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着的夏高,一脸悲壮的说道:“皇上,臣没有杀蒋四公子,是那千娇阁的花想容推了他撞在臣的剑上的。”
夏高现在可没有了之前那份风花雪月的心情了,眼下保住一条命才是真的,人活着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蒋尚书盯着夏高,吼叫起来:“夏大人你怎么能说这种话,现场多少人看到你手中拿着滴血的剑,现在你说你没杀我儿子,说那千娇阁的花魁推了我儿子撞在你的剑上,请问夏大人,现在那花想容在哪里,你又为什么拿着剑闯进花想容的闺阁。”
蒋尚书咄咄逼人的盯着夏高,不等夏高开口说道:“现在花想容不见了,你自然会如此说,说不定那花想容便被你杀了,要不然为何搜查了整个千娇阁都没有发现花想容的下落呢,那么短的时间,她是插翅飞了不成。”
夏高脸色难看的瞪着蒋尚书,他怎么知道花想容去了哪里,反正他没有杀花想容,夏高前思后想一番,觉得这整件事似乎都是花想容的计谋,先是假意写信说把初夜交给他,然后又引诱了蒋四公子,先前也是她推了蒋四公子,这种种迹像说明,真正想他死的人是花想容,或者是花想容背后的主子。
贱人,夏高在心里怒骂,现在他可是危险的,夏高望向上首的皇帝:“皇上明察,这一切都是青楼名妓花想容设下的圈套,这女人诡心莫测,想杀了臣啊,皇上定要查明这件事啊。”
上首的楚逸祺眯眼,说实在的这件事确实有很多疑点,不过,皇帝望向了下面的夏高,谁让夏高是自已皇弟的人呢,这可是他的好机会啊,楚逸祺望向夏高,满目冷冽,最后望向了燕祁:“燕郡王,这件案子交给你们监察司查。”
“臣领旨。”
燕祁领命起身,一挥手大殿门前的黑衣太监走了过来把夏高押了出去,夏高挣扎着叫:“皇上,臣是冤枉的啊,臣冤啊。”
可惜没人理会他,楚逸祺把夏高交给燕祁,又望向了下首跪着的定王楚逸霖。
楚逸霖眼看着事情成这样了,赶紧的上前请罪:“臣有罪,请皇兄治罪一个管教下属不严的责罚,臣弟甘愿受罚。”
楚逸祺望着楚逸霖,唇角是一抹幽冷冰寒的笑,徐徐的开口:“定王,朕一直很信任你,让你掌管京卫军,没想到你却纵容属下做出这种杀人的事情来,还选在三国使臣皆在我大宣的时候,这事太恶劣了,不严惩,不足以让三国使臣心服,所以朕决定暂时收回你京卫军的职责,这两****待在定王府好好的思过。”
楚逸祺眼不眨的把楚逸霖的京卫军给收了回来,楚逸霖眼神一片凌厉,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这京卫军可是先帝在世的时候便在他的手里了,没想到现在却被皇兄收了回去,这让他如何甘心。
“皇兄,臣弟执掌京卫军,一直尽忠尽守,不敢出一点的差错,虽然此番夏高杀人,但是也不能因此收回臣弟手中的京卫军啊。”
楚逸霖心中恼火异常,大骂自已的这位皇兄,分明是早有算计,哼,楚逸祺,你般不仁,休怪我不义,楚逸霖心中火起。
大殿内的定王一派的几个朝臣,赶紧的出列替定王求情:“皇上,饶过定王这一次吧。”
楚逸祺脸色难看的望着下面的几个人,冷笑两声:“各位大人,臣只是暂时的收回了定王手中的京卫军,让他在定王府好好的反省两天,朕这样的处治重吗?”
下首的几人听到皇帝冷冽冰冷的声音,同时的一震,皇上生气了,几个人不敢再多说话。
楚逸祺望向定王楚逸霖:“定王,朕只是暂时的收回你的京卫军,眼下三国使臣在京城,你手下大统领做出这样杀人的事情,朕若不禀公处理的话,你说三国使臣如何看待我大宣?这是事关大宣体面的问题,臣弟又委屈什么,要朕说你还是在定王府好好的反省反省才是正理。”
楚逸霖知道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没有用,好在京卫军一直由他指挥,即便皇兄拿了回去,短时间内也没办法换血,他只要想办法再拿回来才是真的。
楚逸霖心中打定了主意,恭敬的禀道:“臣弟领旨。”
楚逸祺看楚逸霖领旨了,脸色好看多了,又安抚了楚逸霖两句:“定王,朕只是暂时的扣押京卫军几天,等三国使臣离京,朕会再把这京卫军还给你的。”
“臣谢皇兄的恩。”
楚逸霖唇角冷笑连连,皇兄一直想夺他手中的京卫军,又如何会轻易的把手中的京卫军还给他呢,只怕后面他会想方设法的找他的错处,不把京卫军还给他。
皇帝处理完这些事,打了一个哈欠,挥了挥手:“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各位大臣出宫去吧,两日后就是朕的大婚之喜,朕需要多休息。”
“是,皇上,臣等告退。”
众人一起退出了韩坤殿,出宫去了。
云王府,云王妃阮心兰死了,并没有在王府引起多大的动静,云老王妃吩咐人去办理这件事,王府连白蕃都没有换上,因为阮心兰被云紫啸给休掉了,再加上两日后是皇上的大婚,哪怕云王妃现在依旧是王妃,也必须低调的办理这件丧事,不能冲撞了皇上的喜事。
茹香院里,云染一直到天近亮才睡着,不过刚睡了不大一会儿,便听到暗处的龙一叫道:“郡主,有人过来了,要不要属下拦着。”
云染火大得不得了,一夜都没睡了,又是谁过来了。
“拦着,别影响我睡觉。”
云染说完一拉被子捂住脑袋继续睡,心里把这个过来的人骂了一千遍。
不过只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感觉到有人进了房间,不由得心惊的一掀薄被,便看到有人轻掀鲛丝纱帐,立于床前,盈盈望着她,云染一看到来人,忍不住磨牙,指着床前的人怒骂。
“燕祁,你又抽风的跑到云王府来做什么?”
燕祁优雅的伸手替云染勾起鲛丝纱帐,转身走到房间一侧的椅子上坐下来,从头到尾,行动流水一般的优雅温润,不但无视云染的怒目相向,还好像这里是自个的房间一般,云染忍不住抬手抄起床上的一个靠垫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