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儿,你欺负人,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燕祁控诉,云染双手托腮,可爱的眨着眼睛:“我就爱欺负你,每天欺负你多一点,俺吃饭饭饱,喝水水好,睡觉睡得香。”
燕祁伸手去挠云染痒痒,云染刚想抗议,不想暗处有凌厉的煞气涌来,不由得一把按住燕祁放在她腰上的手:“别动,有杀气逼近,有人拦截我们。”
燕祁也感受到了,周身笼罩着戾气,瞳眸飕飕的冷气。
马车外面的云紫啸和奉国将军府的蓝大将军也感受到了暗处逼近的杀气,两个人一挥手,马车停了下来,身后的侍卫同时的停住了马,齐齐的盯着暗处。
忽地夜色之下,有尖锐刺耳的哨声响起来,很快四面八方有簌簌的声音响起来,眨眼的功夫黑压压的爬行毒物从街道四周爬了过来,云紫啸和蓝大将军的脸色变了,身后的侍卫同时的开口。
“毒蜘蛛毒蝎子毒蛇毒虫子。”
“啊,这些东西爬过来了。”
“这是一个毒阵,那吹哨的人以笛音控制着这些毒虫野兽。”
人人脸色难看,马车里,云染的瞳眸幽光冷冽,手指下意识的握了起来,她知道是谁设下的这毒阵了,不是别人,正是大长公主,也许蓝大将军夫人中毒也是这女人的把戏,她给蓝夫人下毒,只不过是为了把她从云王府调出来,然后乘机下毒手,因为大长公主知道蓝筱凌和她是朋友,她不对别人动手,唯独对蓝夫人动手,也是料定她肯定会前往蓝府一趟,所以早早的在此设下了毒阵。
外面云紫啸和蓝大将军已经指挥身后的手下侍卫准备击杀这些毒物,虽然危险,但这些毒物还不至于让他们丧命,蓝大将军和云紫啸二人征战沙场无数,不至于被几只毒蛇毒蜘蛛给吓着。
马车里云染脸色凝重的望着一侧的燕祁,两个人瞳眸中遍布着嗜血的冷霜,燕祁手指紧握起来。
“这女人留不得她了,留着她只会越来越变本加厉。”
云染笑起来:“不是我不想杀她,而是杀不了,这个女人能耐不小,我三番两次的动手脚,都是想致她于死地的,但都被她给逃脱了。”
“这一次本郡王动手,就不信除不了她。”
燕祁狠声说道,云染挑高眉:“还是想办法解决眼前的毒阵吧,这不是一般的毒阵,好像是别的什么名堂。”
云染掀帘往外张望,一边看一边说,燕祁就着她的手观看了两遍,周身的寒气越来越浓重,脸色森冷至极:“这不是一般的毒阵,它是有名天毒阵,乃是南璃国的一种阵法,除了运用毒蛇毒蜘蛛布阵之外,阵眼却是用蛊虫所设,这种蛊虫专吐一种剧毒蛊毒,布满整个阵中。”
燕祁话一落,云染的脸色变了,这种天毒阵,她看到过书上记载的,阴毒无比,一般被圈在阵中的人必死无疑,因为即便可解寻常毒物,但是以养蛊人的血喂养出来的蛊毒却是极难解的。
云染心急的开口:“要想解天毒阵,唯有除掉阵眼之中的蛊虫,方能解蛊,快,他阵法还没有布好,立刻命人查找阵眼。”
燕祁立刻命令马车外面的逐日和破月二人:“立刻找天毒阵的阵眼。”
“是,主子。”
逐日和破月二人闪身奔出去,往阵中奔去。云染也闪身出了马车,马车之外的云紫啸和蓝大将军正指挥人以火攻那些围观上来的毒蛇毒蝎子毒蜘蛛。云染赶紧的叫住他们。
“父王,这是南璃国出来的天毒阵,不是寻常的毒阵,杀这些毒物没有用,这天毒阵最厉害的是阵眼的蛊虫,我们需要立刻找到天毒阵的阵眼,杀死蛊虫,方能破解天毒阵。”
云紫啸和蓝大将军的脸色难看了,同时脸色难看的还有那些侍卫,没想到这不是一般寻常的毒阵,他们何时见过天毒阵,又如何知道天毒阵的阵眼在何处。
云染顾不得理会别人,身形一纵直往天毒阵扑去,她先前看过书,隐约可记得书中的一些阵眼,不过当时她并没有在意,所以并不十分的了解,现在只能顾注一掷了。
燕祁一看云染扑进天毒阵,想也没想从马车之中脱颖而出,飘然跃进天毒阵,和云染一起找天毒阵的阵眼,此时众人整个身心都在这天毒阵上,所以没人奇怪燕祁怎么从长平郡主的马车里脱颖而出的。
暗夜的街道一角,停靠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上的女子怀中紧紧的抱着两块牌位,一块写着****郡主凤珺瑶之牌位,一块书着贺之遥之灵位。
大长公主冯翊郡主眼神森冷嗜血,唇角是血腥的冷笑,看着远方被困在天毒阵中的人,不由得一阵阵得意的笑。
云染,燕祁,今晚你们必死无疑,南璃国的天毒阵,你们无论如何也破解不了。
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得死,替我女儿和贺之遥陪葬。
大长公主低首望向怀中的牌位,瑶儿,之遥,你们看到了吗,我替你们报仇了。
马车外,哒哒的马蹄声响,一辆马车飞快的疾驶过来,待到一靠近大长公主的马车,有人痛心的叫起来:“公主,你疯了。”
余嬷嬷从另外一辆马车上气吁喘喘的滚落了下来,大长公主掀帘往外看,看到余嬷嬷,不由得满脸的担心,现在她身边的亲人越来越少,她格外的珍惜余嬷嬷这么一个亲人。
余嬷嬷扑到大长公主的马车前,痛心无比的叫起来:“公主,你疯了,奴婢不是让你不要动长平郡主吗,你为什么不听奴婢的话啊。”
“嬷嬷,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本宫活着就是为了杀了这个女人,我要杀了她替瑶儿和之遥报仇。”
余嬷嬷失声痛哭起来,泪眼模糊的叫起来:“公主,她很可能不是别人,是小郡主啊,是你和驸马的孩子啊。”
余嬷嬷的话落,冯翊大长公主呆愣住了,手中的两块灵牌应声滑落下去,掉在街道上格外的响亮,大长公主满脸惊骇的说道:“嬷嬷,你疯了,你胡说什么。”
余嬷嬷飞快的说道:“我的好公主啊,奴婢怎么会骗你呢,先前在公主府门外,奴婢看到长平郡主的神容,与驸马当年的容貌有些相像,奴婢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细看之下还是有些相似,所以那时候奴婢让你不要动长平郡主,下午的时候奴婢立刻赶往相国寺去查当年你住进寺庙替公主祈福的事情,没想到当年赵家的那个女人也进了相国寺,正好和公主是同一时间住进相国寺的啊,还有一件事,老奴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告诉公主,当年小郡主生下来的时候,手臂下方有一枚青色的胎痣,可是后来从相国寺回来后,奴婢怎么也找不到那枚胎痣了,奴婢还以为自己年老记错了,现如今看,奴婢没有记错,当年小郡主是被赵家那个女人给换走了。”