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然喜欢她!”
古辰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看着萧旭尧有点变了颜色的俊脸,心里突然感觉非常痛快,唇角更是翘得老高,完全把他的愉悦显露在了脸上。
萧旭尧看着不管是外形还是内在都一样出色的古辰,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他的心里突然有一股强烈的怒意想要爆发,但因为眼前的男人已被他当成了朋友,所以他努力压抑着怒气,凤目紧盯着古辰,咬着钢牙一字一句地说,“古辰,欢欢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她!”
古辰挑了挑眉,俊脸收起一贯的痞笑,换成了一脸的严肃,“萧总裁,欢欢她不是货物,不可能是任何人可以掌握的,她有自己的选择权。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好好的对她,别再动不动的折磨她!如果说你不爱她,那就爽快点放她走!我想,她也会很感激你的!否则再这样下去,她只会离你越来越远!毫无疑问,在用心这一点上,白朗做得比你好多了!”
古辰毫不留情的批判,让萧旭尧又恼又怒,有如被鱼刺哽在喉中,说不出话来,那股气憋在胸口,让他俊美的脸涨得通红,让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有一种情绪叫做“难堪”。
古辰看了看他,“你好自为之吧!我先回去看看欢欢!”
萧旭尧就这么动也不动地看着他,魂魄好像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两眼显得有些微空洞,像是透过古辰的背影在想些什么。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前一刻他还说要好好的爱她,可下一刻在看到纸条后,他马上又怒火狂飙,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个坏心的后母,又让他对女人失去了该有的信任,然后身体内的魔性就跑出来闹腾,让他做出失去理智的事。
待他随心所欲的做完了一切,在看到她的伤心难过后,他又痛又悔,这种反反复复的情绪,一直在折磨着他,让他寝食难安,甚至让他怀疑,自己的心理是否出了毛病?他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古辰的话其实说得很对,如果他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失去她的!
一想到有可能会失去她,他的心中就会有一种无助、惶恐和害怕。
不!他不能没有她!他已经习惯了有她陪在身边的日子,也习惯了下班回去后可以第一眼就看到她,他不敢想像,没有她的家,将会如何的凄清,就像她没来之前,那里只是一个他睡觉的地方。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毅然提起,走向那间有着她的病房。
她这一次出事,确实是在他的预料之外,到底是谁想要杀她?如果真的是跟他有关系的人干的话,那这个人又会是谁呢?是她的亲生母亲?为怕她阻挡了她的荣华富贵而想杀她?还是程家???
想到程家,萧旭尧的脚步顿了一顿。
程家人的心狠手辣他不是不知道,但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善良之辈,也动手杀过不少阻碍自己前进的人。所以,他也理解程家树大招风,必须使出一些狠辣手段来保全自己基业的做法。
但此次程智刚如此费尽心机、甚至可以说是想要马上把女儿嫁给他的心情,那种急切他早已经看出来了,难道说他们的背后会有什么隐情?难道说……欢欢的事会跟他们有关?
一想至此,他马上拿出电话直拨出去,“笑愚,你马上帮我查一下,是谁买通哪个组织的杀手,来暗杀何欢的,四小时后告诉我结果!什么?时间太短???别废话,总之四小时后我要看到结果!另外,再派几个兄弟到医院来,杀手此次未能得逞,我怕他们还会有后续动作!我现在在医院!你动作快点!”
放下电话,萧旭尧紧蹙的浓眉不但没有松,反而蹙得更紧。
看来,后面得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随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打了个电话,“苏姨,你马上煲点补血的汤,让司机送你到人民医院三栋住院部七零八号房来。小姐住院了,你顺便带些她的衣物过来!”
萧旭尧打完电话,回身坐在她的身边,古辰接到一个电话后离开了,嘱咐他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不要再让她受伤了。
看着她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他的心又纠结在了一起。
四个小时后,展笑愚便将调查报告送到了萧旭尧的手上。
萧旭尧面无表情地一页一页地翻着,当他的目光停在凶手的名字上时,身子马上挺直了,眼里多了几分凛冽,唇角淡淡地挑了起来,冷哼几声,“修罗帮?夜鹰?没想到竟然是他动的手!笑愚,帮我传令给道上的兄弟,我要悬赏一百万缉拿夜鹰,只要把夜鹰送到我面前,不管死活,都赏一百万!”
说完他又冷哼一声,自言自语地说,“哼…。。夜鹰,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这一回,我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他那如幽冥般阴森的死亡气息,让展笑愚心中一凛,应了一声,“好!我马上去办!”
这个夜鹰看来是没有活数了,为了这一百万,根本不用他们动手,就会有不少道上的人去追杀他!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绝对会让这个夜鹰精神崩溃!四处逃亡被追杀的滋味,绝对不会好受。
“笑愚,你对这个委托人,怎么看?”萧旭尧看着展笑愚问。
“这个女人绝对不可能是最后的指使人。”展笑愚肯定地说,“报告上说,她只是一个普通工人,生活单调,她要杀何欢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动机和理由,我想,她的后面应该还有人才对!”
