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旧时光里盛开在眉间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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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47平里的意乱情迷。

你不来,我不嫁。

赫赫六字,咒语一般让我心里波澜难平。

关关说她找到我的时候,蓝调都要打烊了,我却烂醉如泥。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把我拖回的家,屋子里依旧没有装修,只多一个浴缸,和一个床铺安身。温温的水浸泡着身体,朦胧中以为是你在身边。强行在她身上索取。一遍又一遍。感受到那生涩又沉入的回应,“月儿”,满足里隐约的心酸。

醒来已是下午两点了。

“月儿,我渴了。”有些宿醉,窗边的身影立即去找来了水。有些慌乱的拿到床前。

“你……关关?”酒立刻醒了。头疼!夜里居然是关关吗?天,我要如何是好。装酒醉还没醒么?不不不,都已经喊了她名字了。来个不记得?……唉,我已无力去想该如何。

“没关系,奕阳。”关关坐到窗边让我靠着她的肩,递过来温温的水,“快喝吧!”

请不要这般善解人意,我已深感负罪。

关关拿了热毛巾给我擦脸,又轻轻的给我梳了头发。“奕阳,要不要吃饭?我去给你买。”“嗯,饿了。”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关关,她出去一趟更好吧。

整理了一下思绪,我的心里仍旧只有你,没有她,月儿。摇了摇头,你都要嫁了,你不会再在意我和谁在一起吧?

可是关关,我不想去伤害了即使她愿意。只是知道她喜欢画画,经常画一下公司的人,被她注视的时候她说在取材,从没有多想。

47平里的意乱情迷(下)。

“来吃饭了。”关关有点开心,“你清醒点了吗?”

我点了点头。

“先喝点热奶吧……有没有好一点?”我只是点点头,一勺饭菜伸到嘴边。

“我自己来就好!”不敢让她服侍,不愿欠太多。

“她,叫月儿吗?”

“啊?……嗯。”……“对不起!”实在……唉……

“没事了。”看她脸红了一下,微微慌乱。“你们是分手了吗?”

“……嗯。”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会分手呢?”关关不解。

我怔了怔,其实我也不知道。你说过相信我呢!可是为什么?是因为催婚被逼么?可是你可以告诉我,我们能一起解决。还是你不爱了?可是,你明明……那么难挨的日子都过去了,你不愿意一起缔造你曾想要的“国度”了?

“噢,我随便问问,你可以不用回答的。”

“不是,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起身想要去放点水泡个澡,去去酒味。

“让我来吧!”善良的关关嗬。

微烫的洗澡水,薄薄的雾气充斥着澡间。关关轻轻地给我擦着背,我是拒绝的,看她有些尴尬便作罢。算了,反正,早就看光了。

既然相爱,请不要互相辜负。

“咳咳……”我的沉思被微微的咳嗽声打断。

“是感冒了吗?”想想昨夜里的折腾,早起的她又一直在照顾我,忙忙碌碌的小惊慌。原来,我也曾粗心大意。

“没有呀!”关关笑了笑,略微腼腆。

关关小我四五岁吧,平时没有太关注这个小同事。只是每日早上到公司能听到一声“奕阳,早上好!”其他交集或许只为工作。

摸了摸她,手臂凉凉的,又摸了摸她脸,也是凉凉的。微微有点霸道,替她脱了衣服。“过来,一起吧!”我听到了心跳的声音,不是我的。我没想过要再折腾她,或许小丫头有点紧张了。

“没事,不用紧张。只是不想你再感冒了。我不太会照顾人的。”歉意一笑。她有一点释然,有一点失落,又有一点小庆幸的表情。惹了我哈哈一阵笑。

我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发展成如此。

看我哈哈大笑,关关却趋身过来搂住我,微微发烫的身体有一点发抖,生涩的抚摸着我。脖子上一片温湿。我呆住了。

我想说,关关,我爱的是月儿呀!我不想这样……只是我没说出口。温软的身体腻在我身边,好像全身心投入到吻我的一种境界里。消融了我长久以来的孤寂,身体一阵酥化。陷入了情迷意乱。

爱你,就陪你越海翻山。

“关关,你有没有想过‘未来’?”

“什么样的未来?”

“你……和我,的未来。”有点害怕伤害,却想知道关关能承受多少。

“未来还很远啊!我想珍惜眼前。”一句话,我无从接下去了。

“奕阳,我想辞职了。”突然的一句话又让我呆了呆。

“为什么呢?”

爱你就陪你越海翻山。

“为什么会想要辞职呢?”

“你要去参加那个-……婚礼吗?”

“你这么知道的?”一惊。我还没想好呢。

“昨晚上你说的呀!”

