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狂剑跟着“习宝”、惠家明进了套房内,万一这老家伙耍流氓,他便真的一掌劈了他。
叶梓静一直没有称呼惠家明,因为她不知道习宝私下里究竟是如何称呼他的。
一时间三人相对无语,豪华套房里呈现不可思议的安静。
几分钟后,狂剑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透露着诡异的安静。看了二人一眼,狂剑神色复杂地走出套房。项云天的电话,他不得不接。
狂剑走后,惠家明坐到了“习宝”身旁,“习宝”却别别扭扭地往旁边挪了挪。
惠家明不由觉得好笑,轻声道:“怎么?我的小姑娘害羞了?”
“哪有。”叶梓静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里却又七上八下不知说点什么好。
“既然没有,你躲什么?”惠家明恶作剧似的又往“习宝”身边凑了凑。
“习宝”“嘿嘿”一笑,再次向旁边挪了挪,“离太近会看不清楚嘛。对了,你是怎么,怎么离开医院的?”
“哦?宝儿傻了不成?别说医院,就是监狱也关不住我。”惠家明抬手欲拍她的头顶,却发现她向后缩着身子闪躲,只好笑了笑放下手,心中却黯然不已,到底是生分了。
叶梓静哪能知道惠家明的言外之意,只是在心中画魂儿,难道有人故意放了他?这得多大的势力啊!
“那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叶梓静想不明白,只好继续硬着头皮没话找话。
“在医院醒来后,我看了最近一段时间的报纸,才知道了你的事情。”说到此处,惠家明顿了顿,看向“习宝”的眼神里都是怜惜,“我不能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上辈子我已欠你太多。这些年,我也积攒了不少关系,查你的行踪并不是难事。”
说着,他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习宝”手上,“这张卡里有十亿元人民币,足够你争夺忆峰岛。我知道你现在很有钱,但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收下。”
十亿人民币!叶梓静只觉得手心发烫,连忙推拒,“这钱还是你自己留下吧,你现在的情况更需要这笔钱。”
“不!宝儿,你一定要收下!算是我对你们母子的补偿吧!”惠家明又坚定地把卡塞了回来,眼睛里一片潮湿。
叶梓静却石化了,原来项大宝真的是惠家明的孩子,可是为什么姓项啊,为什么姓项啊!
“宝儿,孩子好吗?”惠家明忽然抓住“习宝”的手,声音颤抖。
叶梓静直觉地想缩回手,可是看到惠家明眼中的泪水又于心不忍,毕竟已是半百老人。
心软的结果就是叶梓静也跟着泪眼朦胧起来,她想到了习宝,先是未婚先孕,后又高空坠下摔个半死,现在又被始乱终弃……
狂剑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二人双手交握,深情凝眸,泪眼朦胧。
狂剑大怒,好一个两两相望啊!
“放开我表姐!”他一个飞身扑过去,一巴掌拍在惠家明右肩上。
可想而知,惠家明瞬间飞出沙发跌坐在地。事出突然不说,即便有所防备,以他目前的情况也躲不开狂剑的哪怕随手一击。
狂剑出手并不是很重,虽然他恨何裘至极,但惠家明却还是要顾忌的。尽管如此,惠家明还是咳出血来。他捂着胸口,颇为震惊地看着狂剑,“你到底是谁?”
狂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习宝”瞪了狂剑一眼,赶紧跑过去扶起惠家明,“没事吧?我打电话叫医生。”
“不必,休息一会就好了。”惠家明柔声安慰着“习宝”,又扭头看向狂剑,“你到底是谁?”
“习宝”不明所以,随口便答,“是我表弟姜生啊。姜生,快过来和惠书记道歉!”
其实,叶梓静心里也惊讶万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姜生随手一拍惠家明就吐血了,难道是旧伤未愈?有那么一瞬间,她心里闪过刘雅舒健硕的身影。那矫健的身手,比之姜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叶梓静恍惚的瞬间,狂剑低沉的声音响起,“表姐,快收拾东西吧,我们今晚九点的班机去香港。”
“啊?”“习宝”一脸迷茫,什么时候决定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我得到消息,刘雅舒也在今晚去香港。后天,他就要和凌峥签约,我们不赶过去就没有机会了。”狂剑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起身收拾起房内零碎物品。
“枉我把他当做朋友,这次居然一直避而不见,一定是凌峥从中作梗!”“习宝”一阵咬牙切齿。她一跺脚转身走向卧室,又突然折了回来,带着几分歉意看着惠家明,刚要开口却发现惠家明一摆手,“正事要紧,不用管我。”
叶梓静长吁一口气,转身走进卧房,心想终于要解脱了,太特么煎熬了。哪成想,刚收拾两件衣服,她就忽然感觉浑身不自在,一回头,惠家明正倚着门框看着她。叶梓静刚放下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她停下手,看向他,“你……”
“我想看看孩子,咳咳……”惠家明的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英雄迟暮的落魄感。
曾经呼风唤雨的一个人啊,如今期期艾艾地央着一个女子来,叶梓静心酸之下不由点头,她实在不忍心拒绝一个父亲的请求。
他们走出卧房的时候,狂剑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当二人来到习宝的套房时,项大宝正在哭闹,奶瓶被他扔在地上,小身子在厚厚的羊绒毯上打着滚,嘴里喊着:“莫莫,奶奶。莫莫,奶奶。”
“小姐,小少爷今天突然不想喝奶粉,一直闹着要喝奶水。”保姆不安地看着“习宝”。
叶梓静听了太阳穴直抽抽,她这个冒牌货哪里有奶水啊?为了不穿帮,她还是硬着头皮抱起项大宝,“大宝,乖乖哦,再闹妈妈不理你了。”
项大宝听了果然不哭了,一手抓住“习宝”某只丰盈,嚷着奶一口奶一口。叶梓静被他抓个满面通红,好在有面皮遮掩才没被发现窘态。
惠家明只顾着贪婪地盯着项大宝,全然没有注意到一个保姆的房间居然比主人的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