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停在我的喉咙之外,剑气将我的喉咙四周的血肉全部的冲开,血洒了后面橙月一脸!但见这年轻人停住剑之后,突然的往后退去,两闪之间,不见了踪影。
只能说,这年轻人的命真大,若是这剑在进一尺,那么死的不会是我,一定会是她了。
感谢这本上古轮回卷,感谢那股惊世之剑气,不知道吓退了多少来犯之敌!让别人如同感觉刺到一个绝世之雷。让我也如同渡劫期高手的风范一样,藐视群雄!
身后受了重伤的橙月则不解的望着我的背影,不敢相信就是我这么一站,就是我这么一挡,就能将敌人饶了她的性命。
而我此刻,是死是活,橙月也在惊愕中反应过来,但见我抱着受伤的橙月,也不顾喉咙中呜呜出血声音,钻入了深深的地下。
谁也不能预知,这年轻人会不会返回先杀了橙月,在砍断我的四肢,或者将我囚禁在阵法里,让我生不如死!真女教这种跟上古修士一样的大教,铁定是一些上古大修投胎转世之后的灵魂或者后裔!
这一次土遁,一直往下遁了十万米有余,一直遁到厚厚的石层中,一处熔浆之中才停了下来。
橙月从她的戒指中又掏出了一个法宝来抵御四周的熔浆,在周身形成了一个空间,她看着我在这红红的熔浆里还是笑呵呵的看着她,不由又气又怒。
我不等她观察我的伤势,而是从喉咙中传音对她说道:“我不过皮肉之伤,丹田毫不伤损,不过破相了,日后再想办法!橙月,你伤势如何!”
橙月摇摇头,说道:“你太傻了,我还有最后一个逃命宝物未用,那人也是思索如何能够斩杀我,他的道宝已经伤了我全身经脉,甚至在拼命抵挡他宝剑的元婴,元气也大损!”
然橙月又一笑,说道:“哪怕是逃走了,也只是元婴之身,日后要么转世重修,要么去夺舍,我怎能愿意!谢谢你,水无纹!”
我嘿嘿一笑,泄了脑海中最后一根坚持的信念,慢慢的在无数剑气与伤口的肆虐的情况下,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橙月叫喊着我的名字,还有丹田那把尺子,将无数剑气一一格挡住,被脑海中的那道剑气一一吞噬,然,我在黑暗中,还能感觉到一丝幸福的感觉!
迷迷糊糊中,我眯着双眼,仿佛看到了君莫愁那张板着脸的容颜,当我准备笑着朝他打招呼时,方清楚的发现,面前不是君莫愁,而是飞霞之夏——夏护法,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这夏护法,到有几分跟君莫愁的脸相似!
我刚刚张了张嘴,却发现还是没能说出话来,竟然是舌头也少了一小截,下嘴唇也没有了,连下巴,都是肉绒绒的,应该服的灵药,让肌肉快速的长了起来。
这女人见我醒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为何没杀你!”
这个臭婆娘,怪不得之前真女教对骂的时候就这么骂她,我呼噜一下嗓子,咳出一块血痰出来,让她再次皱起了眉毛,不过,我发现自己能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出来了,说出一句令我控制不住的气话:“谁知道!我这样的蝼蚁不值得他杀摆了!”
夏护法怒视我一眼,狠狠说道:“这真子连杀十七位各派中的精英,九男八女,为何会放橙月!其中定有蹊跷!”
“不是蹊跷,是奸情!”我小声用之前的土话嘟哝一句,但这夏护法却听到了什么,怒道:“什么蹊跷,奸情,说清楚点!”
此刻,我死的心都有了,这夏护法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总不能说我脑海中有一道惊天剑气把?届时会不会如同送进实验室进行全身解剖或者被大乘期高手观摩?
或者我还是说因为我生死不离的爱情感动了青年小伙却依旧没有感动她夏长老?
我索性什么话也不说,装聋作哑,就不信现在伤成毁容的样子,这夏护法还能严刑逼供!
夏护法问了几句见没有回音,跺着脚离去了,而后君莫愁微笑着走进这宝船的房间中,笑中带着无奈问道:“我说,无纹,对方为何没杀橙月呢?要知道这十七位各派中的精英,身死道消的有十四位,只有三位勉强元婴遁走,一生成仙无望!只有橙月受了重伤回来。还有,这真子要杀就要杀够二九之数,九男九女,为何能放了最后一人,其中必有蹊跷!”
“又是蹊跷,我刚才都说了,是奸情!”这次见君莫愁问我,我连忙不顾伤势吼道,就是要让外面的偷听的耳朵听到,并继续说下去道:“我舍身挡在橙月的面前,这种惊天动地的感情,让那手持道宝的真子都感动了,就是没感动你亲娘!说了她还不信!”
讲到这,但听船外打起了闪电雷鸣,这君莫愁急忙在我这个船的房间布下一层阵法,生怕她娘偷听后忍不住灭了这胡言八道的小子。
但见君莫愁点点头,道:“怪不得橙月宁死不说没有被杀的原因,原来是在你小子身上,哎,究竟是不是这样的也被你说这样了,返回宗门之后,你要好自为之。”
此时我还哪能听君莫愁唠叨,因为我感觉到小虫,小黑的存在,正在朝我这里慢慢移动赶来,估计几天的功夫就可以赶到!
后来君莫愁走了之后,养伤的玉龙也走了进来,说道:“夏护法气走了!又气又欢喜,想不明白!”
接着他把真女教的局势讲了一遍,这真女教下了狠心杀了十几个元婴期出窍期前来帮助的高手之后,所有的人马全去乘坐宝船离去了,让事后才发觉此事的各门各宗派纷纷愤怒不已,但是除了谴责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哪怕是中心星系,唯一的那颗巨大的古星之上,众门派宗门也只声讨一番,告诫如果下层分支再次偷偷转修修真王朝,必将严惩不贷!
玉龙又看了下我的脸上和喉咙处的伤口,叹气道:“破相貌了,寻修复的丹药极为难练,只有百花教那群爱美丽的女修才有的卖,价格不菲!”
我掏出断剑,自己照了一下,剑背里的脸上半部分完好,下半部分少了一个嘴唇,一个下巴,看上去阴森恐怖,如同食人的僵尸,但修真一般只要丹田大脑还在,哪怕是心脏丢了,都极有可能继续存活下去,这说的,是丹期修士。
与玉龙又聊了一会,我告诉他我的小伙伴们要来了,他一听又是君莫愁的徒弟,不由脸色拉黑道,怎么又是他的徒弟,其语气好像诉说只要跟君莫愁沾边的人,都没有好人。
静静等待青岩的到来,当青岩与三个宠物匆匆忙忙查看我的伤势的时候,全部都愣住了,因为蒙上了脸,成为一个面具男!
这青岩手有些抖,想拿开我的面具,又怕伤了我的尊严,不由小声说道:“咱不差钱!”
那趴在我脚下想从下面去探望的小绿头也不由叹了一声,说道:“好惨,下巴真没了,破相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