“咳咳……醉话而已啦。”

“你应该去。我觉得你应该去。不管结果怎样,不去的话应该会非常遗憾吧!……如果可以挽回多好!”

“你不明白的……”我翻过身去。思绪一片混乱。

拉了拉我的手臂,“奕阳,让我和你一起去吧。”可我还没决定去不去呢,关关好像已经帮我做了决定。“我保证不会捣乱,就在旁边等你。”一副要去打仗的样子又惹人一阵发笑。

“回头再说吧。”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似乎让去不去有了答案。原来想辞职跟我去,担心什么呢?回乡而已,轻车熟路。只是换了心情。

“我是觉得万一你喝醉了,我可以照顾你嘛。”嘟囔得让人有点生气。

“你知道我要喝醉了?”

“我是说万一啦!万一……”

我没说话。气氛有些干涩。你放了一首歌,你说歌名是《漂洋过海来看你》。

_原谅捧花的我盛装出席却只为献礼。

接近了你的大喜日子。我的电话一直在响。

“奕阳,你不来吗?月儿在等你。”梅子很着急。

“奕阳,时间是10月2日,来不来请你通知我。”小光也有些担忧。

他们都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他们是一对,认识比我们晚,直到现在,他们已然顺利出柜,一起生活,预想着相携到老。那也曾是你我的最大心愿。

只是,南辕北辙的现今,从未曾出现在我的想象。

于是,猝不及防的伤痛。

“赶紧死回来吧!还在倔强些什么?难道你真的想婚礼不搞了?不希望图个吉彩吗?好歹出现一下吧!”除了你我,还能了解我们的或许只有梅子和小光吧。

飞了半日就到了故乡,小光来接我的。关关执意跟着,她跟了梅子一起呆着。梅子的眼神有些责备,许是怨我不该带着关关吧,只是,已经顾不得那些了。

实际,我的心里,有些急切。急切想要再见到你,希望你能给个答案。“为什么匆匆就结婚了?”

那些以前觉得很短的路突然变得有些漫长。

我的亲爱,我来了。

醒着沉寂,醉里无言。

“怎样?你是带个新欢来示威么?”关关被梅子带走,小光的火气似是忍无可忍了。

“……没有。”我一脸的沮丧。

“好了!知道你。”小光拍拍我的肩,“既然你回来了,就先给你说说,省得回头闹。”

叹了口气,她说起了那些你不告诉我的故事——

月儿的爸爸身体不好常年吃药,你知道么?她毕业一直留在家乡的原因多半是因为这个吧。月儿有一天跟她妈妈说要去京城了,她妈急病了给拉到省城住了几个月的院。当然,也是由于多年的劳累积下的。

那次后她就只得绝口不提去找你的话了。陈亮那小子早就喜欢她了,他不知道我们这些事,月儿说都是多年的好朋友。那小子信她。

他家里有钱,说订婚就给了16w彩礼。

“可是,为什么都没告诉过我?”

“你不是一晚上都没接她电话么?那晚要交不菲的住院费用都是陈亮拿的。”

“可是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也只是比你早知道一天而已。还有,陈亮人还不错,老老实实的,好歹对她很好,后面怎么办你掂量下。”

呵,果然。女女本就艰难,何况异地了。肠子都悔青了的感觉,原以为是误会、谁曾想是在最需要的时候没有联系上。

你怨恨过我吧!要么,为什么在我解释的时候你说你知道,却还是走得那么彻底?

离了老远就看见你,白色的婚纱在酒店门前翘首,急切、紧张,走近了,你竟含泪展颜一笑。我想哭会儿,终静静的走到你身边。

“对不起。”

“对不起……”

同时说出的三个字。涵盖了各自长久以来最无辜的心事。陈亮有些开心过来说:“奕阳也来了!你们都来了就好!”

“恭喜恭喜~”小光拉走陈亮。

“奕奕……”抓着我的手有些急迫、有点羞惭、想要说些什么。

“好了,不要难过,我都知道。”你还带着那条手链,你说的温润如玉。“这样也好。”

我有多爱你,就有多伤感。

宾来客往,会场微微混乱。

“你不用去迎宾?”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团喜气,你我这气场真心有点格格不入。

“有你就好了。”你固执。

“去吧。”无可挽回,不如成全,“我去找小光她们,你再这样一直拉着我就不怕等下其他人的目光杀了我!”

“不要抽烟!”

“嗯。”

“不要喝酒!”

“不喝。”

“不要撩妹……”哎呀,你的啰嗦真是够了,“算了,你可以去……”

“不会。快去吧。”

哄哄闹闹的会场让人五味杂陈,有种无地容身的尴尬,有种孤身只影的薄凉。

“你还好吧?”梅子带着关关过来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