而容婉兮带警察到了魅夜他们待过的包厢,然而里面早就被收拾好了,被下了药的那剩余的酒也找不到踪迹。
“这该怎么办?”容婉兮哭丧着脸,一想到证据没了,不能把安知瑶救出来,她很是懊恼。
“容小姐稍安勿躁,我们可以调取监控。”跟着容婉兮来的警察很少镇定,走到前台,亮出身份证要求查看监控。
安知瑶被关了起来,手机被没收,她百无聊赖的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抱胸,目不转睛的盯着牢门的锁,纠结着。
以她的能力,她完全可以用法术把锁打开,但是她该不该开?
现在是法治社会,安知瑶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在这呆着为好,不出一秒,又垮了下来,“这里呆着太难受了,万一一个不小心一辈子就出不去了怎么办?”
“大妹子你怎么也进来了?”安知瑶旁边的大妈打量着安知瑶,“我看你也是本分人家的姑娘,怎么也到这监狱里来了?”
安知瑶闻声看向旁边的大妈,再四处看了看,才发现这里面好几个女人,她视线落在问她话的大妈身上。
“我打人了。”安知瑶有点愤怒又很是沮丧,“有个不要脸的老男人给我下药,被我打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跑来报警,然后我就进来了。”
“哎这年头的警察都不分青红皂白了是吗?”大妈听了后,又想到了自己的伤心事,自顾自说了起来。
“我和你差不多,我怀我娃的时候,家里那男人在外面偷吃了几次,也怪我,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想着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男人嘛,总有忍不了的时候,我又不方便,伺候不了他,没想到他变本加厉,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我……我忍无可忍把这对狗男女给打进了医院,
我那婆婆居然不分是非把让警察把我关了进来,这里的警察也不分是非,他们只看到受害者受伤了,却不相信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出,轨?”安知瑶念着出,轨二字,有点茫然,兰花指一翘,用玉戒百度了下,当看到是什么意思后,她怒了。
“你辛辛苦苦生下孩子,你老公居然还出,轨了!他们一家还把你送进警察局,你怎么不去起诉离婚,这一家子没个好人,还留着给他养老送终吗?”
安知瑶一问,大妈愣了一会儿,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哽咽着哭了,“我也想去起诉离婚,可我只是一个远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