“好!顺着这条线索,你继续追查下去,一定要给我把这个人找出来,我一定会让她后悔做了这等蠢事。”萧旭尧点了点头,带着狠绝说完后面的话。
在京都,一份和萧旭尧大同小异的调查报告被人送到了白朗的手中。
看完报告后,他马上对身侧一位年约三十的男人说,“安臣,你马上召告北部道上的弟兄,凡是修罗帮的人,一律不准他们涉足北部接生意,这个杀手夜鹰,谁要有本事抓住他或杀了他,我重赏一百万!”
真是巧啊!不愧是南北地头的老大,连处理的方式都是如此相像。
欢欢出事的消息,白朗也是昨天听古辰告诉他以后才知道的。
所以,他在第一时间便让人去调查这件事,呆会他还要马上坐飞机过去看她,不看到她的人,他这心里就是没有办法安静下来。
那张柔柔地莹白俏脸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好想她!百般地想!日想、夜也想!他想把她带在身边照顾,可她就是不肯走,让他百般无奈,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女人心,海底针,说得可一点都没错。
他知道她还不爱萧旭尧,可她却总是不肯给他机会。
他苦恼地扒了扒头发,一脸的无可奈何,他能很好地、快速地处理最最烦杂的事情,却不知该拿这个小女人如何是好?
他也知道了她被萧旭尧软禁在家里,而他因为京都有急事要处理,无奈之下却必须先回来。
脚上因车祸受的伤,还未完全复原,时不时的在隐隐作痛,但却怎么也比不上他心口因为想她而纠结的心痛。
欢欢,等我!
不管你的态度如何,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争取你的同意,让我来照顾你!让我给你幸福!
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完,便按了个内线电话,“齐秘书,帮我安排司机送我到机场。”
现在时间尚早,他其实没有必要那么早走,但是,在这里他实在是呆不住,心烦意乱的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早点到机场等机算了。
没过多久,一位年约三十、端庄秀丽的女人便出现在他的面前,恭敬地说,“总裁,车子准备好了!司机在楼下大门口等您!”
他抬眼笑笑,“好!齐秘书,晚上风驰集团有个宴会,你帮我去。这是请柬,帮我向风先生致歉。你去外面买套衣服,费用拿来给我报销。有没有问题?”
他扬起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齐秘书问。
“没有问题!你尽管放心走吧!这里有我!”齐秘书微笑着答。
“那就拜托了!”白朗朝她轻轻点了点头,拎起桌上的黑提包就朝外面走去。脚下伤口一吃痛,他的身形顿了顿,齐秘书赶紧上前搀扶,“总裁,您没事吧?要不然叫个人陪你去吧?”
“我没事!不用了,我可以的,你放心!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齐薇,谢谢你!”他朝她笑了笑,轻拂开她的手。
“总裁,您太客气了!”齐秘书仍是笑,只是看他的眼里有着一抹担心。总裁太坚强了,拖着病还这样来回跑,前几天刚从香海回来,现在又要去香海。据她所知,香海并没有一定要他去处理的事情,难道真如安臣所说的,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去的?
她真的羡慕那个女人,能得到总裁这样出众的男人青睐,又为她跑来跑去,那该是多幸福的事呀!如果换了是她,恐怕早已开心得想要飞起来了。
飞机缓缓落在了香海机场。
白朗慢慢地走了出来,机场外早有徐季礼在等候着他的到来,一看到他赶紧上前帮他接过手提包,看到他剑眉蹙紧,脸上有一种痛苦之色,连忙问道,“总裁,你的腿没事吧?”
白朗忍着腿部钻心的痛,仍然笑着说,“没事!徐总,先带我去买一副拐杖,怕是因为走动小腿上的夹板有点松了。”
“总裁,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检查吧?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才这么几天就到处走,这身子怎么受得了呢?”徐季礼带着关心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
“不用了!我还顶得住!先去医院看了何欢再说!”
“那好吧!”
我人醒了!可是却感觉这身子虚弱得很,整个人感觉很疲惫,胸口的伤更是动一动就痛。我睁开眼睛看病房内里没人,便又合上了眼睛,静静地躺着,结果躺着躺着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连有人进来了我都不知道。
直到来人在床前坐下,轻轻握住我的手时,我才悚然一惊,睁大眼却看到一张我最想看见的那张如阳光般温暖的笑脸,我有点难以置信,白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这不是在作梦吧?
我情不自禁地握紧他的手,生怕会惊跑了他似的,用轻轻柔柔的声音问道,“白朗,是你吗?”
他回握紧我的手,把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话音里带着丝哽咽,“是我!我来看你了!”
我笑了笑说,“你来了!真好!你的身体没事了吧?我一直很担心!”
“没事了!你看,生龙活虎的!”他也在笑,眉眼弯成一个月儿状,足见他有多高兴了。
我们的交谈很平实,没有华丽的言词,却有一颗最真诚的心,有如深交已久有默契的好朋友,只言片语,却动人心弦,关心和爱护之情,溢于言表,在彼此的心间萦绕,让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那种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没事说好!”听到他说没事,我的心也就放下来了,“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白朗有些讶异,“就这样走进来的呀!”
“萧旭尧呢?他不在吗?他没有拦你?”我惊讶,这不像是萧旭尧的风格呀!
白朗呵呵一笑,“我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他!看到你在里面我就进来了!怎么?你在担心我们?”
我点了点头。
“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白朗拍着我的手安慰着,还笑着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
背对着门的他,丝毫没有发现病房外的男人,早已气急败坏的铁青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