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御医已经检查过了,飞快的起身禀报:“回皇上,****郡主没有被下药,她身上没有任何毒药或者中毒的现像。”
此声一起,大长公主惊骇的睁大眼睛,望着御医。
同时想到一件事,最近京中盛传长平郡主医术高超,既如此,她若想动手脚,又如何会让人发现呢。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现在满腔的恨意,嘴里满是血腥之味,她只恨没有早收拾云染这个贱人,一直顾忌着云王府,现在害得自个的女儿这样,她不想女儿有事啊。
此时的****郡主,已经清醒了过来,药性过去了,她睁开眼睛不停的挣扎,她想到了自己先前所做的事,根本是死罪一条。
****郡主大叫起来:“母亲,救我。”
大长公主只觉得周身无力,手脚绵软,不是她不想救,而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根本救不了。
女儿不但在祭天大典上胡言乱语还带凶器进祭天大典的地方,这是对神灵的一种亵渎,皇帝不会放过她的。
上首的楚逸祺已经脸色铁青的下令:“来人,把那些负责搜身的女卒全都带上来。”
刑部尚书立刻出列,按排人手去把那十几个女卒带了上来。
这些人一上来,其中一名女卒不等皇帝陛下问什么,飞快的出列哭了起来:“皇上,民妇有罪,先前****郡主用钱买通了民妇,让她带凶器入场,她说是为了对付长平郡主,等祭天大典结束后,她想乘人不备,杀了长平郡主,因为长平郡主一直对她苦苦相逼。”
女卒话一落,不等上首的皇帝再发话问,已经迅速的把一包药塞进了嘴里,眨眼间便在众人面前服下了剧毒之药,她挣扎着望向上首的皇帝叫道:“犯妇有罪,甘愿一死。”
说完口吐鲜血的倒在了地上死了。
皇帝楚逸祺现在整个人笼罩上了雷霆之怒,没想到祭天大典上不但发生疯言疯语的事情,还带了凶器进来,现在竟然还死人了,哪怕****郡主的目的不是杀他,他也容不了这样的事情,皇帝怒火万丈的瞪向****郡主,同时迁怒到了大长公主的头上:“来人,把****郡主立刻下入死牢,大长公主押进刑部的大牢,相干的所有人都一准关进大牢。”
诺大的广场上,所有人惊骇的看着这一幕,没想到皇帝不但把****郡主下入死牢,还把冯翊公主给关进了刑部的大牢,这母女二人可真够倒霉的。
兵将很快把人押了下去,冯翊公主被人押走前,那望向云染的一双眼睛狠戾凶残,如一头频临疯狂的野兽。
云染只是淡淡的扫了过去,她动****郡主,就想好了冯翊公主会对她动手脚,所以她准备接招便是了。
祭天大典继续开始,皇帝楚逸祺再次重新宣读祭词,不过这一次再找不到先前声情并茂的感觉了,有的只是肃杀冷沉,诺大的广场上所有的朝臣和命妇皆沉默的听着上首皇帝宣读着祭词,发生了****郡主的事情后,若是再有人胆敢生出事了,皇帝只怕会下令诛此人九族,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些好。
楚逸祺的祭词读到一大半的时候,忽地相国寺的祭坛上,通的一声巨响。
变故横生,一声巨响过后,掀起半天空的飞沙走石,同时,接二连三的响声开始,先是从祭坛的地方开始,然后往外漫延,诺大的广场上人人脸色惊骇,整个相国寺都像炸开了锅。
碰碰。
轰轰。
上首的侍卫大叫:“护驾,护驾。”
下首的众人鬼哭狼嚎的尖叫,那轰炸声依旧不断,轰炸着整个广场。
这时候有人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不禁大叫起来:“大家快躲啊,是火药,火药炸毁祭坛,快,撤离此处地方。”
一时间所有人四处乱窜,广场上乱成一团,各人顾着逃命,有些人则只顾着找自已的亲人。
“夫人,你在哪儿啊。”
“老爷,你在哪儿啊。”
叫喊声,哭嚎声,混成一团,这其中火药还在连番的轰炸着。
轰隆隆的响声不断。
云紫啸在人群之中变色,女儿怎么样,她不会有事吧。
云紫啸大叫:“染儿,染儿,你在哪儿。”
云染此时混杂在人群中,被人推搡着,顺着人流往外奔去,根本听不清云紫啸的叫声,只顾着往外奔,可是此刻满天都是浓烟,飞沙走石不断,不时的有人受伤,被炸死了,哭嚎声越来越多,惨叫声不断。
这是一幕惨不忍睹的画面,没想到好好的一个祭天大典,竟然会发生火药轰炸的事情。
上首的皇帝四周有人大吼:“皇上,皇上你怎么样了,御医呢。”
“御医。”
火药是最先从祭坛的方向开始轰炸的,在所有人没有防备的状态下,火药已接二连三的轰炸起皇帝来,所以皇帝是第一个倒霉的人,他直接的被轰晕了过去,此时所有人焦急的大叫。
忽地地面下方又是一阵摇晃,有浓烟从地上窜了上来,而这一次晃动的方向,不是别的地方,却是云染所在的地方。
她身遭所有人惊骇的尖叫,奔跑,云染脸色难看的往外奔,心里庆幸着,这次祭天大典不允许带各自的小丫鬟,所以荔枝和枇杷什么事都没有。
轰隆隆,巨响从地下脱颖而出,巨浪一般的轰炸扑面而来,云染只觉得头脑一阵昏劂,心里咯噔一沉,难道今日她就要葬身此地了。
正在她如此想的时候,忽地一道白色的光影扑了过来,一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她,把她护在了怀里,那急速百来的肆虐一样的爆炸声肆虐着她身上的人,轰,巨大的巨石从四面八方的狂飞出来,狠狠的砸上了紧紧抱住云染的人,云染脸色大惊,尖叫起来。
“燕祁。”
混乱中,她闻到鼻端充斥的玉兰香味,那般的清幽,似一缕清溪之水流进她的心里,使得她瞬间牢牢的记住了这样幽香的味道,也许一辈子也忘不了了,可是她担心她焦急。
“燕祁,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