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王淑慧听闻莫琼儿的话,满脸担忧的走到安知瑶面前,“知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
王淑慧欲言又止,状似为难的回头看了看安光雄的脸色,好似怕安光雄知道了什么,挡在了安知瑶面前,一副护女心切的模样,“光雄,你要好好听知瑶解释,她本性不坏的。”
安知瑶好笑的看着王淑慧那矫揉做作的演技,她的亲生父亲还没说什么呢,她这亲爱的继母倒是把她往火坑里再推了一步。
“我本性不坏,难道你本性就好了?”安知瑶冷着一张脸绕过王淑慧,径自在安光雄的对面坐下,拿起碗狼吞虎咽的扒了两口饭。
“哎在监狱里蹲了一天了,确实饿了。”安知瑶自言自语着,三两口就吃了一碗饭,自己又盛了一碗。
“知瑶监狱里是不给你饭吃吗?”莫琼儿嫌弃的看着安知瑶风卷残云的模样,掩嘴偷笑。
这下爸爸总该觉得这个女儿丢他脸了吧?他突然对安知瑶的那一点好是不是应该消失殆尽了?
安知瑶又吃了一碗饭,喝了一大碗汤后,才心满意足的擦擦嘴巴,两指一捏,捏了一颗樱桃仰着头送进嘴里,吊儿郎当地开口,“监狱里的粗茶淡饭哪里有家里的山珍海味好吃。”
安知瑶厌弃的扫了眼餐桌上的十二道菜,明明吃不了这么多菜,一天三餐还要做这么多菜,她不帮忙吃了,以后这家人死了必定下舂臼地狱。
“说吧,你又做了什么事。”安光雄冷哼一声,丝毫不理会安知瑶的油嘴滑舌。
“姐姐消息这么灵通,难道没有告诉您我为什么进了监狱吗?”安知瑶略显震惊的看了看莫琼儿,又看了看安光雄,随后很有自知之明的点了点头。
“也对,姐姐那么讨厌我,绝对不可能跟爸爸说我当时差点被强,奸,却又被黄正东倒打一耙告进监狱的,说了爸爸就要去救我了。”
安知瑶哽咽的说着,硬生生的挤了两滴眼泪出来,再可怜兮兮的努了努嘴巴,坚强的用手背蹭掉眼泪,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我不哭我要坚强的可怜样。
莫琼儿看着安知瑶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气的咬牙切齿,安光雄正要开口,王淑慧抢先上前。
“好了好了不哭了,哎哟我可怜的瑶瑶,乖乖不哭了。”王淑慧状似心疼的抱着安知瑶,温柔的拍打着她的后背,看到安光雄动了恻隐之心,心里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安知瑶惨叫一声,猛的推开王淑慧,抱着头可怜兮兮的四处乱窜,最后跑到安光雄怀里寻求安慰,“爸爸救命,知瑶害怕,啊……”
“没事了,没事了。”安光雄看到安知瑶这般惊慌害怕的模样,到底还是心疼了,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着。
安知瑶躲在安光雄怀里,睁开眼睛瞟了眼王淑慧和莫琼儿,见她们俩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冲她们吐了吐舌,头做鬼脸。
哼,要比拙劣的演技谁不会了?也就她那是非不分的亲爹双眼被蒙蔽了,辨不清,真假罢了。
“爸爸我没事了。”安知瑶乖巧的抬头看着安光雄,看到他眼里那一丝丝慈爱,心里无限遗憾,这是原主到死都不曾得到过的父爱。
安知瑶不自在的退出安光雄的怀抱,疲惫道:“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妈!”莫琼儿看到安知瑶安全无恙的走了,急得喊着王淑慧,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咬牙切齿道:“好不容易抓到这一次机会,难道就要这么放过她吗?”
“你急什么,机会有的是,你给我沉住气!”王淑慧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莫琼儿,“你爸变了,你看不出来吗?”
“这个贱,人!”莫琼儿愤怒的绞着衣角,“总有一天我非要她身无分文的扫地出门!”
“啊啾!”
安知瑶刚走进房间,就重重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抽了纸巾摁鼻涕,“哇这凡人的身体太脆弱了,天气才转凉就感冒了。”
安知瑶忙找了衣服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人热水澡,倒在床上翻滚了两圈,才找出那张纸,对着纸上的电话号码试着微信添加好友。
很幸运的是,安知瑶刚请求添加好友,对方眨眼间就通过了,她心中一喜,把蒲风韵的现状组织成文字发了过去。
安知瑶放下手机准备上个厕所,微信语音通话就响了起来,她一看是蒲风韵的家人,忙按接听。
“韵儿,我的韵儿呢?”
手机响起苍老的满是无奈的哭泣声,安知瑶心里一酸,“伯母,蒲风韵现在还在监狱里,她现在身边举目无亲,你和伯父方便过来一趟吗?”
“方便……方便……我们现在就去订飞机票,我们的韵儿现在一定很苦吧。”
那头话说的断断续续的,蒲风韵的母亲哭的泣不成声,换她的父亲通话,可他才说了一句,便如鲠在喉。
隔着手机,安知瑶都能感觉的到他们的伤心欲绝,安慰了两位老人几句,约定了见面一起想办法把蒲风韵救出来,安知瑶才心情沉重的挂了语音通话。
安知瑶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她以为从一朵莲花苦苦修炼成妖,再成为散仙,现在又要修炼飞升为上仙,这段漫漫成仙路已经够苦的了。
没想到,凡人的苦才是最苦的,是无奈的,也是无能为力的,至少蒲风韵现在是无能为力的。
安知瑶辗转反侧,到了很晚才睡着,以至于她上班的时候一直哈欠连连,没有精神。
“瑶瑶你的事我都听婉兮说了。”安琪忙完手里的活,才得空走到安知瑶身边,弯腰心疼的抱着她,“都是我的错,不应该让你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黄正东那个色,魔的。”
“我没事。”安知瑶顺势抱着安琪的腰,把脸靠在她的小,腹上蹭了蹭,爽朗一笑,“再说黄正东也得到处罚了,我看他现在是 一年半载也下不来床了。”
“那倒也是。”安琪扑哧一声也笑了,“你这小妮子还真是深藏不露,没想到这小身板力气那么大,能把一只死肥猪打的半身不残……”
安琪还没说完,安知瑶的手机便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